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承衣钵
“此时跟玄妙师伯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还活着?”陈元岱惊问道。
青阳子道:“玄妙师兄如今是否还活着,我也说不清楚。此事还需从二十多年说起,玄妙和青河两位师兄离开玉水门后,辗转多地,发现洪安城洪涝之灾极其严重,百姓苦不堪言,背井离乡者数不胜数。”
云生小时候曾听何伯等人说起这些遭遇,都说那十年是最难熬的日子,洪安城每一年总会有数月被水淹没,而后又数月不下雨,田地干旱荒芜,作物颗粒无收。乔府众人都想要离开洪安城,但在乔礼的逼迫下,唯有作罢。
青阳子又说:“洪安城与望天湖相毗邻,而五月峰,乾火峰,雷震峰,坎水峰,兑泽峰等五峰又将望天湖环抱其中。玄妙师兄查阅典籍,又几经探访,方得知此种格局并非完全天成。只因望天湖结有封印,而五峰结为‘五峰镇岳阵,此等上古阵法,非人力所能为。”
云生问道:“莫非洪安城的洪涝之灾与此阵法有关?”
青阳子微微点头,道:“此阵已逾千年,并且人间沧桑变化,岂有永恒不变的道理?此阵虽然威力惊人,却也有松动迹象,法力倾颓,望天湖之水便向洪安城倾泄而去,成洪涝之灾。洪水散去,法阵乾坤倒转,便又成干旱之灾。”
陈元岱问:“此阵如此厉害,望天湖里究竟封印着什么?”
青阳子道:“典籍中并无记载,我们只能自行猜测,或许是某个神器,抑或是法力强盛的大妖,甚至是魔,被贬落凡间的仙神也并非没有可能。”
听到青阳子提起望天湖的封印,云生忽然想起素月,想起“蜃景”,于是说道:“元岱,你可还记得那天我孤身一人躺在望天湖附近?”
陈元岱道:“当然记得,你受伤坠崖,幸好陷入‘蜃景当中,与外界隔绝,暂时封闭记忆,安养生息,不然性命难保。”
青阳子略显惊讶,问道:“真的是‘蜃景之术?”
陈元岱点头道:“按云弟所言,其情景应是‘蜃景无疑。”
青阳子抚须思索,说道:“传说‘蜃景之术乃远古一妖族的秘术,以法器‘离魂贝催动,人间几不可闻,没想到如今会在人间重现。”
陈元岱看向云生,道:“云弟,你说的那个神秘女子,会不会是这个妖族一类?”
云生想起素月的容貌和言行,轻轻摇头,道:“她看来与凡人无异,那时我也没发觉任何异样。”
陈元岱皱眉沉思,忽然一股脑地说出心中疑问:“这女子若是妖族一类,那这妖族是否就躲在这望天湖里?法阵封印的松动是否和妖族有关?”
青阳子道:“这些事情,想来复杂,也不过只是猜测。元岱不必深究。”
云生心中虽然也有疑虑,但如今还是且顾眼下为好,便对陈元岱说:“还是先听前辈说说玄妙观主的事吧。”
陈元岱笑道:“好像扯得有点远了,哈哈,不过师叔你也知道,我最喜欢听这种奇闻异事了。天马行空地大胆猜测,然后才亲自去探访查究,这有趣得很。”
青阳子也笑了:“你确实有很多鬼主意,心思全然不放在正经事上。”
陈元岱听到这话,立马收起笑意,正襟危坐,面容严肃,作洗耳恭听状,样子倒像是学堂里的学生,让人见了忍俊不禁。
云生看见了,也只能忍住不笑,心中想着:“青阳子前辈提起玄妙,神色中便隐隐有点哀伤,气氛难免苦闷,元岱便故意引开话题,引人发笑,其心思不得不
说是细腻,却是对青阳子的殷殷关切。”
青阳子又说:“五峰分别对应五行,兑泽峰为金,雷震峰为木,坎水峰为水,乾火峰为火,五月峰为土,法阵之力阳消而阴长,故玄妙师兄选择在雷震峰强行发动补阵之法。”
云生讶然道:“前辈方才说此‘五峰镇岳阵非人力所能施展,玄妙观主他如何能够发动补阵之法?”
青阳子长叹道:“正因施展逆天之法,玄妙师兄已然化作一块枯石!”
陈元岱半张着嘴,道:“如此代价,真是令人心惊,那玄妙师伯已经死了?”
青阳子眼神有些闪动,道:“玄妙师兄修为高深,虽然逆天改命,但三魂七魄尚存,如今只能说是非死非生。”
陈元岱道:“难道青河已经有办法唤醒玄妙师伯,而焚仙炉就是其中一个媒介?”
青阳子微微点头,道:“以兑泽峰顶的情形来看,他已有九成的把握。”
云生道:“虽说三魂七魄尚存,但玄妙观主的肉体已成枯石,青河长老此等做法,岂非与起死回生无异?”
青阳子叹道:“这正是我担忧之处,且不说青河此为要消耗大量的修为,还要冒着极高的风险,其后果也是难以预料。尚有差池,便会人城两失。”
云生惊道:“如何‘人城两失?”
青阳子神色凝重,沉声道:“玄妙师兄三魂七魄殒灭,青河师兄受天谴而死,整座洪安城也会被洪水所淹没,永远不见天日!”
云生颤声道:“青河长老他何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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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顺承衣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