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小妹了。”
卫氏一旁道:“谨儿,你也一样不懂事,沐儿究竟是个女子,成天摆弄这些,这性子野惯了,成何体统,理应同涟儿一样多做些女红纺绩才是正经。”
韩沐笑嘻嘻的粘在卫氏身上,“阿母,沐儿生就做不来女红,我做的衣裳都似面口袋一般,没得可惜了锦罗,我可没大姐的巧手,阿母饶了沐儿,也是饶了那些毁在我手里的织锦料子。”
卫氏哭笑不得的以指点她额前:“这等不知羞,还说自家癫事,往后可如何是好?真是好了就忘记前头的伤了?”
韩谨韩涟都止不住的笑,韩涟看着韩沐的青罗云纹的深衣,轻声道:“小妹,你总是穿这些素净的颜色,好像修行的方士一般,浑不似你这样的年纪。”
韩沐不以为然的道:“我就是喜爱这些素简的,天天装扮的跟花房一般做甚?”
话音刚落,韩沐眼看到韩涟身上的紫色满折枝花下裙,不由懊悔自己口快,赶紧涎脸笑着道:“好姐姐,你当然不同,我可不是说你,我是我是……”
韩涟以手掩口,笑着嗔道:“我知你有口无心,又没恼你,做何那么结口吞吃的?”
韩沐恍然:“呵呵,大姐仁厚宽和哈。”
韩谨低声道:“小沐儿果然只有大姐能降住。”
“哼~”韩沐向他回扮了个怪脸。韩涟见了抿嘴儿一笑,几人说着话,丁氏几人也随着下人通报进得厅来。刚见过礼,外面听人禀报:“候爷回府。”
卫氏忙领着众人起身迎了出去。淮阴候韩信缓步入得二门,直入厅内,合府跪礼,鸦雀不闻。待得韩信落座,卫氏方才起身,众人随起。
卫氏跪坐在韩信右侧,从文氏手中接过茶盏,双手奉至韩信身前,轻声说道:“候爷请用。”
韩信接过,饮了一口放下,开口道“夫人请坐。”转而环视厅内,示意余下人都入座。众人依命顺次入席。早有外间侍候的家仆侍女把饭菜端上来。
一时间,整个厅内只有碗盘箸匙相碰的轻微叮当之声,并无一人说话,及到饭毕,撤席。
韩沐望向父亲,见他面色如常,未露出丝毫不快。心下揣测阿耶此次入宫,皇上没有责难阿耶,但是此刻府中没有一人说话,她虽最年幼得宠,却亦不好先出声。
卫氏眼见韩信不发话,众人又拘紧,心下暗叹,柔声说道:“候爷,前些时日,封地上长庄的管事要人协理。妾身今日已嘱丁武前往,候爷可有旁的要吩咐?”
韩信摆手:“此事就依夫人所言。”卫氏拿眼睃了下丁氏,丁氏心喜,忙上前跪下替兄长叩首谢恩。丁武乃是她胞兄,此回差事落到头上,却是候爷夫人看在她在韩府七年,谨守礼数,加上其娘家堂姐乃萧相国府二夫人的情面。
卫氏又接着道:“妾身预备仲秋之日带涟儿姐妹三人去清风观散心,不知候爷意下如何?”
韩信闻言,抬眼看向韩沐,微笑道:“是沐儿连月禁在府中,闷着了,是以缠着你娘亲,要寻法出去?”
韩沐不由嘟囔道:“沐儿并未提过……”
卫氏亦含笑道:“候爷,此乃妾身之意。自太后殡天,禁喜乐以来,均未出过门。仲秋之时虽初解禁,但清风庙一向为官家方士庙,妾身一则想为候爷当初早逝的袍泽设坛祭祀,二则城外景致清幽,让沐儿几个散散心也好,也不算得触规。是故有此一提。”
韩信略微沉吟后允下,只是又嘱韩涟姐妹数语,示意已倦,众人均都告退回房。
韩信夫妇回到内室,掌灯坐下。挥手示意身边人全都退下,卫氏亲自服侍韩信饮服下药茶。夫妇俩低声说话片刻,韩信始才叹息道:“又让夫人劳心,可叹信一生,功列国士,尽沦落如斯,今日宴间,今上又以将兵试问,言及诸将,各有差别。上问:‘如我能统几何?吾回:‘陛下不过能领十万。上再问:‘於君何如?回:‘臣多多而益善耳。上笑吾:‘多多益善,何为为我擒?吾跪回:‘陛下不能领兵,而善领将,此乃信之所以为陛下擒也。且陛下所谓天授,非人力也。”
卫氏闻言色变:“候爷,皇上依旧对你疑心不去,今虽似善解,然则日后终恐生变。候爷,我们是否要早做应变?”
韩信伸手握住卫氏一只手,轻拍道:“夫人且宽心,信自有理会。”
卫氏强忍不安,不再提及。眼底忧色却未掩掉,韩信看在眼里,不便多言。心下愧疚,只得吩咐吹灯宽衣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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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斜阳如火(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