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向我娓娓道来她记忆中的秦羽,传说中的秦羽,以及弱冠之年的秦羽。她说他刚上大学时有个女朋友,是他的青梅竹马,不知是大学生还是已经工作了的,比我们普通的女学生更有风尘胭脂气,常常打扮的妖艳妩媚,开着跑车到学校门口接秦羽,然后两人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他们要去共度周末了。”黄玲笑起来,我们说话时不经意的会蹦出这一句,像是成了我们的口头禅。
“我们在卧谈会上讨论秦羽和她的女朋友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是含蓄的要等洞房花烛夜才迈过那条线呢。”
那时的秦羽抽烟喝酒,他倚在学校大门口怅然抽烟的模样,犹如忧郁失意的多情公子,成了黄玲心中所能想到的秦羽最帅的时刻之一。他常请寝室里的兄弟们喝酒,把酒瓶从楼上摔到草坪里侧的水泥地上,半夜里清零哐当的碎响,惹得寝室门管大爷哇哇乱叫,他是一个三观端正的坏小子。
那时许多女生模仿他女朋友的装扮,大冬天穿长筒靴和短裙,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坐在没有空调的教室里冻的直打哆嗦,可谓东施效颦。
后来他们分手了,因为他的青梅再也没到学校来过,关于分手的原因,有人说是秦羽移情别恋别的女人。但是谣言似乎带有嫉妒的性质,从那之后,他一直是一个人在校园里独来独往,穿天空蓝或者薄荷绿的外套,骑着自行车在校园的繁花大道上穿行,戒了烟酒,彻底成长为清清爽爽的社会主义好青年。
“我很难想象除了家世和长相同他匹配的青梅,他会喜欢上其他的女人。虽然我们背后会贬低和吐槽他的女朋友,但谁的心里不憋着羡慕,她长的真漂亮啊,像大哥背后的女人。”
阶梯礼堂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上午的会议结束的时候,黄玲说她长的像大哥的女人。我立即脑补出这个女人的模样,和她起身向外走,焦急而故作随口问道:“大哥的女人?她叫王莎莎?”
“王莎莎?好像不叫这个名字,有人听见他叫她吴雲,不过她喊秦羽苍海,可能是昵称吧,好奇怪的情侣称呼啊,好特别的一对。”
“吴雲?苍海?”我重复着,稀奇古怪的名字啊。
下午和后面的会议,我故意坐在离黄玲较远的地方,犹如早上看了一部深刻的电影,秦羽的故事在阶梯礼堂的投影仪里面不断重放。我猜想着他到底有几位青梅竹马,他的交际圈子和我这辈子都没法体会的生活方式,渐渐的,他的面庞在投影仪上依稀模糊,我回忆起我的青葱年华里的蹉跎岁月,离开和远去的同学们,和大学里那些令人懊悔的事情。
要论最应当懊悔的曾经,和皓轩的相遇算不算,云淡风轻的日子里,风筝和清风在山头嬉戏追逐的时光,如今却捎来无尽的酸楚。
投影仪上出现皓轩痞痞的笑脸,他拍着胸脯向我保证,“小书,包在我身上!”
恋爱中的女人,会来回品味高兴甜蜜的瞬间,也会反复纠结伤心痛苦的时刻,如同患了感情圈子里的强迫症。我的英雄如今何在呢,失落一阵盖过一阵,为摆脱不断质问自己的困扰,我扭头张望四周的同行们。他们或面色凝重,或无精打采,在异乡的暖春花香中,我逐渐沉浸在和环境相似的情绪里。
回到江城的第一件事,我跑到医院里看病,身体持续无力,在提醒我该关心关心自己的身子骨了。
医生让我去抽血化验,又查了b超,各种检查都做完后,她问我:“上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
“6月3
四十七、秦羽的故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