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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发生在二战中真实的虚构故事
      “嘀嘀,嘀嘀嘀”两只纤巧、白皙的小手熟练而紧张地掀按着发报机上的按键,发出清脆的声音,淡黄色的台灯映应着,那右手食指上戴着的白金戒指非常地醒目,这是彭德队长暗恋着的女人的手。
      电传机里“滋滋,滋嘀嘀嘀”吐出纸来,我把它撕了下来:
      致党卫队第六装甲集团军第二装甲军各部的指挥官:
      从1945年1月3日开始,美军第3集团军、第19集团军从南北两个方向朝乌法利兹进攻,企图合围该居民点以西的我军。现特转发最高统帅部的命令:从1月5日零点整起,我军暂停实施北风行动,开始新的代号为“雪融”的行动,暨本集团军各部应该后撤到乌尔河一线布防。
      党卫队地区总队长威廉比特里希中将(签名)
      电文会迅速地下达给南部战区的各部队,我咽了口唾沫,紧张的心情使我没有什么快乐可言,因为我实在没有谈情说爱的可能,我们必须马不停蹄地投身到这次生死未卜的雪融行动中去。
      发完电报,一直在忙碌地掀按着按键的双手的女主人终于可以歇息一下。她梳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金黄色的秀发,侧过脸来,那是一张微微有些小雀斑白皙的俏脸。
      第四掷弹兵团团部电讯处的党卫队二级突击队中队长艾米丽中尉把脸回了过来,她的眼眸分外的明亮,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可以了吗?少校。”
      我(党卫队二级突击队大队长彭德少校)指挥的装甲掷弹营是帝国师的第四掷弹兵团的基干部队。在此次雪融行动中,我们的任务是作为全师的殿后部队尽可能长时间地迟滞盟军装甲部队的追击,确保全师从阿登地区的顺利撤退。
      “谢谢您,艾米丽,您做得很好”我还有许多话要说,如果要在平常我一定会说,艾米丽小姐,我可以追求你吗?
      但此时我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我必须要走了!”
      “希望能够很快地再一次见到你”女孩灿烂的笑容比任何语言都美妙的。
      感觉到一种被关心,彭德少校的眼睛湿润了,“一定会的!”
      一离开电讯处的帐篷,一股砌骨的寒意就扑面而来,又开始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从银灰色的天空悠悠地飘下,纷纷扬扬,似玉屑,像柳絮。
      此时的风雪是一种福音,我们不用去担心盟军的空袭,营部的sdkfz2513通讯指挥车开了过来,我们必须尽快赶到通向拉罗什附近的大路侧翼的高地上布防,我的营防守正面大约有三、四公里左右,配备的火力有突击炮和迫击炮二十一门,反坦克炮七门,轻机枪五十挺,重机枪二十挺,高射炮两门,高射机枪三挺。另外加强有一个猎豹坦克歼击车连。
      “请等一等,彭德少校!”
      我回过头来,艾米丽小姐站在我的身后,她穿着黑色的军用夹克,腰间扎着子弹带,别着一支九毫米的瓦尔特38手枪,显得英姿飒爽。
      “紧急电文必须要马上送达给尚滞留在拉罗什镇,通讯设施已毁损的鲁道夫旗队长指挥的部队,所以我想搭一个便车。”
      我笑了,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真的没有想到我们的再一次见面会来得如此之快!鲁道夫旗队长是我们师兄弟部队的第3团德国团的团长。现在汽油对我们来说非常地甘贵,调动一辆车都要很慎重。我没有说什么,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上车吧。
      这辆sd。kfz2513装甲车经过了特别的改装,剔除掉车厢里一些不必要的设施,加装了一个封闭的金属车顶,因此车内还算是比较地宽阔,除了两个挎40的卫兵,就再没有别人了。
      艾米丽小姐就坐在我的前面,车厢里的气氛却难堪的沉闷着,我只是偷偷地看着她,我怀疑即使是我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我也会如此的沉默,要不怎么叫暗恋呢?
      既然不敢跟她说话,于是我索性静下来思考,我为什么会这样地没种呢?第一,也许她也爱我,但是我在雪融行动中扮演的角色不容我有非分之想,我的营很可能面对的是敌人占绝对优势的进攻,生还概率太低了,爱她就让她幸福,何必为第三帝国制造一个寡妇呢?第二,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人其实就是一个矛盾的动物。
      我正在胡思乱想,战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我探身车外,前面已经塞了几辆车,工兵正在修理着被毁损的道路。
      “在修路,要等一阵子。”我终于逮着一句说话的机会。
      艾米丽看来有些晕车,她推开了车门,迈步下车了,然后有些摇晃地向路边一间废弃的小屋走去,那绝对不像是有什么人烟的地方。
      “是她在故意给我制造机会吗?我要不要跟上去呢?‘我问着自己,却没有答案,我踌躇着,她进了那个废弃的小屋,我像个傻瓜一样地呆在车上,”不可能的!她也许是去干一些男人不方便在场的事情吧?‘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因为想得太久了!我刚跳下车,她已经往回走了,雪地比较的滑,她差一点摔了一交,我与她擦肩而过,关切地招呼了一句,“艾米丽中尉,你没事吧?”
      没看清艾米丽是什么表情,她回到了车上,我装模作样地查看了一番路况,这时卫兵在叫我,“长官,有情况!”
      我急忙回到车上,无线电里传来是的我营前卫连连长一级突击队中队长阿弗雷德尔普约尔上尉的呼叫,他们已经到达预定阵地,请求指示下一步的行动。
      “请立即派出搜索小分队,警戒周围的动静;同时就地构筑阵地,配置火力,至少要修筑三个以上的土木结构的反坦克火炮工事。这很重要!”我强调着。
      路还是没有修好,还是走不了。两个卫兵在无聊地聊着天,车厢里劣质的汽油味很浓,我看到艾米丽又想下车,于是我抢先下了车,很不幸的是我这边,而她是那边。
      艾米丽从行囊中拿出一个面包啃了一口,喝点水什么的,隔着低矮的装甲车车身,我想她一定是在偷看着我,我马上故作堂皇地看道路有没有修复。天空中飘着雪花,站在雪地里可不是什么惬意的事。她开始随便地走走,这次我想跟上去和她聊聊天了。
      她一定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吧,我没有机会向她开口。我有些泄气了,站在原地发着呆。
      艾米丽走回车上去了,等待通车的其他士兵看到她的军衔纷纷朝她敬礼。
      我很失落地踩着她雪地里的足迹走回装甲车,我惊喜地看到艾米丽微笑着站在车边等我,我快步地走过去,刚要和她说话。车里的卫兵在紧张地叫喊着,“长官,有紧急军情,搜索分队发现了美军车队。”
      我急忙回到车内,“有多少敌人?”普约尔上尉汇报说他们连的侦察群发现由两辆谢尔曼坦克和八辆汽车组成的一个美军机械化步兵连组成的行军纵队。
      我的心情非常地紧张,我们的侦察群只有两个步兵班和三辆“追猎者”坦克歼击车。有利的是我们发现了美军,而美军还没有发现我们。
      “消灭他们!”我命令着,“具体的战术布置是这样的:由两个步兵班设伏,对美军车辆突然开火,阻敌前进;三辆坦克歼击车从美军翼侧和后方突击。”
      车身猛地震动了一下,驾驶员启动了马达,回头告诉我,“长官,路修好了,我们可以上路了!”
      艾米丽也坐回到车内,我们彼此相视而笑,没有再说什么。
      sdkfz2513装甲车又开始颠簸在坑坑洼洼的雪路上,我在焦急地等待着前敌的消息。电台里不时传来凄厉的杂声,无形中把战争的紧张感染给了我们每一个人。二十分钟后,侦察群终于反馈回来了胜利的消息:摧毁美军一辆坦克,三辆汽车,击毙美军大约五十人,俘虏五人,余敌逃窜。
      前面就是拉罗什镇,帝国师德国团鲁道夫旗队长的团指挥部就在前面了,那是一栋两层楼的普通民居。
      我们把sdkfz2513装甲车停了下来,跟艾米丽小姐分手的时刻终于来临了,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我只是默默地低着头替她打开了车门,艾米丽小姐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她下了车,一声不吭地走向旗队长的指挥部,我楞楞地看着她,她的背影真的很美!
      这时雪已经停止了,北风在呼啸着。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也许这一辈子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我还有许多的话还没有说呐,我猛地拉开车门,没有思想,快步向旗队长的指挥部走去,比较的急躁,地面又比较的滑,我中途摔了一交,漂亮的制服上满是泥污雪水,我的自信心因此而被极大地挫伤了。
      刚一进指挥部的大门,我抬头一看,一眼就看见艾米丽正飞快地从二楼楼梯上跑下来,她蹦蹦跳跳地,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她一定是从窗户里看到了我!是要拥抱吗?
      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我我我只是想见一见鲁道夫旗队长”
      艾米丽没有说什么,略微一停顿,与我擦肩而过,冲出了指挥所的大门。我一楞没反应过来,然后急忙追出门外,夜色霭霭,漫天风雪,冰天雪地里竟然已不见了她的芳踪。
      我没有什么心思再去见鲁道夫旗队长,晕晕忽忽地回到车上,就像是得了一场大病。
      1月5日上午10:17分,营指与主力到达并进入预设阵地,前卫连已经按照我的要求构筑了工事和掩体。一级突击队中队长阿弗雷德尔普约尔审讯了被俘的美军,初步弄清盟军的情况,我们当面之敌是美军第7军的第83师,被我们击溃的是该师的一个侦察搜索连。
      我即刻命令普约尔上尉派出一个装甲掷弹兵排作为战斗警戒部队,控制离我们主阵地大约一、二公里的一个交叉路口,设置障碍物,由突击火炮和迫击炮提供火力掩护。风雪迫使美国人只能沿着道路进行战斗,这样就大大地降低了我们的防守难度。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11:05分,美军突然对我军警戒阵地进行一轮的炮火急袭,十分钟后,前敌的观察哨报告,发现美军大约有一个机械化步兵营和一个坦克连正在朝我军的阵地运动。
      “怎么办?”普约尔上尉向我请求指示。
      我命令,不能让美军舒舒服服地来进攻我们,因此追猎者坦克歼击车连与灰熊突击自走炮排必须采取坚决的行动,前出到指定地区,前进到预设阵地,占领有利地形后,对进攻中的美军进行直接瞄准射击。
      11:32分,我来到普约尔上尉的前敌观察所,用望远镜观看了一场精彩的攻防战:美军坦克搭乘着步兵在向我方的警戒阵地高速前进,看上去就像是笨拙的大象在驮着一群猴子,坦克的履带高速地碾压着,撕开了大地的雪衣,裸露出灰色的杂草
      我们的警戒兵力增加到了大约七十人左右,而且地形对我们十分有利,警戒分队的正面有我们布设的雷区与雪障,侧翼依托着乌尔特河,河西岸是泥泞地。美军一部分坦克停了下来,另一部分坦克为了躲避反坦克地雷及障碍物也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我们的步兵火力立即开火了,用机枪扫射那些开始下车的搭乘美军,美军草绿色的军装与白皑皑的雪地对比非常的强烈,大大提高了我军射击的精度。与此同时到达指定位置的坦克歼击车及突击炮开始轰击那些在雪地里笨拙地爬行的谢尔曼坦克。通过望远镜我还观察到我军的一名狙击手连续干掉了四名毫无实战经验的美军指挥官。
      “您的咖啡!”普约尔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端了过来。
      战斗几乎没有什么悬念了,而我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于是点点头,放下望远镜,坐在隐蔽所里难得惬意地喝起了咖啡。
      我得到了警戒分队卡多佐二级突击队中队长的汇报:美国人的突击已经被打退了,敌人遭受到了重大的伤亡,我军取得了击毁九辆美制中型坦克,消灭了美军大约一个连的步兵的战果。看了一下表,12:25分。我对战果非常地满意。
      “长官,师部的让我营汇报我们的情况的。”一个通讯员跑来向我报告。
      因为取得了胜利,心情比较地舒畅,我没有多想,就让副营长将我们的布防情况以及初战告捷的战果一并呈报给师部,让上级也高兴高兴。同时命令放弃警戒阵地收回兵力进行休整,派出一支侦察小队监视美国人的行动。
      做完这一切,感觉已万无一失了。我美滋滋地回到了营指挥所的掩体里,估计到敌人的下一次进攻至少得在一个小时以后了,利用这间歇,我终于可以安稳地小睡一觉了。
      也许是太过疲劳,我很快地进入了梦乡。在梦里,艾米丽再次成为了我的梦境中的女主角
      炸雷般沉闷的巨响把我从美梦中惊醒,呼啸的炮火铺天盖地而来,那是美国人很喜欢使用的“弹屏”射击。猛烈的炮火在一分钟之内就将我们的阵地犁了个遍。
      我很侥幸地躲藏在阵地中最坚固的用钢板加固的地下指挥掩体而躲过了这一场灾难。即便如此仍然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炮击带来震撼足可以摧毁一个常人健全的神经与意志。而且我的部下们则远没有我这么地幸运了。士兵们先前仓促挖掘的壕沟与掩体在重磅加农炮弹面前显得如此地脆弱亟不堪一击,树木与人们的肢体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我们唯一的掩护就是厚厚的积雪,部分地削减了炮弹带来的杀伤。
      恶梦般的十五分钟终于过去了,我不知道我的营队还剩下些什么。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我整个人都蒙了,整个战局一直

雪融行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