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一碗送来。”
走之前,西哲不忘拿出帕子把溅在宴妙手上的药汁擦干净,安置好她才失落离开。
他这一出去,一个时辰后才回来,手里端着一碗刚熬起来,还冒着腾腾热气的药。
西哲端着药在大帐里走了一圈,尔后把药放在床头旁的桌子上。
“想来我喂你也不会喝,不如让你自己来,你心里还自在些,我就在屏风后坐着,有事叫我就是。”
他的目光只是从宴妙身上掠过一瞬,就垂下眼眸。
他可以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独不能是这副小心翼翼委屈的模样,宴妙见不得。
想起方才自己不分青红皂白骂了人,宴妙尴尬的望着一侧做装饰用的花瓶,“对不起。”
两个人虽然隔着一扇屏风,宴妙还是感受到他顿了良久。
西哲整理了衣裳,略有些局促不安的模样,“你说的不错,我这人确实恶心,你不必说对不起。”
这番话从旁人口中说出来,听着大有挤兑人的意味,可是他说的真诚,更让宴妙尴尬。
他俨然是把她骂的那番话听进去了,而且记在了心里。
“一码归一码,你挟持我的作为虽然令人不齿,但是我无端骂了你,错在我,同你道歉理所应当,你心安理得收着就是。”
她恩怨分明,绝不是黑白不分之人。
试问你近身照顾一个人良久,那人醒来劈头盖脸就说你恶心,心情能好到哪儿去?
“好,既然如此,我便收下了。”西哲笑笑,心中释然,先前的烦闷一扫而空,“你睡了这些天,只是简单的喂了米粥,你现在饿不饿?想吃什么?我让人做来。”
西哲打晕人,担心宴妙中途醒来不安分,干脆喂了她沉睡的药,这一睡就是三天。
西楚人善水性,体质耐寒,轻易不会受寒,但宴妙不是。
他抱着她跳入湖中,刚游上岸边她就发了烧,之后这一睡又是两天,好在是醒了。
“我风寒才退,不能大鱼大肉,劳烦殿下叫人熬一碗青菜粥来。”
既来之则安之,逃离这个地方不能操之过急,不如先把身体养好,再做谋算。
“好!我这就让人准备。待会我有些事,得离开半日,到时自会有人来照顾你。”
她愿意吃饭,西哲显然松了一口气。
他起初还以为宴妙会闹脾气,绝不吃的,只要她开口,莫说一碗青菜粥,就是她要山珍海味,他都会即刻让人奉上最好的。
西哲离开后不多时,一道绿色的身影风风火火走进来,“哐”的一声,食盘被撂在桌上。
其实西哲说会差个人来照看,宴妙就猜到那人是谁。
果不其然,是差了绿柯来。
“你的手还能动吗?还能的话就自己吃。”
她手劲大,可是碗中的粥没有溅出来一滴。
绿柯没有直接让宴妙自己动手,而是问了她能否自己用膳。
宴妙轻笑,这厮还是个傲娇?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姑娘,恶心死了,快趁热把粥喝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条件要你嫁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