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模样是书生打扮,一生青竹长翠衫,瞧起来文文弱弱的。
她嘴角拧了一丝笑,将袖子卷起,气势汹汹的朝那人的方向走去。
那男人有些懵,他看着宴妙接近脸色愈发惶恐,后退几步便要逃跑,却不想被宴妙一把给扯住了袖子。
“好啊,原来你躲在这儿!将我们家的钱偷了出来,花天酒地了好几日,我倒瞧瞧你有没有脸见我?”
宴妙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是见这位书生文弱的样子好拿捏,这才选中了他。
那书生雾水蒙了头,听到这话一脸的呆愣,还没有张嘴反驳什么,便见宴妙一双眼已经落下了泪珠,单手捂着胸口,凄凄惨惨的哭道:“你之前要进京赶考,我怀着孕时日日夜夜替别人洗衣,才替你积攒了些钱送你进京。如今你功成名就,却要抛家弃子!”
这话说出来,周围围的一圈青楼姑娘脸色却有些变了。
原以为只是哪家管不住丈夫的人跑过来闹事儿,没想到,是一个负心汉抛家弃子。
也难怪人家妇人一开始便如此愤怒。
姑娘们虽然染在烟柳之地,可好歹也都是女人,几番与周围交换了眼神,都为宴妙感到了一丝气愤。
“你……你这女人怎么信口雌黄,我从来不认识你,何来结发妻子、抛家弃子一说?”
那书生甚为惶恐的将宴妙扯着她衣袖的手抚开。
宴妙瞅准时机,在书生将她手挥开时,便接连倒地。
周围围着的姑娘这时露出了同情的目光,看来这渣男不仅渣在感情上,竟然还对女人动手,实在让人太过气愤!
一位姑娘将宴妙扶起,似安抚般在她肩头拍了拍,“这男子我们姑娘还不屑接呢,天下大好男人没有,姑娘何必挂在一棵树上?”
宴妙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这道理我自然懂,只是家里还欠下送他进京赶考的一笔费用,家中无男人,我又……唉,谢谢姑娘,我知道了。”
那姑娘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叹了口气。
宴妙似乎也从悲伤中拉了出来,脸色变幻了一番,“今日我便要同你这个渣男没完!”
说着,她便伸出了一只手,捏住那书生的耳朵,“还不随我赶紧回去!”
书生吃痛的皱起了一张脸,试图挣扎着,可被宴妙一路揪着耳朵实在疼痛,只能跟着走了出去,直到离青楼远了一些,宴妙这才松手。
看向书生了被掐的通红的耳朵,她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解释道:“对不起啊,今日实在事出有因,所以刚才我未经公子同意,便拉着您陪我演了一场戏。”
“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见识!”
那书生捂着自己的耳朵,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惊恐,“演戏?你说的也太轻飘飘了,你……你这是败坏我的名声!”
书生一腔悲愤,但终究是读书之人,面前又是个姑娘家的,总不好破口大骂,索性一抚袖子。
“也罢,今日就算我倒霉!”
说完,他便打算转身走了。
第一百零二章 他是何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