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地站到青衣人身后。
“不自量力。”青衣人下令让后面那两排护卫带着他们的首领滚蛋,然后和蓝蝶一起拐了个弯直走到了一处热闹非凡的地方。
“红香楼是吗?……”青衣人眼中冰冷,“蓝蝶,我们进去!”
“呦呦,这位爷看着眼生啊,是初次来吧?放心,放心,我们这啊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包您满意啊!”春姨摇着手中的羽扇笑着看眼前的这位带着淡淡脂粉味的‘公子。这脂粉常人无法闻出,十分名贵。可老鸨什么世面没见过,自然是辨得出。
青衣人轻咳了一声,不自在地远离这热情过了头的老鸨几步:“我确实是初次来,你们这最好看的姑娘在哪?”
“公子来着了,我们这的花魁啊,今夜献舞!”春姨摇着扇子示意性地扫了扫她腰间的荷包。蓝蝶冷着脸走上前给了她几绽金子。
“怎么今天一个两个的都给金子……”春姨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冲青衣人笑笑:“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南宫望羽。”青衣人不假所思地回答,蓝蝶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也不作理会。
“两位公子请——”春姨亲自引着二人到舞台那边:这里的新客都是由春姨亲自安排招待的。
南宫望羽观察着四周明显是在找着谁,春姨看着也只是识趣地笑笑,不加拆穿。南宫望羽眼前一亮然后又是冷哼了一声,看似随意地指了一指:“我要坐在那!”
春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心中了然。她为难地说:“公子,别处不可吗,那位……”
南宫望羽瞥了她一眼,再次开口声音已不带着一丝温度:“本公子要坐到那里。”
“好,我去安排。”春姨还是妥协于蓝蝶递过来的一荷包金子。
南宫望羽看着春姨过去和那白衣人说了些什么,那人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看向了自己这边。然后春姨就走了过来:“公子,谈妥了。你们一起在那雅间中可好?”见南宫望羽犹豫了一下,她又补充一句:“毕竟有个先来后到,不好……”
“可以。”南宫望羽说着,向着那白衣人坐着的地方走了过去。白衣人只是在她坐下时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再向她投过目光。
“江城雨,渡江南,江南雨如烟;看天边,一丝烟,一点云染了谁的眼……”如天籁的声音响起,台中舞蹈那人如此美颜婀娜,一举一动间皆是妩媚。
冯绍民望着起舞那人眼中一片清明,毫无杂念,却还含着几分痛惜。这目光让坐在他身边不远的青衣公子很不爽。
冯绍民想了想向一个小厮招手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单手托着下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叹相思,忆何年,白雪漫天铺这盛世……”歌声醉人,冯绍民无奈地转过头看向那道静盯着自己的目光:“这位公子何事,为何总是盯着在下?”
南宫望羽挑眉看着他,眼中清冷一如声音:“我没有看着你,我在欣赏歌舞。”
冯绍民看着她没看出什么不妥的来,只好作罢:“那是在下误会了,抱歉。”
“公子,都准备好了。”先前与冯绍民说话的小厮跑过来抹着汗道。
冯绍民点一点头,扔给他几块碎银子,然后看着他们送过一张桌案,上面平稳放置着一架古琴。冯绍民走过去,轻轻叹了口气。
他轻抚着琴弦看着台下起舞的那位佳人,自语道:“不以琴声作引,怕是你不肯招我入室了。”他说的坦荡,到别人耳中却是听出了另一番意思。
南宫望羽握着酒盏的手骨节有些发白:他就那么喜欢那个花魁?
冯绍民盯着台上的人无声地笑了笑,琴音响起,果然如同天籁。白婷的身形悄不可见地顿了一下,随后快速平稳下来。她继续跳着舞,眼睛却与冯绍民对视着。
蓝蝶能感觉到周围的气压明显低了下来,也只能耸耸肩继续沉默不语。
红香楼中的人听着不知何处发出的声音十分享受,而隐藏的侧厅的人们则兴致勃勃地欣赏着花魁娘子的舞蹈。
一曲终了,不待众人开口。冯绍民起身看着台上的白婷:“不知绍民今夜是否有幸,能够成为白姑娘的入幕之宾?”
众人惊讶地没了声音,更有很多人向说话的人望去:见鬼,还真是驸马爷,他这是什么情况?
不论他是以丞相身份开口,还是以驸马身份开口,都是无人敢与他争的。很多人巴不得马上消失在这,他们一致认定这是人家来查他们的。
白婷抬头,嫣然一笑:“好,就如你所愿。”随后是无人听见的轻语叹息,“只是……你不要后悔。”
28.入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