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武松此言一出,犹如一记闷棍,一下把孝哥打得晕转了头。
“师父,你、你这是怎么啦,此话怎能乱说?”
“没有乱说,是我杀了你的父亲西门庆。”
孝哥从小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父亲的身影,更不知道西门庆为何人。
“你是说,你杀了西门庆,西门庆是我的父亲,我叫西门孝哥,这是哪对哪呀,师父,这话是真的吗?”孝哥说着爬起了身,他不相信这是真的,自他跟了武松南来,耳闻目染的映像中,武松不是一个随便杀人的人。
“这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你的母亲。”武松指着已走到近前的吴月娘。
“娘,他说,是他杀了我的父亲,是真是假,请你告诉我。”
吴月娘点了点头,脸上掠过一丝痛苦的表情。
孝哥顿时情急起来:“果有此事,那你就是我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我不能再叫你师父了。”
吴月娘用平静的语调对孝哥说:“儿啊,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不假,可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娘虽出家好几年,但也是直到现在才想明白了这件事。你爹在世时的确作恶乡里,留有骂名,娘也曾帮他做过一两件坏事。他为一个女人而谋害了你师父的哥哥武大郎,后来才死于你师父的刀下,这是一命抵了一命。我想也许是上天有意地惩罚,才让我们母子分别了十年,今天我们母子终于团聚了,应该高兴才是,儿就忘了那段仇恨吧,随娘回清河老家,安安稳稳过好日子。”
孝哥从母亲的话中听得明明白白,未见过面的父亲是个坏人,又想想武松对他确实不薄,于是点了点头:“儿谨遵娘的教悔。”
孝哥找到了娘,站在门外的如惠哭着走了,他心中希望着自己的娘,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般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分离了十年,吴月娘母子之间有太多的话要说,一路行程缓慢。当武松听到吴月娘告诉孝哥,她和小玉搭盐船从临清逃到东京,亏得在给孤寺遇到了蔡老夫人,承蒙收留,住了一年有余。
武松心中一动,他想到了蔡仙娥,忙问吴月娘:“那蔡夫人还在东京给孤寺?”
吴月娘摇了摇头说:“就是那年,东京瘟疫流行,蔡老夫人不幸染病身亡。虽然天下人都骂蔡太师,可蔡老夫人却有一副好心肠,在给孤寺搭棚施粥。”
武松一笑,他已听出吴月娘的弦外之音,但他只当未听懂,继续问道:“蔡夫人有没有提过她的儿媳去了哪里?”
武松怎地关心蔡家之事,吴月娘心中奇怪,但口中未问,只是简单地作了回答:“蔡老夫人在病中曾提及一回,说蔡家出事后,她儿媳就出家了,可能就在东京附近。”
东京内外的寺庙,武松都已跑过一遍,但没见过蔡仙娥母亲的身影。不过,这也不奇怪,他当时主要的只是寻找潘金花。
约十天以后,武松一行四人返回到杭州地面。临分手时,吴月娘憋了半天,终于对武松说了两句感谢的话:“谢谢你的一路照顾,谢谢你帮我找到了孝哥。”
“清河是金人的天下,路上也不太平,依贫僧看,你们现在北上时宜不合适。”
“外寇入侵,狼烟遍地,我母子无论身居何地,都不会有清闲日子可过,不回老家又能去哪儿呢?”吴月娘说得很伤感。
“只要你不介意,贫僧倒有个建议,就在杭州城里租开一个丝绸门面,暂且度日,待朝廷收复失地后再回清河。”
“我就是再不介意,那也只是一句空话,身上除了这两三件首饰之外,再无其他钱物,哪有什么本钱在杭州开店。”吴月娘说着竟哽咽起来。
“至于银子之事倒还不用担心,贫僧说过,手中不缺银子。”
“那也不行,再多也是你的银子。”
武松看吴月娘在摇头,想了一下对孝哥说:“不如这样吧,让泓淙到店里为你搭个帮手,你们一起商量着把生意做好,就当是入股分红。”武松提出让徐泓淙去店里帮忙,他是相中了孝哥是个心眼实在的孩子,再过一两年,徐泓淙就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
吴月娘仍是在犹豫,武松哈哈一笑:“说白了,这银子实际上就是你们的,也许你不知道,当年贫僧被押解去孟州前,时迁兄弟夜里潜入西门府,偷偷取出了一大笔银子,分给我一半作了盘缠,现只当是还给你们的。”
武松的话,让吴月娘禁不住笑出声来。
a
a
第一百四十三章 喜团聚笑泯恩仇(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