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换上施珊珊送来的衣服,可一想,还是等到八月十五回牢城营再穿。
秋光飞逝,转眼已是中秋。这一天武松的心情一直不平静,好不容易挨到天晚,武松穿上了施珊珊送来的衣服,拾掇停当,来向张都监请假。
张都监听武松来请假是回牢城营施家过中秋节,连忙摆手说:“今晚不行,你看,他们一伙人不正忙着嘛,我在鸳鸯楼上摆宴,摆家宴,请武都头共度中秋,喝酒赏月。”
武松嘟囔着:“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明天让你回牢城营,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嘛,哈哈。”张都监大笑不止。
武松无法拒绝张都监的邀请,心中也生感激之情,张都监这么瞧得起自己,真是荣幸万分。
月亮升起来了,照耀着喜气洋洋的鸳鸯楼。
张都监犹如礼贤下士般地端起酒杯说:“今天中秋节特定为武都头摆酒,主要是三个事。一是我与武都头一见如故,意气相投,想与武都头结为生死兄弟,武都头如不嫌弃我这个武功低微的哥哥,就请同饮一杯,日后我们兄弟相称。”
武松同张都监一家人一桌饮酒,本就仓促不安,张都监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妾,不停地把目光在武松身上扫来扫去,让武松更加窘迫。陡听了张都监要与自己结拜弟兄,心中不胜惶恐,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陷入沉默。
“看来武都头是瞧不起我这个做哥哥的?”
武松心中一惊,连忙站起叩礼赔罪,连声:“不是,不是,实是小人不敢。”
“那好,请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兄弟了。”
武松只好喝了这杯酒,但不知该不该为张都监跪头拜认哥哥。
张都监见武松愣在那儿,笑着说:“快坐下,既是兄弟,以后就不需什么礼节了。”
武松机械地坐下。
张都监又端起酒杯:“这第二杯酒是我代为犬子的拜师酒,咦,人呢,快来拜见师傅。”
张都监的大老婆说:“随人出去玩了。”
“那也罢,我们先把酒喝了,磕头就留待下次磕吧,武松兄弟,请。”
“这第三杯酒,该是武松兄弟请你的这三位嫂子。”张都监说着指了一下他的三个大小老婆,“他们三人都争着要把身边的使女与你配成婚姻,谁也没有说服谁,可见他们多么关心兄弟。”
武松只好又站起:“三位夫人,请了。”
“应该叫嫂子。”
武松叫不出来,脸都憋红了。
张都监哈哈大笑:“以后慢慢就习惯了,不过这事我倒有一个办法。”张都监手一指那一直在一旁伺候着的使女,“去,把那三个丫头都叫上来。”
三个丫头上得楼来,灯光与月光的辉映,却也使她们增添了几分姿色。
张都监说:“你们每人倒一大碗酒来,我兄弟看上谁就喝了谁手中的酒。”
三个丫头遵命,分别去倒了酒,端着酒碗围在武松身边,三双眼睛好似帯火,灼着武松坐如针毡,恨无地缝。
天下最难的事总是让武松碰着,武松所难的不是应该去喝掉谁手中的酒,所难的是他不能喝任何人手中之酒,他象似被陷在四面楚歌的包围中,孤立无援,既不能喝酒,又无处可逃避。
张都监又大笑起来:“她们三个人,莫不是都被兄弟看上了,哈哈。”
武松平生第一次感到自己拙口笨腮,尴尬无比。
“好吧,这事从长计议,兄弟,你把三碗酒都喝了,省得她们老站着。”
武松好像得到了赦免令,一口气喝了三大碗,桌上的气氛也活跃起来,武松扫除了尴尬的心理,酒也吃了个半醉。
晚上,武松躺在床上看着从窗子溢进来的月光,心里想着此时施珊珊定是伫立窗前,翘首相望,正在苦苦等待,武松不由生出诸多惆怅。
有敲门声,武松开门一看,是张都监的第三房小妾,“夫人,有何吩咐?”
“我来找武都头,你可要拿定主意,我身边的那个丫头聪明伶俐,心地又好。”
“谢夫人,武松暂时还不想成亲,请夫人体谅我这个囚徒的难处。”
一场戏就要收场了,可戏演到这个份上,令武松不得不信。
刚送走三夫人,武松正准备梳洗休息,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哭叫,象是三夫人的声音:“有贼呀,非礼呀,快来人抓贼呀。”
武松一听,什么也未想,一头冲了出来,循着声音跑去,一直跑进了张都监的后花园,冷不防从半空落下一张网来,罩在武松身上,只听一人喊道:“渔网阵,”霎时,一片片渔网向着武松裹来,转眼间把武松裹得像个粽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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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都监府武松中计(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