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有了新的搭档,是今年的毕业生,一个叫叶子的活泼好动的女孩子。中午吃饭时,她喜欢坐在我的对面,跟我分享她在做采访时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我常从她眉飞色舞的表情里看到去年的自己,坐在她的位置上,激动万分的对秦羽讲采访中的形形。
秦羽边吃饭边浅笑,如我现在对叶子这般。
我开始时常想起秦羽,在吃饭的时候,在写稿件的时候,在香芹姐让我帮她孩子做作业的时候。想起他对我的关照,和他在我身边时,整个世界和平美好,我只需做个会吃饭能睡觉的小傻瓜,天塌下来,有他顶着。所有的回忆,从心头泛上来的都是无尽的暖意。
这段时间里,我和谢律师的助理姚跃搭档做了几期节目,之后换成了华天律师事务所里的陆之信律师。陆律师年近四十岁,和气幽默,与他沟通非常愉快。并且他的思路比姚跃更开阔深邃,他认为《细听夜话》不该局限于儿女情长,婚姻家庭,不仅关乎婚姻,更关乎家庭,于是他建议将主题扩大,拓宽节目的深度,这一提议得到了电台的认同。
今天我和陆律师约好在华天律师事务所碰面,他说将有一个特别的当事人过来,或许可以做档好节目。
我吃了点枇杷,起身赶往华天律师事务所,一点都不担心会和皓轩碰到,因为最近我去了几次,每次他都不在。曾雅大概知道我和皓轩闹了别扭,在我面前闭口不提他,却把话题转向了乔苗苗。
曾雅说,这个世上有两种极品女人,一种是外表清纯,骨子里渗着风骚;还有一种是外表风骚,骨子里却立着贞节牌坊,但她认为乔苗苗是外表和灵魂都风骚的不能再风骚的女人,极品中的极品。
也难怪她对乔苗苗咬牙切齿,乔苗苗在打入华天律师事务所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便以“刘太太”自居,在中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被叫做“太太”的,农村里的惯称是某某家的,某某孩子他妈,或者是谁家婆娘,城市里的叫法稍微洋气一点,大多是谁谁老婆,谁谁爱人,而被称为“太太”的,至少要气质超群,贤良淑德,上得了厅堂,压得住场面。
我推开陆律师办公室的门,忽然觉得曾雅的描述是相当精准的。眼前的场景足以用“恨不得就地挖个洞钻进去”来形容,我想我真的挺倒霉的,这种事都能让我碰上,脑袋一片空白,木讷的站在原地,脸烧的发烫。
乔苗苗正坐在刘主任的大腿上抱着他撒娇,见到我,急忙松手做掩饰,露出厌恶的惊鸿一瞥。刘主任理了理衣衫,朝我走来,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解释是多余的,我让他们意兴阑珊了。
“来找陆律师?”他平静的问道。
“啊,刘主任您在啊,对,我找陆律师”,我慌张失措的语无伦次。
刘主任笑起来,“不用紧张,看见了又有什么关系,我几年前就离了婚,苗苗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发展好的话,我们会结婚的。”
传闻千遍不及当事人一句肯定,我如听到天方夜谭般张大了嘴巴。乔苗苗气鼓鼓的冲到我面前,“陆律师在会客室等你,这是私人办公室,下次请敲门,这代表了一个记者的修养。”
刘主任阻止她道:
五十一、尴尬的撞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