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看在眼里,挑眉道:“你既然与安定王没有夫妻之实,成亲以来又相敬如宾,不若你从了我?”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折扇,潇洒恣意地把折扇一打,风姿确衬得翩翩公子几字。
“我亦是皇族,论样貌尚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比下来,不比安定王差。”
在南朝当质子那些年,安定王是何等的不受待见,他都看在眼里。
南慎之是典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南昊墨就是他的上,可皇帝还不是眼瞎了似的疼爱南慎之。
怎么盘算,从了自己的益处都胜过南昊墨。
他越说,宴妙就越是淡定。
她算是看出来,西哲有事业心不假,不过脑子有点不太好使。
“成大事者最忌讳多情,殿下可知,我见过不少能力出众的人,最后落败不外乎因为情之一字。”
从小到大,宴妙最痛心疾首的就是电视中被感情坑惨的反派。
被人如此冒犯,西哲竟也不恼,一把扇子在他手中玩转飞快。
他沉吟片刻,倏而咧嘴一笑,露出那对尖尖的小虎牙。
要不是他心机深重,倒可称其天真无邪。
“妙妙真是伶牙俐齿,虽然不比在南朝皇宫里时那样温柔可亲,但是我都喜欢。”
一阵清风吹进来,把珠帘吹得叮当乱响。
院子里银杏叶狂舞,黄叶纷纷,呼啸着冲上高空,待风平息,又无声无息落下来。
宴妙喉间一酸,有些想吐。
这一声如平底惊雷的“妙妙”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旁的不说,温和可亲二字用在她身上,可不怎么妥当。
“殿下,冒昧一问,您是不是眼睛不好使,对我有什么误解?”
折扇在西哲手里灵活转了一圈,意味深长道:“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不待宴妙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一记手刀干脆利落打在她后脖。
眼前黑下去前一瞬,宴妙在脑海里慰问了这厮祖宗十八代。
宴妙再次醒来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日夜,西哲连夜把她带到西楚境内一处偏僻的小镇。
把她带到这里之后,西哲没有再出现,只差人把她锁在柴房中,每日送来一顿饭菜。
好在他良心未泯,饭菜都是新鲜的。
只不过味道,略有些一言难尽,说是味同嚼蜡还有些恭维,说不定蜡的味道要比他们送来的饭菜好上些许。
强忍着恶心吃了两口饭,宴妙拿过一只碗打碎,挑了断口最尖锐的碎片收入衣袖中藏好,不屑拍去身上的灰尘。
“这点手段就想让我乖乖就范,未免太瞧不起我。”
柴房外有侍卫看守,且人不在少数,不然他们不会放心把束缚着她的绳索解开。
既然不能硬闯,只能智取。
宴妙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柴房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事发突然,加上做贼心虚,宴妙捏着瓷片的手抖了抖,险些把自己的手划伤。
“安定王妃好大的架子,我听闻你在宴府的时候过得也不如何,飞上枝头做凤凰转头就忘了自己的出身,这些饭菜我可是特意让人照着你以前的吃的做的!”
走进来的,是一名身着异族服饰的女子,瞧着是西楚的打扮。
第一百五十九章 抗生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