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那侍女用了什么法子,垫了布条之后又吃了些东西垫肚子,痛楚从刚才出来就开始有所缓和。
西哲赶车确实极稳,没什么颠簸,她自然就没什么受苦一说。
“不是自作多情,我在意王妃说的每一句话。”
西哲说这句话时,恰巧刮过一阵寒风,风“呜呜”的吹着,如深夜怨鬼的低鸣,又似有人迎着风口歇斯底里怒号。
西哲的声音被风无情拍碎在风中,宴妙隐约听见在意两字,其余的一字没听清。
“外面风大,你方才说什么?”
她把身子向外挪了挪。
西哲沉默良久,轻声呢喃了几句什么。
尽管听不清,宴妙也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失落。
他的话,宴妙纵然没有听清楚,但也多少猜到他说出口,她却没有听清的那句话是什么。
宴妙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不该问的时候便不问,不然只会让两人之间徒增尴尬罢了。
西哲侧耳听了半晌,车内的人没有回应。
他的目光望着前方的官道,脸上没有再挂着笑。
直到后来,实在是过了很久以后。
宴妙醍醐灌顶,西拼八凑记起西哲说起的这句话,在院子里坐了一个下午,早知事情会走到这一步,她那时便会答——
“是的。”
可事事哪有早知道,没有人能预知事情的走向,等反应过来已追悔莫及,为时已晚。
因天气不好,往日里车水马龙的码头也人迹罕至。
码头只停靠着淑公主她们这一艘大船,所有人都已经收拾好行李上船,唯南昊墨独自站在岸边望眼欲穿的等。
淑公主倚在画舫的边缘,眼神痴迷的凝望着南昊墨的侧脸。
他的五官与面部线条如刀雕刻,下颚线条棱角分明,冷峻的面相加上他的气质,宛若冰雪造就的谪仙。
这样冷冰冰的男子,他对谁都无动于衷才理所应当。
淑公主可以接受他对自己爱搭不理、拒之门外的态度,但要求是他对旁人也是同样的相处方式。
宴妙从身材到样貌,从头到脚没有任何比得上自己的地方,凭什么南昊墨会看上她!
“公主,眼见就要刮风雪了,我们还是尽快启程为好,至于安定王妃那边,您去劝劝王爷。在奴婢看来,王爷虽然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不代表讨厌公主您。”
淑公主倚在窗边看了南昊墨多久,莲香就跟着在她身边站了多久,腿都站麻了。
不待淑公主去,负责开船的的船夫就走下去劝说南昊墨回到船上。
南昊墨客气应付了船夫几句,船夫摇摇头,只得折回船上。
淑公主捏着衣袖的手紧了紧,起身出去。
“王爷,走吧,也许王妃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有西哲去不会有事,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出发,待会风雪下起来想出发就难了,江面一旦冻上,就只能来年开春再出发。”
一件沾着暖意的披风披在南昊墨的肩膀上,淑公主的手从背后圈到面前帮他把披风披好。
南昊墨扫开她的手,疏远道:“公主自重。”
他冰冷的语调,让淑公主身体僵了僵。
不过这回她没有往南昊墨身上凑,而是往后退了。
南昊墨看着乌沉沉的天空,心也跟着沉下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算什么男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