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位国师大人,在宫中的地位已经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太子都无法与之匹敌。
道砚听说国师大人要亲自召见白离,甚至向法海提议,要不干脆让这位小师弟剃度成为门内弟子得了,这绝对就是寺中的招福童子啊,没看金山寺这几日的香火是越烧越旺了么。
法海难得冷下脸,越过玄德这位正牌师父,惩罚道砚抄了五十遍经文。
道砚被罚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住持为何如此反感莫寻小师弟进入内门,甚至还偷偷跟玄德大师抱怨了几句,结果,那五十遍经文才刚刚完事,他又被自家师父罚了一百遍,抄到手指都秃了皮,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踩上了哪个雷坑。
漓珠把这件事当笑话一样讲给白离听,可惜白离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三天已经过去了两天,明天她就要跟那个敢打她主意的国师见面了,再加上那日她师父反常的态度,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
你说,她本来就是想来寺里离她师父近点,老实本分,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名扬天下,还引起了皇家人的注意。
白离趴在桌子上叹气,王宝抱着小希望坐过去,试图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可惜没什么用,有生和漓珠对视一眼,又是想笑又是担忧,一张狗脸,一张人脸,均是扭曲的厉害。
白离是真的发愁,她总有种预感,那个国师并非善类,而且,还非常的不好惹。
她也曾趁着法海来看她时试探过她师父的态度。
法海倒是没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因为压根没把那国师放在眼里,还是不想给她太多的压力。
但不论白离如何抗拒,时间也不会为她停下脚步,三天的时间一晃过去。
因为这一次随同国师而来的,还有一张皇帝御笔的圣旨,所以全寺的和尚都要守在门外,恭候大驾。
法海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他身后依次是慧新、许仙、王宝和漓珠,这几位目前都记在了他的名下,当然还有白离,她此刻正不情不愿的站在法海的身侧,等着一会儿上前接旨和领赏。
换了马甲的法海就跟换了个人格似的,别说是亲近,竟是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就算是怕被她识破了身份,也不用这么划清界限吧。
白离撅着嘴,委屈又无聊的低下头,数地上爬过的蚂蚁。
就在她耐着性子数到第九十八只时,远处终于传来一阵锣鼓喧天的吵杂声。
白离寻着声音抬起头,正好看到一队侍卫护着一顶轿子缓步进入视线,打头的是两个太监,人还未到近前,便捏着尖细的嗓子喝唱,“圣旨到——”
寺门前立刻跪下了乌泱泱的一片,白离还是第一次实打实的跪在泥地上,细碎的砂砾透过布料,咯得她细皮嫩肉的膝盖生疼。
她稍微晃了下身子,试图让自己跪得更舒服一些,一双大手却已经先一步从后面将她扶稳。
白离诧异的回头,恰好与许仙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许仙默默的把手放下,垂着眼问了句没事吧。
白离摇了摇脑袋,在漓珠鄙视的目光中,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要说起她和许仙,也算是有些不解之缘。
自从进了金山寺,足足三年的时间,许仙都一直不肯见许姣容和李公甫,以前许姣容来给他送东西,也总是吃闭门羹。
前几日,许姣容又来看许仙,还带了不少吃的,满满的装了一篮子,沉甸甸的,她一个女人拎着爬了一道的山路,额间细细密密的全是汗水。
许仙如预料中的不肯见她,还托了个小和尚带话,让她以后不用再来了,许姣容一口气都还没喘匀,就又被自家的弟弟轰走,顿时伤了心,站在大门口偷偷抹眼泪。
这一幕恰好被白离给撞见。
她来金山寺已经有段时间,虽然跟许仙接触不多,但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痴情小帅哥,绝对是被现实打击的得了抑郁症加自闭症,不爱跟人接触,也不爱说话,没事的时候就独自抄写经文或者摸着脖子上挂的小香包发呆
白离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同情他,毕竟才刚当了爹,就一夜之间妻离子散,换了谁也接受不了,但这也不代表,他就可以以此为借口,随意伤害关心他的家人吧,别人想要这种关心,都还求不来呢。
更何况许姣容人真的不错,知道她入了法海的门下,却没有因为自己家里的恩怨就迁怒于她,平常来看许仙,也总会顺便给她带些吃的用的。
白离知恩图报,更何况,如今的局面,也算是她师父一手造成的,就算是替她师父积德,白离也不会坐视不管。
她劝下许姣容,一路拖着篮子,在佛堂外堵住正要去诵经的许仙,许仙自然是不愿意收下。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别扭个什么劲儿。
白离气极,顾不上许仙的挣扎,拽着他就去了前院。
许仙怕伤了白离,不敢用力,竟然真就一路被拖到了大门口,许姣容正坐在台阶上擦汗,眼睛还泛着红,发丝散乱下来,看着挺狼狈的。
许仙的眼眶也跟着红起来,白离一看有戏,立刻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许姣容照顾两个小豆丁的不容易,还要时刻担心着他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
白离跟他说,若是白素贞知道了,定然也会看不起只知道一味逃避现实的他。
而人与人的缘分,大约也就是这样,有些人说的话,总觉得是过眼云烟,即使说得再忠恳,听过
36.第三十六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