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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陆君宵走了[1/2页]

农门长姐:相公娇宠无度 锦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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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雎听了真哥的话,觉得他所说的黑风寨并不像一个恶贯满盈的山寨。
      而是一个温柔和谐的村庄,那里面的人都是无家可归的难民,或者乞丐,他们在寨子里面互帮互助,安居乐业,慢慢将一个山林深处的山洞变成世外桃源。
      但是好景不长,因为一些事情,外面有山贼作祟,很多人都说附近有个土匪窝,有一次一个人误打误撞来到了黑风寨,一看深山里面这般朴素的寨子,还没问清缘由就慌张逃走,后来就带了一堆人来,说这里就是曾经抢他们土匪窝。
      村民上来闹了一次,差点将寨子烧完,黑风寨的人有苦难言,说他们不是强盗土匪,根本没有人相信。
      外面作祟的其实是清风寨的人,他们很聪明,没有暴露自己,而是利用群众煽风点火。他们想要将黑风寨的人纳为己用,可以给他们做后勤和端茶倒水,真哥的爹就是寨主,定是不同意的。
      清风寨便伪装平民报案,煽动官兵,将黑风寨变成平地,而真哥的父母也成了清风寨理直气壮杀人的刀下亡魂。
      后来,清风寨的人暴露了,官兵才知道这里面是两个山寨在闹事。
      便连夜追查清风寨,清风寨见自己暴露,从严州一路逃到了这里,他们几个就跟到了这里。
      关雎没想到,他们还挺惨的。
      “逝者已逝,节哀。”
      真哥听到她的话,只是露出一丝苦笑:“清风寨越做越大了,好生羡慕,他们逼着我们从良民变成民兵,我收下的弟兄们家里都是被清风寨摧残的家庭遗孤。”
      关雎勾了勾唇角:“那就更有必要小心谨慎了,不然这么多人家的断子绝孙可是掌握在我们手上了。”
      真哥成功被关雎这句话逗笑。
      “你说得对,但是姑娘家还是矜持一些。”总说一些越界的话,什么断子绝孙,怎么男人好看之类的。
      这哪里是姑娘家讲出来的话。
      “人生苦短,在意那么多东西作甚,矜持不矜持都是给别人看的,没什么意思。”关雎走到一处开阔的视野处,站在石头边上喝一口水,
      脚下是一片断崖,郁郁葱葱的树枝遮挡了前面的视野,但是另一边一望无际,能够看到隐约在山林中冒出头的茅草屋,就在山的对面,有些远,但是这个位置看得很清楚。
      “那里是清风寨的明寨。”真哥说。
      就是做伪装的那个,但是那个暗寨一直没有被找到。
      ……
      “怎么样?”
      关清坐在案桌旁边忍不住问,
      屋子里有些拥挤,但是没有一个人发出多余的声音,每个人的视线都随着床边的陆大夫的手指,落在了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遍体鳞伤的女人手腕上。
      陆君宵把脉片刻,收回手,脸上依旧是那个春风和煦的笑容。
      只是此刻的他眉头有些愁容的皱起。
      “有些严重,但是并无大碍,命是能保住,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关清一个请的手势,随着陆君宵一起出门来到旁边的账房,那里有纸笔,王小梅她们也跟过来。
      “比较严重,所以这个药也比较麻烦,需要你们每日费心的喂,一顿都不能少。”陆君宵低着头写字,一边吩咐:“暂时她可能吃不了什么东西,我看了一下,她牙齿被打掉了几颗,有些断了,你们可能要给她吃些易克化的米粥之类的,若是醒了,最好用管子吸下去。”
      “你们尽量不要动她的身子,翻身也不行,她身上有地方骨头裂了,不能乱动,要慢慢养。”
      “这个药一天三次,这个是外用的药方,弄成粉末包扎在伤口上,还有一味药膏,待会儿你们派人来陆家医馆拿就好,我给你们备着。”
      听陆君宵说完这一大串,每个人脸上都皱起难看的褶皱。
      关清欲言又止。
      王小梅鼓起勇气道:“陆大夫,我姨娘她被人伤残至此,能不能告官?”
      “什么?”
      “小梅你要告官?”
      “你想要告官?那是你姨夫。”
      旁边的人都有些惊讶,但是想到杨柳身上看到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身体里没看到的伤疤不知道有多少,他们就沉默了。
      那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陆君宵也有些讶异,因为平时王小梅都是怯懦的,今天突然说出这样话,叫人有些刮目相看。
      “这要是告官,首先要看你姨娘身上还有多少伤,按照不同的伤残,大宋律法里会有不同的章程。”其实按照杨柳身上的伤来说,完完全全可以告了。
      但是他们都觉得有些棘手,毕竟对方完全是个地痞无赖,若是杨柳不醒来,他只怕不会服软的。
      退一步说,就算杨柳醒来了,他但方便不承认也是没有办法的。
      因为这件事,除了他们几个,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看到过。
      “我待会儿给姨娘换洗衣裳,就给她看看。”王小梅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说话也变得哽咽。
      “我之前就劝姨娘不要回去受罪,她非不听,这会子都差点将自己命搭进去了……”
      秋娘听到这,搂住她,宽慰的抱抱。
      井婆在外面插一句嘴:“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告官了,一刀两断,以后啊就不用收这种人的折磨,否则将你一辈子磨死在里头,那才是苦。”
      阿婆的声音沧桑无比,说起这句话来,有种前辈警示后辈的庄重感,听得人心中一震。
      是啊,其实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关清连忙叫大牛去抓药,厨房的水早就烧开了半天在热着,但是店铺的生意快要开始了,今天关清特意让王小梅放假,叫秋娘从后厨到前面的忙活。
      关清看着忙碌的流光记,愁眉不展。
      “要是大姐在就好了,她一定比我做得更好。”关清喃喃道。
      正在收拾东西的陆君宵听到了这句话,抬起头来笑道:“你做的很好,若是你姐在,她也会和你的决定差不多。”
      关清觉得不可能。
      “你别哄我了,大姐比我有主意。”他平常都是一副温和的模样,难得露出愁容来,他叹一口气:“为什么大姐一走,家里的事情感觉就变多了呢?”
      他除了在私塾,回到家都是在大姐身边,要么就是在看书些课业,几乎没有其他的事情。
      很多时候,他们回来,家里就已经有了热饭热菜,然后大姐板着她不苟言笑的脸端上饭菜叫他们吃完饭再看书。晚上的时候,大姐回去刘晓翠家,也会到处转转,或者直接埋在厨房里面捣鼓吃的。
      他们印象中的这几个月,大姐都没有为什么事情焦头烂额过。
      怎么到自己这里就不行了。
      陆君宵往他身边站着,从箱子里拿出一本书递给他。
      关清疑惑:“这是?”
      “这是我喜欢看的书,每次遇到烦恼的时候就会看看,挺不错的。”陆君宵的视线也放在屋檐外的蓝天,笑道:“你有没有想过不是事情变多了,而是以前的事情,你都不知道而已。”
      “你大姐,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已经默默给你们铺平了道路,所以你看到的路永远都是青石板路,你走习惯了,哪天遇到要自己铺路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还要自己挖坑,还要自己搬石头,前面的路直接脚踩上去,可能满脚都是伤痕。”
      “但是这个伤痕,都在铺路者身上,你若是有心,那就好好念书,明理懂事,才是你姐想要的。”
      关清听到陆君宵的话,觉得这个比喻十分妥当,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浓浓的愧疚感。
      但是听到后面的时候,他还是愣住了。
      “我姐他不想要我们科举为官吗?”
      正常的家里人不都是希望念书的人就出去做官,光宗耀祖,他回想起来,好像大姐真的没有对他们说过这样的话。
      陆君宵摇摇头:“你们啊,她是你们姐姐,她什么性子你们不知道?你看她想要你们为官坐宰的样子吗?”
      “……”关清想了想,好像真没有。
      就算关风经常不喜欢看书,大姐看在眼里,也没有严厉批评,也没有让他回家帮忙,只是让他跟着在私塾。平常回到家,关风想要玩,大姐照样让他出去玩,几乎都和巷子里的孩子们混熟了,过不了多久,估计都能当孩子王了。
      每次关风在外面玩有什么有趣是事情,回来还会在厨房陪着大姐唠嗑,大姐从来没有生气过。就好像,好像……好像什么关清说不清楚,但是这种感觉很好。
      这样看来,好像大姐让他们读书,真的不是因为科举。
      “惭愧惭愧,大姐的心思,我们身为弟弟的竟然没有猜透。”关清难受的咬了一下嘴唇,有些无力的叹一口气。
      陆君宵看他这般,又摇摇头。
      唉,你再不回来教小孩,他们就要疯掉了,一个个胡思乱想。
      现在你会在做什么呢?
      ……
      “别动。”
      关雎扬起一只手,制止真哥再往前走,她压低了嗓音道:“前面右手边,五十丈位置,那边有个岗哨。”
      真哥猫着腰抬眼看过去,就看到远处树林掩映之中露出木桩的一角,显然是个临时岗哨。
      她瞳孔微缩,显然被吓到,若是自己在往前走两步,可能做出来的动静就会被那边的视野看到。
      “好敏锐。”他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在说谁。
      关雎眯着眼,打量四周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好在他们在的这个角度正好是几个岗哨之间的四角,若不是故意从天上往下看,根本看不到他们。
      周围的灌木有点高,关雎腿蹲了有些麻了。
      “这附近就是他们消失的地方,我们暗中来过好几次,发现这边的岗哨都特别多,所以觉得这边有古怪。”真哥低声道。
      尤其是之前的两次围剿,每一次都是将到了这附近,好像所有人都凭空消失似的,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他们猜测,清风寨找到了一个得天独厚的地方,能够让人在外面不轻易被看见里面。
      但是他们却能在暗中观察到敌人的动向。
      关雎眸子盯着远处一片高耸的悬崖,隐隐之中看到了一线明亮的天光,不由疑惑。
      悬崖中间怎么会有银光?
      “你们找过岩石吗?”
      她突然问道。
      真哥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便如实回答:“我们都搜过了,有些地方的石头看着古怪,我们就会看一看,但是都没什么特别的。特别是找了有没有山洞,但是整座山翻了一遍,并没有找到。”
      要是找到了,还能现在这么麻烦?
      关雎挪了挪位置,眸子再次定定的看向那边的悬崖。
      正如她所料,那个悬崖中间好像有条银色的光线竖在那里,看起来很奇妙,关雎觉得那里有蹊跷。
      “你前面的地方都报给你弟兄了没?”关雎突然关心。
      真哥有些不太习惯,说道:“都报了。”
      不知真哥胡闹,他心里总有一种不祥预感,总觉得面前这个人肚子里已经有了一堆的坏点子。
      果不其然,关雎攥了攥自己腰上的软鞭手柄。
      她笑道:“走吧,带你去一个可能有去无回的秘密之地。”说着,她猫着腰宿敌极快的绕过前面那个岗哨的视野,在灌木丛中穿梭,像一只矫健的灵猫。
      真哥有点懵的站在原地。
      什么地方叫做有去无回?
      不过,真哥很快就知道关雎说的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跟着前面的脚步,一直在灌木林中穿梭,绕过了不少的岗哨和土匪兵,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一处斜坡下面,在这个位置上,他们只要一抬头,就能从灌木的根部看到上面的情景。
      真哥正要探出头去,就被关雎一把拉下来,摁住。关雎一只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乱动。
      就在此时,耳边响起了????的脚步声,还有两个人的对话。
      开口的是一个粗犷大汉的叫骂:“一天到晚就知道瞎窜,若是给我逮住那一群崽子,我一定直接扒皮抽筋,让他们有来无回,什么狗东西都喜欢往我们寨子里面咬,也不瞧瞧,爷爷我是谁。”
      紧接着是一个尖锐谄媚的声音:“哎呀,我说熊哥,你干嘛为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生气,一个个都是不知好歹的东西,好在我们准备去劫陈家的船么,为那两个狗东西操心什么。”
      “他娘的,还不是他们太烦了,就跟打不死的臭老鼠似的,一次两次来,最近都没动作,他们肯定要背地里搞什么东西,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那个谄媚的声音嘻嘻笑:“哎呀,小声点,我们还在寨子外面,别被听到了~”
      “滚他娘的,我就在这里说,有谁听得到。”那汉子是个暴脾气,“用他们不聪明的脑子,也根本想不到我们再这个地方。”
      说完他又朝着那个人吼道:“你在这干嘛,还不快去看看兵器都备齐了没,我们可是今晚就动手,别耽误了时辰。”
      “是是是,熊哥威武,小的这就去。”
      说着,两人的脚步声走远了。
      真哥和关雎两人还是紧紧贴在斜坡上,不敢乱动。
      真哥捂着自己的胸口,俨然被吓了一跳,若是刚才关雎不拉着他,恐怕这么近的距离,就被人发现了。
      关雎给了他一个眼神,暗示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真哥明白的点点头。
      关雎小心翼翼的往上探头,就看见在对面的不远处,岩石外面被满满的爬山虎围住,一大片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瀑布,从悬崖上落下来,又美又壮观。
      而爬山虎的瀑布往下就是灌木林和草丛,若是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是关雎看到有几个人在附近巡逻,就在灌木丛附近绕来绕去,神似门口的守卫兵。
      关雎眸子眯了眯,然后掀开眼帘往上看,爬山虎落下来的地方一大片都是悬崖和大石头,再往上……是一条缝隙。
      可能是距离比较远,关雎看不出这条缝隙大概有多大,但是按照这个阵仗,她心里其实已经有所猜测,能够猜出清风寨的暗寨在什么地方了。
      关雎朝着真哥比划了两下手势。
      两人心领神会,正准备原路返回,就听到一声大叫。
      “哎,熊哥!是那两个崽子!”
      两人浑身血液皆是瞬间凝固,动作定在半空不敢乱动。
      难道他们被发现了?
      关雎凝眉,不应该,她对自己的隐匿技术很有信心,他们根本发现不了自己的气息,除非是旁边这个人被发现了。
      就在这个时候,熊哥浑厚粗犷的声音再次传来:“什么?那两个崽子在哪儿?”
      说出来几乎是咬牙切齿。
      关雎扭头看向真哥,看来他们两兄妹几次骚扰让清风寨的人都很不耐烦。
      那个小弟说:“在四安镇,小弟们看的清清楚楚,那个男的不见了,女的在大街上晃悠,好像在找什么人,正好我们今天去四安镇巡逻就看到了。”
      “嗯?四安镇?”
      听到这,暗中的两人松一口气的同时又紧皱起眉头。
      真哥更是脸色一黑,今天阿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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