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王麻子巧设杀人计马立丰冤为刀下鬼
李有福到镇里找吴一鸣,不巧,吴一鸣去县城开会了。在镇上他遇见了宣传委员胡老庚。胡委员正领着镇里的一帮年轻人在张贴宣传标语。见到李有福,胡老庚把没有贴完的标语交给了那些毛头小伙子们,然后和李有福一起到了家里。
胡老庚住在镇东的一间旧房子里,这间房子是镇政府刚分给他的。胡老庚不是刘塘镇的人,他老家在邻县,解放前,他为报父仇,杀了逼死他爹的地主何胖子,逃来此地。后来他参加了革命,在刘塘镇一带为我党做地下联络工作。
胡老庚给李有福倒了碗水,问道:“临河铺的土改工作进行的咋样了呢?”
“基本上还算顺利吧,只是……”李有福把眉头皱了起来,他稍作停顿,然后接着说:“只是大家对王麻子的事想不通。谁都知道解放前他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恶霸地主,如今镇里意见是要把他划到中农队伍中,不说别人,就连我也想不通。”
胡老庚了解李有福的家史,也知道王麻子过去的罪恶行径。因此,他非常同情和理解李有福的心情。胡老庚心里清楚,组织上决定了的事,如果在私下议论是要犯自由主义的。他轻轻地拍了拍李有福的背,语重心长地说:“按王麻子对人民犯下的罪,他完全是属于被镇压的对象。可根据现行政策,他在三年前就丧失了土地,够不上划地主成分,而且,解放后他积极要求参加革命,有一定的悔改表现。还有就是他有个儿子在延安工作,据说现在还是一个不小的官呢。”
胡老庚卷好烟,抽了两口,继续说:“革命利益重于一切,个人恩怨还是暂时搁置一边吧,千万不要因此影响工作情绪。其实,我们曾有着一样的经历,我和你有着同样的想法啊。”
李有福叹了口气,不满地说:“解放前王麻子干了那么多的坏事,我就弄不明白,镇里为什么对他会有这样的态度。有个干革命工作的儿子有什么了不起?难道儿子当官就能替老子顶罪?王子犯法还与民同罪呢,何况只是一个大官而已。”
“好了,算了吧。别再钻牛角尖了。你今天来找吴镇长就是为了说这些?”胡老庚眨巴了几下眼睛,又用指头抠了一下鼻子接着说:“吴镇长现在很忙,我看你最近还是别急着找他说这些,等临河铺的工作搞得有了些眉目再说好不好?”
李有福点了点头。胡老庚是李有福的好朋友,他之所以和胡老庚交往很深,不仅是因为他们志同道合,而且,他们还有着共同的经历、共同的命运。胡老庚比李有福大两岁,也比他参加革命早几年。李有福很敬重胡老庚,平时就像对待大哥哥那样对他言听计从。
胡老庚见李有福沉默不语,就接着说:“目前,刘塘镇虽然解放了,但我们不能被大好的革命形势冲昏了头脑,当前阶级斗争还非常尖锐和复杂。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在拿枪的敌人被打倒之后,不拿枪的敌人依然存在,他们必然要和我们做拼死的斗争。因此,我们必须随时提高警惕,严防阶级敌人的破坏。即使王麻子没有被划为地主,但这并不说明他不是坏人。”
李有福想起头天晚上王麻子找他谈加入农会的事情,就气愤地说:“那个不知道自己是么老几的王麻子居然还提出想加入我们农会呢。”
看着满脸怒气的李有福,胡老庚笑了笑说:“生什么气嘛,他要求参加农会不也是想进步嘛。”
“他凭什么呀?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李有福把唾沫星子喷出老远。
胡老庚收敛了笑容,“王麻子家庭背景十分复杂,两个儿子都曾为国民党做过事,而且他自己在解放前也干过许多坏事,对他我们还是要提高警惕呀。”
李有福点点头。临走时,胡老庚又再三叮咛李有福,让他对王麻子一定要保持高度警惕,但千万不要感情用事。
王麻子自从在李有福那碰了一鼻子灰后,他整天心怀鬼胎,琢磨着如何搞定李有福的事情。这天,大舅子白天华来看他,偶尔说起张登山因人命案,隐姓埋名,躲藏在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家,日子过得非常艰难。他还说张登山让人捎封信来,说想到刘塘镇住两天。这张登山原是白天华赌场里的一个打手,此人凶残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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