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的一瞬间,我已经不想再向子佩诉说我这段悲壮的爱情长跑,原来失去自我的痛苦难以启齿,难以表达,难以有心情如同祥林嫂般,反反复复的讲来讲去。
我木楞的坐在温润的草地上发呆,雨越下越大,打湿了裙子和上面的淤泥,泥水晕开,犹如丑陋的水墨画。那幢房子前,人群在渐渐散去,我的思维起了变化,我竟然奢望皓轩会跑过来抱起我,向我解释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女人是多么善变的动物,可我故作镇定的等了良久,直到我视野中的最后一辆车驰走,他仍没有出现。
他是不会来了,我环抱膝盖,默默的自言自语,感觉自己像一个弃妇。
“坐在草地上不冷吗?”
一把伞移到我的头顶上,我抬头望向为我打伞的人,是秦羽,他正盈盈的对我笑,不识愁滋味般,像戏里在城楼观山景的军师。一种温暖和一种冰凉的感觉交结在一起,我希望看到他,可又害怕看到他。
努力克制住相见的一丝小惊喜,我冷冷的说道:“你来干什么?来可怜我吗?”
“我来照顾你”,他蹲下身,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厚重的伞全部罩在我的一方小天地里。
“你坐下来干什么?”我幼稚的向旁边挪了挪。
“来安慰你这个失恋的人啊。”他歪着嘴朝我笑,我看向他,他的表情是欠揍的,但眼睛里却透着心疼。
我的脸嗖地红了。
“你怎么知道我失恋了”我鼓起嘴巴,泪水也鼓在眼眶里。
“你都写在脸上了,还是像刚上大学的小女孩啊,岁月怎么就没在你的脸上留下丁点的痕迹。”
“拜你所赐,你一直在暗中帮我,一个人如果是借另外一个人的力量取得一定的成绩,那这个光环也如空中楼阁,海市蜃楼,被帮助的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强大。”
“你在说什么自暴自弃的话,宁书,你不要因为一个男人的错误选择而贬低自己,他不喜欢你了,并不代表你不好。”
“连你也看出他把我抛弃了”,我抬手擦了擦眼泪,“沈皓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像个骁勇的战士义无反顾的保护别的女人,我的脸都丢尽了,如果是同龄的女孩子还好,如果她比我年轻还好,偏偏她可以当我的阿姨了。丢死人了,我以后还怎么去华天所做采访,索性不要再在报社待下去了,辞职算了。枉我每天努力的工作,枉我还想着和他有个家,像别人那样结婚生子,我该怎么和妈妈说起,我妈妈肯定会气疯了,哎,辞掉现在的工作真的于心不忍呢,主编现在对我的态度大有改观,我都舍不得离开报社了。”
如同竹筒倒豆子,不知不觉的,我在一个曾发誓永远不联系的男人面前一股脑倾吐出傻乎乎的心里话。
秦羽顿了顿,简短的说了句,“我私下里是叫谢律师阿姨的。”
我扑哧笑了,哭笑不得,“你别逗了。”
“真的,我今天是以晚辈的身份来看望她的,她和我父亲是好朋友,我父亲得知她遇到了麻烦,吩咐我来看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于是我找了一个朋友,他刚刚帮我们把事情解决了,工人们散了,我回去也好交差了。”
五十七、不打扰的关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