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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柏林近郊[1/2页]

彭志文中短篇小说选 彭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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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则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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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锐的空袭警报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慌忙爬下床,从窗户往外看,探照灯正在黑漆漆的夜空照射着,云层后传来了大队机群的轰鸣声。
      “我这是在哪?”连续几个月的失眠使我有点神经衰弱了,我――帝国党卫军帝国师元首团第ii掷弹营的一级突击队大队长埃里希。哈根中校1945年4月20在柏林。
      我服役的帝国师此时还在匈牙利作战。因为几个月前在阿登山区的战斗中,我的坦克被盟国空军击毁,因左腿负伤的我被幸运地送回柏林治疗,现正在养伤期间。
      从4月16日起,朱可夫指挥的红军就开始了柏林战役,因为消息闭塞,我知道的消息还是一个星期前的“红军被阻击在泽劳弗高地”战报,但很显然,局势已经很不妙,因为炮声已经越来越逼近城区,败退下来的德国士兵从我的房前经过的越来越频繁。
      我的军事常识告诉我这又是一次大规模的空袭。这时候防空地下室是最安全的。我打开门,来到街上朝防空洞跑去。没有路灯,黑暗中人影憧憧。没跑几步,飞机尖锐的呼啸声,爆炸声、房屋的崩塌声就此起彼伏地响起来,而且离我越来越近。俄国人在进行他们并不惯用的地毯式轰炸,这是在为攻打柏林作准备?
      一架飞机甚至恃无忌惮地超低空俯冲下来了,我抬起头,在火光中我认出这是一架雅克―9。手本能地摸向腰间,仓促间我连配枪也没有来得及带,腰间空空如也。“哒哒哒……”雅克9在向街道上扫射。我左边的一个猫着腰奔跑的国民自卫队队员倒在血泊中,他的步枪砸在我的靴子上。我顺手操起这枝s44突击步枪。
      “轰”地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我的家已经在火光中化成了齑粉。我像只垂死的野兽一样的低吼地呻吟着,泪水已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拖着那条没有完全愈合的伤腿蹒跚地向前奔跑。
      前面的街道就是柏林外围的防御支撑点,在街口我们布防着一辆虎式坦克、一辆“黑豹”、88毫米高炮及反坦克突击炮和大约三百名由党卫队、警察、国民自卫队、童子军混合编成的守备营。营长是后备役的汉斯。梅尔上尉。一枚炸弹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爆炸了,巨大的气浪把我掀翻震昏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轰隆隆的炮声又把我给震醒,俄国人的“喀秋莎”火箭在轰鸣。我晃了晃晕忽忽的头,刚想从路边的草丛中爬起来。突然我看见街口有人影在晃动,火光中虽然看见他们穿着德国军装,但我还是很快地判断出“这些是俄国人!”因为俄国人正在炮火急袭,如果是德国士兵他们应该做的是躲避炮火,而这些“德国人”却是呈散兵队形交替掩护前进,一幅巷战姿势。糟糕的是驻守街道的守备军显然没有识破这些人的身份,听任他们渗透过自己阵地。
      我伏在草丛中把步枪拖过来架在残垣上瞄准在街口晃动的那些身影毅然开火。并且大声示警“俄国人!俄国人来了!”
      街口的那些“德国人”象受惊的野兔四散躲避,用俄语叫嚷着,慌乱地向四周盲目开火。街道两旁工事里守备军立即向入侵的俄国人开火还击。因为我军占据了有利地形,战斗的结局是我军以极少的代价全歼了这一小队乔装的俄国人。
      初次上战场的乌合之众就首战告捷全歼了俄军的侦察部队,人们纷纷从掩体工事中跑出来庆祝胜利。看到眼前的情景,我却有种不祥的预感:苏军侦察部队的出现意味着更残酷的战斗就会在这片的防区发生。
      我快步找到了防区的指挥所,亮出了“派司”表明了身份。指挥官梅尔上尉非常尊敬地向我行礼。顾不得客套,我让梅尔上尉立即将大部队撤出驻守的街区,梅尔疑惑地看着我。
      一名性急的党卫队小队副甚至拔出手枪顶住我腰,“胆小鬼!”
      我怒吼着给了他两记耳光:“你这个白痴,我是一级突击队大队长,我对他们(俄国人)的战术太了解了!下命令吧,梅尔上尉,这样的话,你的部下或许还能多活几个小时。”梅尔上尉惶恐地立即执行了撤离的命令。
      守备军刚刚撤进地下掩体,暴风骤雨般的炮弹顷刻就覆盖那片街区,一栋栋的楼房在冰雹般的炮火中化成碎片。站在我身边通过地下防空洞的观察孔看到如此火爆壮观场面的梅尔上尉的身体在哆嗦着,那种侥幸逃生的感激或者别的原因使他用哀求的口吻希望我来指挥他们。
      生死关头,我毫不客气地接管了可怜的已经崩溃了后备军上尉的指挥权,并且把这里的情况向这个防区的司令巴茨少将作了汇报,得到了他的肯定;在我意料中的是我向他要求增援的请求被拒绝。俄国人已经全线向柏林发起了总攻。
      我把三个连长叫了过来,他们分别是一连长预备役军官缪勒中尉、二连长党卫队三级突击队中队长克劳斯和三连长国民自卫队的库伯少尉。我让一连守第一道防线(街区废墟一线),二连守第二道防线(广场―自来水厂一线),三连作为预备队(在防空洞里待命)。二十分钟后,当俄国人的炮火开始延伸射击时,我命令一连二连立即进入阵地,一定要把俄国人放到最近的距离才开火。
      出了防空洞,一股烧焦的丑味就扑鼻而来,外面的世界已经面目全非,原本郁郁葱葱的森林只剩下几根仍在燃烧的秃木,藏在那里的那门88高炮已经成了一堆废铁。一个少尉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向我报告:“长官,……俄国坦克!……”
      “轰”一枚炮弹飞过来,紧随着我的那个党卫队小队副被弹片削掉了半个脑袋,死于非命。
      “我们的坦克在什么位置?”
      “一辆虎式在广场的上面驻守,另一辆黑豹在自来水厂的后面待机。”
      我拍掉身上的尘土回头对一直沉默寡欢的梅尔说:“你跟我来,我们一起去察看一下敌情,你现在还是的守备营的营长。”
      原先预设的观察点已经被炮火摧毁。我和梅尔上尉登上附近的一个制高点――一个已经破烂不堪只剩一堵墙的咖啡馆废墟。
      我们用望远镜观察前方的动静,我们防区前面的郊外的田野上灰尘滚滚,一大队坦克正在展开,应该有一百辆左右;还有至少一个师左右的步兵。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简直是疯了!我怎么会在这?”俄国人显然以为他们的炮火已经摧毁了一切,以一个加强步兵连为先导,另有15辆t―34和is2随后监视,向已经成了废墟的街区冲过来。前面的雷区已经基本上被苏军的炮火摧毁,500米!400米!300米!残存的地雷摧毁了俄国人一辆is2。……越来越近,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俄国人由小心翼翼地蛇形前进,到最后完全放松地大步狂奔,高呼着“乌拉”冲向一连的阵地。
      我不由得憋住了呼吸,“怎么还不开火?”
      直到距离十五米时,从废墟堆里突然开火,十几挺机枪火蛇阵阵形成交叉火网,手榴弹和迫击炮弹一齐开花,毫无防范的俄国人象割麦子一样成片地被撂倒。同时几门反坦克突击炮、装甲拳和燃烧瓶一齐向最近的几辆坦克开火,尽管t―34的装甲很厚,因为火力非常的集中,至少有五辆t―34坦克化成一堆火球,另有三辆被打断了履带瘫在那。
      “干得漂亮!”我由衷地佩服一连长缪勒中尉的出色指挥,那是一个五十多岁退役的老军人。
      俄国人伤亡惨重,死尸籍枕,那个加强连基本上就全部报销,剩下的二十多名幸存者就地卧倒疯狂地向我军还击。我们的好运气似乎也到此为止了,后面的六辆俄国坦克连续摧毁了我军暴露了位置的三―六个地堡(或火力点)和四门反坦克炮。庆幸的是它们无心恋战,丢下那二十多名步兵退了回去。
      通过望远镜我看到郊外的俄国人骚乱了一阵又安静下来了。“他们想要干么?”我紧张地思考着:如果我是俄国的指挥官我会怎么决策?炮火覆盖?空袭?还是再一次集团冲锋?
      梅尔向我报告:刚才在打退敌人的第一次冲锋过程,我军的损失是三十二人和四门反坦克炮,现在一连只剩下三门七五式反坦克加农炮,它们是很难击穿俄制is2坦克的正面装甲。因为许多是刚上战场的新手,有的甚至还是孩子,他们在开火后,很快就打完了他们的所有子弹,因此一连的弹药已经严重不足。
      我感到事态的严重性:第一道防线恐怕经受不住俄国人的下一次冲击了!我命令立即给一连补充弹药并配发反坦克炸药包;并让第一连观察指引坐标给防区的远程炮兵轰击俄国人的集结点。
      第二连则赶快构筑工事和补充铺埋反坦克地雷和步兵地雷(在反坦克武器和坦克缺乏的情况下,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通知第三连的一排即刻增援一连的防线。
      果然不久就证实了我的预判:俄国的指挥官选择了用猛烈的炮火轰击来覆盖我军的第一道防线的打法,我和梅尔等不得不退入防空洞躲避炮火。
      接下来,我们只能通过有线电话断断续续地了解一连的情况了:“他们正遭受最猛烈的炮击,伤亡惨重!”
      “俄国人有一个团在坦克和炮火的掩护下发起了新一轮冲锋!”
      “我军三连一排已经增援上去!”
      “俄国人还得到了大口径要塞炮的抵近支援!”
      “一连请求增援!”
      “缪勒中尉用炸药包和冲上来的t―34坦克同归于尽,现在一连由雷曼上士在指挥。”
      ……
      我们向防区司令部请求增援,巴茨少将只答应提供火力支援。我军的远程炮火猛烈地轰击着俄国人阵地,但这种支援炮火很快就被敌人的炮火压制下去。
      我在防空洞里再也呆不住了,一连的失败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我命令三连二排火速增援第一道防线,告诫士兵们尽量利用当俄国坦克因为废墟和瓦砾砖块阻挡速度放缓时用炸药包和装甲拳去炸毁它。
      在掩体中坐视敌方坦克的肆虐,作为一个党卫军的王牌坦克杀手,我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烫。
      “梅尔上尉,这里由你指挥,我将去指挥那辆虎式坦克,有什么新情况,请你通过无线电和我联络。”我转身对身边的那个少尉说:“你带我去广场坦克那。”
      我和少尉出了防空洞,空气中有我熟悉的那种血腥味,穿行在硝烟弥漫的战场,躲避着炮弹,我没有恐惧感,心里充满了踏上杀戮征途的渴望!
      昔日宽广的广场已经寸步难行,成了一个大的垃圾场,到处是残砖断瓦。在少尉的指引下,我们规避开巧妙埋设在瓦砾废墟中的地雷,找到了那辆隐藏在掩体中的虎式坦克。
      二连连长党卫队三级突击队中队长克劳斯已经到了坦克边等我,我同他聊了聊,原来克劳斯是第17葛兹.冯.伯利欣根师回国休假奔丧的少尉(他的父母死于空袭)人员,临时被编入守备营的。
      克劳斯敲了敲坦克的铁甲,里面的乘员只有三人(虎式坦克的标准编制是五人),都出来在我面前站成一排。
      “其他人?”我问。
      那个车长模样的人大声回答:“长官,我是车长盖斯勒一级下士,这是炮手志文.彭一等兵,暨驾驶员霍夫曼技术军士,我们的装填手和观测员已经死于俄国人的炮火。”
      “……彭?”我有些茫然,这名字太古怪了。
      “长官,我是来自中国青岛的德裔,志文.彭是我的中国名字。”
      “中国?”我有些吃惊,“一个很远的地方啊……”
      我让克劳斯立即为虎式坦克配备了装填手和观测员。然后我问车长“武器状况怎么样?”
      “长官,88主炮和3挺7。92g34机枪状态良好,发动机工作正常;88炮弹七十二发,弹药充足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很好,彭,你有什么想法吗?”看着炮手胸前的铁十字勋章,我知道这是个老兵。
      “长官,请恕我直言,虎式坦克比较笨重,在巷战中冲杀……不会有什么作为,我观察过,广场上视野宽阔,射界良好,坦克又隐蔽得很好,我们完全可以守株待兔,在这里大量地猎杀俄国坦克。”彭侃侃而谈。
      我会心地笑了:“彭,你的想法很好,你们去加固掩体吧。不过,我不会一味的死守,看准时机,我们就冲出去反击俄国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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