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色太阳
考虑到大桥已经被炸毁了,并且莱梅根桥是俄国人攻击的重点,我决定放弃直接向大桥靠拢的计划,首先突进到普鲁格尔河畔,再寻求机会过河。遗憾的是那名负责掩护的士兵并没有跟上来,估计他已经阵亡了或者是迷失了方向。
我们不能久等,沿着破烂不堪的小巷摸索前进。终于可以看到普鲁格尔河了!大家的精神头一下子起来了。狙击手更是眼尖,“杀手”高兴地对我喊着,“您看!长官,船!河边有船!!”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在河边有一条苏联的冲锋舟漂浮在岸边正由我们的人在控制着,这应该是早晨的战斗中,俄国人企图从水路偷袭我军工厂区阵地时被我军缴获的。
“船!船!”就像在沙漠里行走的人看到了水源,人们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实际上这么欢呼的人就是我身边的娜拉小姐。她激动而兴奋地一下扑到我的怀里,她的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芒,用一种近似梦呓的声音说,“我又可以见到妈妈了!”
从来没有听娜拉提过她的妈妈,这时,我才知道妈妈在娜拉心里的份量,把这么好的姑娘送到她亲人的身边是我的责任,我暗自发着誓。
“是的,我们可以回家了!”我也紧紧地拥抱着她。
“是的!”她以同样的热情回馈着我,“咣当”她的钢盔在热烈的拥抱中跌落,金黄色的披肩长发如瀑布般倾洒下来。
“长官,我去和河边的人联络一下。”“杀手”作了一个鬼脸,知趣地先行一步。
我抚摩着她的秀发,舒服地感受着胸前抵触着的软绵绵的胸酥,女性特有的馨香使我意乱情迷,雨点般的吻不由分说地吻向她些许污垢的脸,因为这不再是一种激情的表达,娜拉有些慌乱,她挣扎着想从我的怀里脱出,我尊重地松开了她。
“娜拉!”我喊着她的名字,“您听我说……“
娜拉粉脸臊红,柔情的目光看着我,“长官,您不要说……”
她红着脸象只受惊吓的小鹿向前跑去,就在这一瞬间,一个俄国伞兵突然出现在娜拉前面,娜拉和那个俄国人都是一楞,那是一张不过十六、七岁稚气未脱的娃娃脸,娜拉平端起的冲锋枪又放下了。
“不要啊!”我大喊着冲过去,但是太晚了!
“哒哒哒,哒哒哒……”苏联伞兵已打响了他手里的sh41。
娜拉娇柔的身子在弹雨中痉挛、旋转着,我的世界和希望在刹那间崩塌了。我左手接住正在往后倾倒的娜拉的身体,右手的瓦尔特手枪同时举起,对准那张娃娃脸,扣动了扳机,直至打完里面全部的子弹。
抱着娜拉倾倒的身子,我们一起重重地跌倒。垫在下面的的整只手麻木得一点也没有感觉,我想它是骨折了。
我扶起娜拉的身子,只见殷红的血正从她的嘴角溢出,而胸部鲜血更是如泉涌般曼延,侵透了她绿色的军装,可恶的俄国人使用了开花弹……我觉得自己的心被切割得支离破碎,泪水不由自主地往下淌。
“天呐,你为什么不开枪??为什么不呢??”
娜拉的美丽的眼睛竟然奇迹般地睁开来,“对不起,……长官……”
“娜拉!”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她的脸看上去并不真切。我发疯似地翻着药箱,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药。
“没用的,……我是医生……”娜拉的脸上浮过一丝惨白的微笑。
我双手不知所措,不敢去摸她那些伤口,我怕她会更痛,“不!不――你会没事的。”
“你不会有事的!!您不是还能说话了吗?我们还要结婚,会生很多很多的小孩……”我喋喋不休,自言自语。
娜拉的嘴角掠过一丝艰难的酸楚,“……抱歉,我有爱人的……”
我努力地微笑着,“哦,当然,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
“汉斯……在斯大林格勒失去了两条腿……但我仍然爱他……”
“可怜的人啊。”我不知道自己在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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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未冷(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