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暗中的舞者
“加速!加速!”速度就是生命!没有别的选择!车长波波斯基上士在大声地命令着,喊声中坦克猛地震动着向前窜跳。“轰隆――”两枚炸弹几乎同时落地爆炸,几十吨重的坦克被震得跳了起来。
“我们被击中了!被击中了!”车机电员带着哭腔,绝望地哀求着。
感觉到车仓里弥漫的是尘土而不是呛人浓烟,我紧张的心一松,“闭嘴,你这个蠢货!”
车长波波斯基上士兴奋地喊道:“长官,您看公路――――”
我通过观后镜一看,被炸弹击中的是公路两边两栋四层楼的楼房,两栋楼房全部崩塌了,我们的坦克差一点就被埋在了下面。
战略公路已经被崩塌楼房的废墟所阻断!清理这么一大堆的建筑垃圾得花上好几天的时间,我们暂时不用担心俄国坦克利用战略公路长驱直入直取柯尼斯堡了。
“呵呵,看看俄国飞行员干的好事!”
“检查坦克的损坏情况!”波波斯基上士很专业地传达着指令了。
两分钟后我得到了车长的汇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坦克车体轻微受损而已;不过,后面的修理车好象没有了。实际上,没有修理车继续前行已经失去了意义,但我不想就这样放弃了,脑袋里甚至没有思考,我决心继续前进。看了一下夜光表,现在是11:28。
“前进!”我坚定、简短地下达着指令,“关闭所有的车灯,低速行驶,无线电缄默。”
车厢里的气氛凝重而压抑,前进可能就意味着死亡,谁也不想多说话。往前进了大约五分钟左右的路程,齐格勒下士停车向我报告,“前面有情况!”
我探身车外,用带红外线望远镜往前观察:前面的公路桥上横着一辆被击毁的虎王坦克残骸,它阻挡着一支俄国攻城车队的通过。几十吨重的金属废铁要搬开或撞开它似乎都是不太可能的。俄国指挥官在桥头集中了的三门反坦克和两辆js2的来齐射。因为夜色的掩护,俄国人并没有发现我们的逼近。
我们只有一辆坦克,敌人的兵力是我们的好几倍,而且,这股敌人是没有办法绕过去的,我们必须杀开一条路来……坐回到车内,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我知道,必须让每一个人都明确我的作战设想。
我说话了,“各位,注意了,前面可能是俄国人攻城的一支前锋部队……别无选择,我们必须消灭他们!”
车厢里仍然很安静,但士兵们的眼睛里我看不到退缩和害怕,只有坚毅和不屈,波波斯基的话也许代表着车组成员的心声,“长官,您下命令吧,怎么打?”
“我要求第一枚使用榴弹,杀伤那些反坦克炮手;第二枚,第三枚,则用穿甲弹,目标:两辆js2坦克。动作一定要快!准!狠!……然后,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撞翻或碾碎那些反坦克炮!……有什么问题没有?”
“党卫队一级突击队大队长”的职务不是靠吹牛拍马得来的,我专业性的讲解赢得了士兵们的尊重,车组成员回答得很整齐,“没有问题,长官!”
大家都是老兵,知道闪失的代价就是我们自己车毁人亡。
说话间,“轰”地一声巨响,桥上的虎王坦克的残骸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灰飞烟灭了。“哦~~~~乌拉!”俄国人在欢呼道路被疏通。
“准备战斗!”
我们的炮手沉着地调整着炮口的仰角亟距离,直到把那三门并列摆放着的反坦克炮后的俄国人的身影精准地锁定在瞄准具里,才发射了第一炮。
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近了,“砰――”炮口火光一闪,榴弹就已应声在敌群中开了花,炸倒一片!
“穿甲弹!速射!”波波斯基上士在命令着。
冒着热气的弹壳“咣当”一声带着烟雾掉了出来,我们的射手在快速地装填着……
炮口的火光暴露了我们的位置,接下来就是比谁的动作更快,谁先开炮谁才有生的机会,两辆俄国的js2都在旋转着炮塔。
坦克又震动着,我们抢占先机地射出第二枚穿甲弹,一辆js2的炮塔被掀翻。
“冲起来!冲过去!”波波斯基话声未落,车身就退了一下,然后咆哮着冲了起来,这个车组长期合作,配合非常地默契。
前面火光一闪,js2坦克发射的炮弹刚好落在了我们的后面。而我们的装填手、炮手已经完成了下一次发射的程序,停车,开火,动作一气呵成,剩下那辆js2毫无生机地被轰成了一堆废铁!
“前进!”我知道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坦克一定是加到了最高档速,高速地冲向前方的反坦克炮阵地,被突然的打击惊得四处乱窜的俄国兵刚刚回到炮位上,不得不再一次四散奔逃,动作慢或反应迟钝的就惨死在了我们的履带之下。
“蓬―”地一声,豹式坚硬的身躯撞翻了两门反坦克炮,另一门被炸坏的反坦克炮则被无情地压碎了!但是有一门侧翻的反坦克炮长长的炮管在迟滞着豹式的开进。
“炸药包!!”驾驶员齐格勒下士眼尖,他惊恐地大叫了起来,开始手忙脚乱地倒车。显然是俄国步兵扛着炸药包上来了。
“机枪!机枪开火!”
“哒哒哒,哒哒哒”
因为俄国步兵在机枪火力的死角,所以扫射没有用。我对波波斯基上士说,“你,出去!用机枪干掉俄国步兵!”
“可是,……”波波斯基有些迟疑。
“执行命令!如果不干掉敌人的爆破组,肯定会车毁人亡的!”
波波斯基不再犹豫,“嗤”地推开炮塔端着一挺轻机枪探身车外,就听到“哒哒哒”一个点射,敌人没死,波波斯基上士先死了!
我从了望孔中看见到有四、五个敌人扛着炸药包,或端着爆破筒在围着我们的坦克转。
“再上轻机枪!必须干掉敌人的爆破组!!”
机电员拿着另一挺g34机枪想上去,但是刚才阵亡的车长尸体堵住了炮塔,他手里端着机枪一定是横着卡在了炮塔外,尸体拽不进来。
“把尸体推出去!”我命令着。
机电员把牺牲了的车长尸体推出车外,清空炮塔后,我亲自端着机枪探身车外。
“哒哒哒,哒哒哒”又是一阵地枪响,坦克周围的俄国人已经被机枪全部撩倒了。
我闻声一看,原来是后面修理车上的海斯基中士干的。我对海斯基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弹雨扫过来,打得坦克的装甲咚咚作响。我平端起机枪对准火蛇喷撒处打了一个长点射,敌人的射击呃然而止。
坦克后退了一定距离之后,再向前猛冲,那门阻挠坦克运动的反坦克炮残骸终于被撞开,翻倒到河里去了。
黑暗里不知虚实,且缺乏重武器,俄国人不敢再靠
血未冷(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