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
他们都看的真真的,这姑娘从头到尾都好端端的站在那,连一根手指头都没伸,怎么就累着了?
本还指望着杨峰能出来说句公道话,再不济也要严肃的摆个脸子,可他……竟然是这幅狗腿样!
在人家场子上闹事,凌妙语自然是时刻注意着场面,也早早就看到了上次匆忙见过一面的杨峰。
杨峰无意追究,凌妙语也做出一副惊喜状,眉开眼笑,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似的,两人旁若无人的寒暄两句。
倒是有人看不惯。
“你……孽畜,竟然,敢打我……”凌启正脸上被打的像馒头一样肿,此时连说话都困难。
凌启正越想越丢人,硬是扯着嗓子喊道,“我要报官抓你!”
凌妙语嘴里的话戛然而止,脸色漠然的侧过头,可他那张脸实在是被打的有些血肉模糊,只看一眼就让人直犯恶心。
可凌妙语双眸看着他,眼前闪过的却是娘被抬回来时满身的伤,和被血浸湿的衣裳。
想到这儿,凌妙语心中的恨意又紧了紧,沉着脸半蹲下去注视着眼都睁不开的凌启正,眼神狠厉的像啐了杀人不见血的毒药。
“像你这样的渣男,死不足惜。”
她字字铿锵,这话落在地上似有千斤重。
在场的男人被她寒气逼人的眼神震慑道,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仿佛死不足惜说的是他们自己。
“要不这赌坊,以后还是少来吧……女人发起火来,可真不是好惹的。”有人小声说。
先前凌妙语和凌启正的对话因为声音小,只有前边的人能听见,因此还有人以为是这男的嗜赌成性,被自己闺女给教训了呢。
“我在华府等着你,有本事就来报仇。”
打也打了,凌妙语也懒得跟他废话,脸上的表情一秒钟切换得和风煦日,对着杨峰笑了笑,又客气了几句才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赌坊。
赌坊内,见凌妙语一行人走了,杨峰心下才随即一松,可撇头看向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凌启正,心头却又噌的冒上一层火来。
“给我把他扔出去,以后谁再让他踏足我们地界一步,老子就砍了谁!”
经过刚才那事,赌场里干活的小厮再也不敢有任何异议,忙不迭地低头应声。
……
从赌坊出来,走在回华府的必经之路上,凌妙语全身心都是神清气爽,就连看路边的流浪狗都很是舒心。
城楼之上,华晟弘负手站在横栏处,看起来若不经心地注视着街道上的几道身影。
目睹前头的那道倩影缓缓离开他的视线,良久,华晟弘才淡声开口,“卢毅,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华府侍卫都敢随意拨给一个婢女用。”
卢毅:“……?”
大人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
华府的侍卫,他自己一个人能随意调动吗?
“大人,不是你说……”卢毅面露急色,作势就要解释。
“我说什么?”华晟弘骤然出声打断他,眸中闪过一抹冷厉。
卢毅脖颈发寒,生生止住嘴边的话,面色一紧,“卑职有罪,不该随意调动府内侍卫,请大人责罚。”
闻言,华晟弘满意的点点头,宽容道,“罢了,总归她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便饶你这一次。”
“谢大人!”
这话出口的瞬间,卢毅才察觉出不对来。
明明是大人亲自准许,借几个侍卫给妙语姑娘,他才借的,怎的到了这反倒是他的错了。
莫不是近几日朝中事物繁忙,把大人忙傻了吧?
华晟弘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也不去管一脸茫然的卢毅,转身回府。
他本对这个小婢女没什么好印象,觉得她浑身上下除了一肚子坏水再无其他,也因此才把她提成自己身边的贴身婢女,存心想逗弄她一番。
可她似乎和先前那些婢女又是不一样的,凌妙语心里没有那些算计肮脏心思,甚至在他面前都没把自己当成个粗使婢女。
见凌妙语看见她娘生病那副泫然欲泣模样,他心底竟也是微微有些可怜她,这才默许卢毅借侍卫给凌妙语。
只是……可怜了卢毅,到底也想不通大人究竟为何无端把这事推到自己身上。
凌妙语乐滋滋的在路上走着,一辆马车忽然从路上疾驰而过,像是有什么火急火燎的事赶着去做。
凌妙语被马车跑过掀起的风吓得一惊,双眼直愣愣地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
“等等!”
马车内,突然响起一声男人粗犷的声音。
马夫闻声,也顾不得询问原因,二话不说就急忙手脚并用的将马拽住,这马本就极速奔跑,猛地一勒绳竟是差点将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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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大人忙傻了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