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儿回了房中,她侧躺着,未有一点睡意。她的心中想着今日在这钟楼郡里发生的种种。北国如此之大,不平之事,定有太多。今日自己所见不过这北国零星一点。倘若,我每一次都如今日一般出手相助,那我与柒爷何时才能回北宫去?
墨香儿心中开始迟疑。这天下之间不平之事太过,恶事恶人也总归存在。倘若每次一遇上,自己便一头扎进去,这何时是一个头,何况,此次出宫,本就不是为了拔刀相助,而是为了保护柒爷的安危,平安护送柒爷来往于都城与江都。如今看来,自己这两天的确是有些随着自己的性子,把柒爷给抛诸脑后了。索性柒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倘若因为我这事而耽搁了柒爷的行程,怕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了。墨香儿心中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墨香儿平躺下,她合上双目,心中打算着:从睁眼之后,便不再插手闲事。只管跟在苏靳慕身后,保护他的安危。
这几日墨香儿在钟楼郡倒是安分不少,她的双脚就没有离开过这客栈,这几日苏靳慕有意在钟楼郡留了些日子。他常常打发墨香儿去马棚里饲养两匹千里马,而自己孤身一人离开客栈。墨香儿心中自然是知晓苏靳慕定是有要事,所以也不敢暗中保护苏靳慕,只得听命在马棚里与两只马儿六目相对。
苏靳慕独自离开客栈,乔装打扮再次进了这醉仙居,苏靳慕乔装打扮的功夫果然是有些厉害,就连再次出现在客栈里的那个叫做冬月的女子也未有认出他来。他乔装打扮为了一个富贵长者,就连这动作,也是学得有模有样。
冬月的身边又多了几个外来的商人,她与店小二故伎重演,这言语间的对话竟然也未有丝毫的改变。苏靳慕把酒看着这醉仙居的一切人与物,心中已经有了不少定断。
墨香儿在马棚里,她抚摸着马儿,心中却还是想着是否把她听得的不正之风让苏靳慕知晓。
“你们俩说,我是说还是不说呢?”墨香儿道。
两匹马自顾不暇地嚼着面前的干草,墨香儿叹了口气,望了望身后,苏靳慕还未有回来。
他会去哪儿了?墨香儿心中想着。
苏靳慕叫来小二付账之后,便离开了醉仙居,他今日可算是把这些人的伎俩摸得一清二楚。
其实墨香儿大可不必在心中纠结是否将听得之话一字不差传至苏靳慕耳里。于苏靳慕来讲,他本就是这北国的一国之主,见北国有这样不正之风,他当然要厉行禁止。苏靳慕自然是不能暴露自己微服私访,他一直在收集证据,待回宫之后,他便会命人彻查,彻底断了这钟鼓楼郡的不正之风。
墨香儿虽然在剑门司留了许久,也学到了不少探子的能力。不过她的心思本就太过简单单一,她在剑门司里纵使学了太多探子之技,却丝毫未有真正派上用场,甚至,在这小小的钟楼郡,自己便上当受骗了。她的心性一直未有改变。而苏靳慕也是顾到了这一点,才独自行事,不愿让墨香儿插手。
墨香儿在马棚里呆到了傍晚也不见苏靳慕回来,她索性坐了下来,与两只马儿一同呆在马棚里。这马棚可不是这客栈早已存在的,而是苏靳慕怕两匹马被打搅,特意花钱,让这客栈老板再临时搭建的,故这地方也算是清净。这两匹马也可以安然休息,养精蓄锐。
墨香儿坐在马棚里,马尾有时扫过她的额头,她有些痒,轻轻抓了抓。
“你说柒爷为何给你们俩取这样的名字,‘高山、‘流水”墨香儿随手在地上抓了两根散落的干草,“这名字倒是有些诗情画意,不过这用在你们俩身上倒是有些怪异。”
两匹千里马似乎是有些脾气,用尾巴猛地扫着墨香儿的面颊,挠得她发痒不止。
“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们俩还真当真了?”墨香儿求饶道。
这马儿果然是有了些灵性,又忽然止住了。墨香儿忽然起身,她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俩不会听得懂我在说些什么吧?”墨香儿有些狐疑道。
墨香儿倒是听人说起过这有些灵性的动物可以听得懂人语的奇事,她以为自己今日是真的遇上了。
两匹千里马鸣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回着墨香儿。当然知晓。
墨香儿手心有些出汗起来,她缓缓道:“倘若你们能听懂,那就点点头。”
两匹马儿果然顺从的低下头来,不过这嘴里依然是嚼着这马槽里的干草。
墨香儿吓得一屁股跌倒在干草上,这一摔可真是不轻,不过幸得有些干草作垫,不然这疼痛可就不知这七八分了。墨香儿摸了摸这疼痛的身后,她用白翼剑作为支撑,撑着自己站了起来。我可是个剑门令,好歹也是这习武之人,怎么能害怕这两匹小马,何况,这马可是被人所骑,我更未有什么可怕的。
墨香儿手中的白翼剑握得有些
第五十五章 灵异之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