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午后,张三母子坐在大门一侧石板上晒太阳。
周大梅把张三的头扁在自己腿上并用鼻尖嗅了几下,问道:“一股馊味,几天没洗头了?”
张三回答说:“大概一个月!”
周大梅言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学会讲卫生,自己照顾自己了。”
张三不屑地说:“就是洗得再干净,也不能当饭吃嘛。”
正说话间,一路人走到跟前并问道:“这儿是丰年兄家吧?”
“是!”周大梅点了点头。
路人问:“兄长在家吗?”
“他今个儿上白班,傍晚才能回来。”周大梅呶呶嘴,反问道,“先生贵姓?”
路人回答说:“免贵,姓张。”
周大梅问:“是弓长张,还是立早章?”
路人回答说:“弓长张。”
周大梅笑道:“原来是张老弟!我是丰年的妻子,有啥事儿给俺说吧。”
“您是嫂夫人啊!幸会、幸会!”路人微微躬身,说道,“也没啥大事儿,只是顺路看看老朋友,既然兄长未在家,俺就不叨扰了。”
“慢走!”周大梅向路人招了招手。
翌日中午,张三一个人在大门口玩耍,恰巧又有人找张丰年。
张三想在外人面前卖弄一下本事,问道:“先生贵姓?”
来人回答说:“免贵,姓李。”
张三问:“是弓长李?还是立早李?”
来人一怔,说道:“岂有此理!”
张三问:“不是这个李,是哪个李?”
来人回答说:“十八子!”
张三问:“十八子啥东西?”
来人回答说:“十八子不是东西。”
张三问:“既然十八子不是东西,它是何物?”
“对牛弹琴,白费劲。”来人转身欲走。
“站住!”张三指指来人不慎掉落在地的手绢,嘿嘿说道,“你的‘遗物。”
来人捡起手绢,并横了张三一眼。
张三挥挥手,说道:“一路走好!”
“小屁孩儿,想咒我死吗!”来人愤然离去。
“看此人说话的样子,定是从神经病医院偷跑出来的病人。”张三喃喃自语。
张结实刚好路过此地,问道:“三儿,恁娘在家吗?”
张三回答说:“在!”
“找恁娘说点事儿。”张结实径直走进院中。
“说得怪好听,别以为不知你想的啥。”张三暗自嘀咕了一声。
“队长来了,请进!”周大梅把张结实迎候到室内。
张结实四下一看,问道:“一人在家?”
周大梅回答说:“那两个孽种上山拉石头去了,后半晌才能回来。”
张结实笑道:“我来得是时候。”
周大梅朝张结实抛了个媚眼,问道:“想我了吧?”
“你说呢!”张结实把周大梅抱到了套间。
一番云雨过后,周大梅说道:“留这儿吃顿便饭,尝尝我的手艺。”
张结实呵呵笑道:“听说你炒的菜色香味俱全,醋溜白菜更是一绝。今儿,我就饱饱口福。”
“好咧!”周大梅炒了两个小菜招待相好。
吃午饭时,张三听到周大梅好像嘀咕什么,不解地问:“娘!你说啥?”
周大梅没有回音。
张三问:“刚才说啥?”
周大梅还是没有回答。
张三不甘心,追问道:“你到底说的啥?”
周大梅终于憋不住了,回答道:“不就放了个屁,还一个劲儿问我说的啥。”
“是放屁啊!”张三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还以为你和队长叔叔对暗号哩。”
“废话咋恁多!”周大梅瞪了张三一眼。
吃罢午饭,张结实说道:“梅!谢谢热情款待。”
周大梅笑道:“吃点便饭,有啥值得谢的!”
送走张结实,周大梅转身回屋,只见张三愣愣地说:“你刚才说吃点便饭,我咋就想不明白。”
周大梅问道:“怎么了?”
张三回答说:“咱平常一天三顿红薯稀饭,一个月吃不上一个小菜。今个儿,你准备了两个菜,怎能说是‘便饭!”
周大梅言道:“凡事应礼为先,家中来了客人,假若准备得很丰盛,在客人面前也只能谦称为‘便饭。”
“原来,‘便饭是这么一回事儿啊!”张三搔搔头,说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
周大梅问道:“啥事儿?”
张三回答说:“前天,咱母子到表叔家串亲,表叔准备了两个菜外加一个热汤。咱家的‘便饭和表叔家的‘便饭相比,咱家的饭只能
第十一回 不学无术虚声张 牛头安到马面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