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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1/2页]

师霸 博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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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哟,多大点儿事啊,何必熬煎成这样呢?这事呢,要是放在我身上,我顶多哈哈一笑,连眉头都不得皱的!”每每我拿了自认为愁肠百结,眉毛都熬煎得要立刻光荣下岗的烦心事揪心事不平事,想找老郭聊聊的时候,总会听到老郭近乎口头禅的这几句话,之后真的就是丹田火力十足,纯净度99的朗声大笑。
      这笑声,这口头禅如果换做任何一个旁的人,就是赋予了我来到这世界唯一正本清源资本的爹和娘,我也有可能立刻勃然大怒的:“我找你是来商量事的,你这样说什么意思?是看我的笑话呢,还是你比我做得好?你真的做得比我好,那次为了两块钱的奖金,拉着校长又是抹鼻涕,又是掉眼泪的家伙,也不知道是谁?”
      “哎呀,你不知道啊,我那个家是怎样苦里咓嗨混到今天的,唉!”老郭一声长长的老式火车那样的汽笛声响过之后,就要开始他的忆苦思甜报告会了!
      老郭的爷爷那年都三十好几了吧,积极些家境好些的人家都该抱着孙娃孙女村前村后神气十足地散步了,碰到熟识的乡亲们都该得意洋洋地宣传了:“嗨,我孙子,都快周岁了!都快会叫爷爷了!”
      就是这样,老郭的爷爷还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地混着哭淡的岁月,那年月兵荒马乱的,地里收成又不好,不是连年干旱,就是蝗虫忒多,刚撒下才露出地面比金子还贵重的苞谷芽儿高粱苗儿,还没有等到来到这世间向饥饿的人们展开最温情最充满希望的一面,还没有滋滋润润地吸几天雨露,享受几天温暖的阳光,那些轰炸机般的蝗虫就铺天盖地的飞来了。等到骨瘦如柴的爹妈发疯似的举着草棍跑前跑后张罗着驱赶这些可恶的侵略者时,本就没有盖满地皮的绿意,几乎就在眨眼间成为记忆深处的残缺风景了。
      “我娃呀,可怜呢……”娘在十几天的柴米不进,大旱田的那些比灯草还细已经拧成一根干绳的高粱秆子那样,终于在耗尽最后一滴水分之后,病恹恹地去了。临去的时候,干瘪瘪的手臂拽着爷爷的小手就是不舍得松手,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之后,终于还是敌不过黑白无常的三请四请,匆匆地去了。
      爹啊,脆弱的爹,不知道是因为有先天的疾病在身,还是对离去女人的牵挂,也在软葬了女人之后的那天夜里,干脆利落地闭眼同女人一起到那边做快活夫妻了。以致于后来的爷爷,拼了命回忆爹妈的模样,也不知道爹究竟长个什么样子,妈多高的个子?
      “我奶,是黄河发大水那年逃荒到咱这儿的。来的时候据说月经都没有了,还不是饿的!”老郭这样言之凿凿地插言,就为了一再向我强调这神奇事情的神奇性。
      没有了月经的奶奶还是顺顺利利生下了老郭的老爹,还给老郭顺顺当当娶了个妈。本来,这老树上新发的枝桠似乎就此应该一天天兴旺发达起来,结出无数的果,开出许多的花,不说子孙满堂,最起码在那个只要有几把散碎的粮食就能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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