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转眼,光阴携着欢乐和屈辱,飞快地流逝。
已是冬尽春浓,阳光和煦,万物复苏。
武松在京城等了十几天,才在县令的娘舅家拿到了回信,准备收拾返回阳谷。在街上,武松瞥见一个有点熟眼的身影,便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一看原来是“鼓上蚤”时迁,忙一把拉住时迁说:“兄弟,你怎么也来京城了?”因武松用围巾捂着脸,时迁不知道站在他对面的人是谁,忙问:“兄台,你认识我?”武松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兄弟跟我走。”武松又小声说:“俺是你武二哥。”时迁刚想大声叫哥,见武松摇手制止,立刻闭住了嘴,随武松来到了客店。
时迁告诉武松,上次随柴进经澶州回到高唐,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殷天锡带人去柴皇叔府要人,自己无处藏躲只好流浪江湖,这次来东京是想看花灯,到时人山人海的也好顺手捞点花销盘缠。
武松这才想起,过两天就是元宵节了,是京城一年里最热闹的一天。
武松思念哥哥心切,并不想看什么花灯,他问时迁以后有什么打算,时迁两肩一耸,两手一摊,表示不知道怎么打算。
武松沉吟了一下,说:“兄弟,你若不嫌弃就跟俺回阳谷,俺跟县令大人求个人情,你就在县衙打打杂,有个挡风遮雨的落脚地,先把日子混过去,等到哪天遇到机缘再另作打算。”
时迁想了一想,自己目前也确实无路可走,无处可去,也正能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混口饭吃,就点了点头。
武松又说:“兄弟切记一点,任何时候都不要显露武功,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时迁觉得也是。
武松劝时迁不要看什么花灯了,不要再去掏别人的腰包,有失江湖汉子的体面。
时迁笑了起来:“一切听二哥的。”
吃过晚饭后,武松叫其他人早点休息,准备明天上路返回阳谷。
这一天天气很好,气温升高,街上的行人有的已脱去了过多的冬装。时近下午,太阳暖暖地照在武大家小阁楼的窗户上,潘金莲估摸武大也该回来了,想这窗户已关了一个冬天,就去打开小阁楼的窗户通通气。当潘金莲推开翻窗,用一根竹竿支起来,谁知未叉牢,竹竿掉下楼来,恰好正有一个人走过窗下,这竹竿不偏不巧,正打在这个人的头上。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西门庆。西门庆一连几天在红玉的身上使足了劲,可红玉是冷冰冰地承受着,使他失去了原先的热情,看今天太阳暖烘烘的,就一个人上街随便走走。这紫石街只是一条街巷,都是街民住户,也不热闹,平时西门庆很少走过这地方,而今天不知怎地西门庆就走到了紫石街上,而这一竹竿不打别人,偏偏就打到了他的头上。
这还了得,这西门庆平时欺侮别人惯了,今天哪能吃这等亏,张嘴就骂开了:“谁家瞎了眼,敢用竹竿打老子”。他满肚子火正待发作,他回过头来看看是哪家犯了他的忌,这一望,他的怒气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身体酥了半边,已挪不动半步。因为他看到了小楼窗口立着一个非常妖娆的女人,是他平生极少见到的美人,即使不能同李师师相比,但比红玉还要美几分。西门庆的脸上立马显现出笑意吟吟,他觉得自己很有福气,又遇到了一位绝色美人,但他似乎又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从未听说过,阳谷城里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本来潘金莲叉滑掉竹竿,吓得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已闪身隐到窗后,那么,你就不要管那竹竿打到了谁,你就任他大吵大喊几声,任他骂骂咧列一会,也许就平安无事了。可潘金莲千不该万不该又从窗口探出头来,而忘了自己长得太美会惹出是非,就是这一探头,而惹下了杀身之祸,无端地葬送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后来,世上就广为流传了一句歇后语:潘金莲的竹竿——惹祸根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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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西门庆摧花拈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