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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临门一脚〔4〕[2/2页]

被侮辱与被压迫的 鸟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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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善护口业,
      不讥他过。
      只是佛的告诫,没有报应老甘同志,却在应验在我的身上。草他娘的!就在那片哄笑声之中,发生了一宗萦绕我一生的悬案。我永远不知道,是哪个同事突然生出一丝邪念,瞬间伸出一只非常幸运的咸猪手,趁着这混乱之中,摸了高粱红那高耸的香酥胸部一把。
      我当时并没看见,事后高粱红告诉我的。
      她拉我到咱家小厨房,眼泪汪汪,欲说又止。
      我问:“到底咋啦?”
      她说:“说了怕你生气。”
      我说:“说吧,我不生气。”
      她说:“我叫人给摸了一把。”
      我脑袋一嗡:“摸哪儿?”
      她满脸羞红,指着胸口说:“这儿。”
      我那两只眼睛也从下面那旮旯移到她胸部。
      急问:“摸疼没?”
      她乜我一眼:“你说呢?”
      这一回我很沉着,一点不动声色,安慰她说:“媳妇呀,咱们千万别往心上走,摸就摸一把吧,左六咱也没少一块肉,也没缺一旮旯儿皮,就当我狗爪子又挠了你一下。”
      高粱红一听,立马不高兴了,狠狠瞪我一眼,还使劲地掐我一把:“你说的轻巧,那人的胆子也太大,摸得我现在还有点疼呢,难道你不怕别人把咱家的东西偷走喽?”
      我说:“我怕,我真的怕啊!”
      其实,我不仅仅是怕,而且还恨之入骨。
      想一想,本来属于自己专门享用的大餐,竟然在没上餐桌之前,就让别人偷偷吃去了一嘴,这何尝是一般的恨,我恨不得马上剁掉那个损人的狗爪子。瞬间,我脑海在翻腾,把全桌的人都梳理一遍,从我最恨的小孟开始,一直研究到没有作案动机的老王,但最终仅排除了老甘同志一个人嫌疑,因为发案那工夫他忙着和我逗哏,绝对没有一点作案时间。
      然而,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生活如此诡异,正像不该来的人也来了一样。
      就在我和高粱红磨磨叽叽之时,传来几声“新郎新娘跑哪儿去啦”的叫喊。我知道又有客人驾到,赶紧拉着高粱红的手走进了屋里,却没想到,和笑呵呵的刘蓓蓓撞个满怀。
      “李哥抱错人了!”
      她还故作一点娇羞。
      “将错就错吧。”
      我看着她,有一点惊喜。
      酒桌上的人见状,立刻抓住这个机会,纷纷起着哄。尤其我们机修班一伙人,他们不再把矛头对准老甘同志,直接掉转枪口,指向我和刘蓓蓓的头上。特别是闲逼的小孟,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连比划带叫,不依不饶,撺弄着大伙儿逼迫我们两人喝交杯酒不可。
      我倒不打怵,笑说:“蓓蓓还是一个姑娘,将来要嫁人的。”
      但哪想到,和我仅有一瓶啤酒交情的刘蓓蓓,她也一点不在乎,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根本就没屌我一眼,一直睨视着高粱红,并且不管不顾,直接使用挑衅的口吻叫嚣着。
      “这事你说的不算。”她冲我说。
      “我说得不算谁说得算?”我反问。
      “这得看嫂子的态度。”她微微一笑。
      “牛啊!以为我怕你啊?”我说。
      “只要嫂子不怕我就不怕。”她信心满满。
      “……。”我一时哑口无言,只能默默一笑。
      但我根本没有想到,我家的高粱红更厉害,不知道她是让人给摸兴奋了,还是为了表现自己不同凡响,她亮起苞米茬儿般大嗓门:“我怕啥,就是你俩上炕睡觉我也不怕!”
      老甘同志笑了,他拍两下刘蓓蓓肩膀说:“慢慢往坑里跳吧。”
      不过,刘蓓蓓却呵呵一笑,跟没事人一样,挨着老甘同志就坐下了。
      惹火烧身,
      自取灭亡。
      全班同志们都不干了,大呼大叫起来。
      我没有想到,刘蓓蓓表现得也很沉着,谁也不理,根本不为所动。恰巧这时,晃晃悠悠的师傅走进来。他走到刘蓓蓓身边,端着一杯呼扇呼扇的白酒,哆哆嗦嗦递到她嘴前。
      “喝吧,丫头儿。”
      “知道不知道,你躲不过的。”
      师傅抖动着大舌头,一句接一句的嘚咕。
      “逃不过的,逃不过的。”
      “嘿嘿,丫头儿你就从了吧。”
      老甘同志抬起手,借机拍了拍刘蓓蓓的肩。
      作茧自缚的刘蓓蓓,自己把自己逼得没有一点退路。最后,她垂涎着大红萝卜脸,不得不把那根小胳膊绕进我的臂弯里。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趁着我俩喝酒的工夫,还悄声告诉我说:“李福国你知道不知道?为了参加你的婚礼,我特意和小刘换了一个班。”
      我一愣,不明白她为啥和我说这些话?难道是讨好我这大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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