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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的日头很大,照在皮肤上火辣辣的疼,白离拧巴着脸,用小手挡在额头,仔细分辨法海走过的路线。
      心中的最后一丝不确定也被证实下来。
      她迟疑着现在是不是个摊牌的好时机,至少他们已经离得山下有些远,不必担心再牵连无辜。
      若是再不开口,白离也不知道对方会把她带到哪里去。
      因为,她这个突然出现的师父,是假的。
      在孙老爷子家时,白离就已经察觉到了,她怕直接挑明,会让对方恼羞成怒,牵连到无辜的孙老爷子,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跟了出来,本想暗中提醒孙老爷子去金山寺给她师父报信,奈何醉鬼不是很给力。
      如今她唯有盼望着她师父心里尚还记挂她,能早些发现她失踪的事。
      假法海抱着白离穿过僻静的小路,这显然不是通往金山寺的那一条,白离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对方这是有多鄙视她的智商,所以连点样子都懒得做,让她想要装傻都实在是不好意思。
      她眨巴着眼睛,试探的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当然是金山寺。”
      白离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幽幽说道,“金山寺,好像在山的那边吧。”莫不是真当她傻?
      假法海这才停下步子,露出诧异的表情,“你竟然识路?”
      白离:“……我不傻。”
      假法海挑起眉梢,露出这张脸从未有过的邪魅笑容,“哦,那倒是我疏忽了。”语气慵懒得毫无诚意,这下却是连伪装都懒得做了。
      估计也是觉得凭白离的本事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白离干脆直接了当的问:“你究竟是谁?”
      她还被假法海抱在怀里,说实话,这个位置并不怎么适合摊牌,但她别无选择,都是这副幼齿的身体惹得祸。
      假法海饶有兴味的打量着满脸纠结的白离,答非所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白离斟酌了一番,才说,“山下。”
      假法海并未表现得很意外,甚至还赞许的点了点头,“如此倒的确是不傻。”
      白离没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杀意,胆子不由得也大了一些,理直气壮的就怼了回去,“不用强调事实,谢谢。”
      怼完了又有点心虚,毕竟她还没摸透对方的脾气,万一这是个反复无常的蛇精病呢。
      好在假法海没有在意白离的态度,或者说是压根就没放在眼里,他说,“你挺有趣的,便宜法海那蠢货了。”也算是间接承认了自己的确不是法海。
      “我师父不是蠢货。”白离反驳,本来还想加一句,你才蠢货,你一家子的蠢货,想了想,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假法海嗤笑一声,伸出根手指头,挑起白离的下巴,“倒是条忠心户主的小蛇,你师父都不要你了,还这么维护他。”
      白离恨不得一口咬掉了那根手指,“谁说我师父不要我了,不许挑拨。”
      “我挑没挑拨,你不是最清楚么,法海这一个月,可是日日在金山寺里,和他那好徒弟相亲相爱呢,他徒弟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慧新吧。”
      白离的心蓦然一痛。
      假法海又紧跟着补了一刀,“哦,对了,今日,你那师父可是带着他的小徒弟去了临安府,赏荷大会,你说为什么却不带你呢?”
      白离咬着牙,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撒谎。”
      假法海耸了下肩道,“不信便罢了。”
      白离垂下头,很想斩钉截铁的说,自己一丁点都不信,可事实上,她却已经信了大半,若不是她师父离开,为何这人偏偏要选在今日把她带出来,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其实在绣娘说要带她去赏荷大会,而她拒绝时,不是真的不想去,只是还幻想着或许她师父可以带她去看一看。
      如今,她师父的确是去了,却并不是陪她。
      白离拼命的眨着眼睛,才没让眼泪丢脸的落下来,真是的,她又不是真正的三岁孩童,何必为这些事而觉得委屈,毕竟和她师父朝夕相处,日日陪在她师父身边的人不是她,孰轻孰重自有分晓,她又计较什么。
      假法海好整以暇的看了半天,才拍了拍白离的背,说,“想哭便哭,我不笑你。”
      白离冷下脸,说,“滚。”
      假法海的心情却看起来极好,“现在还不能滚,若是滚了,岂不是白忙一通。”
      “那你想做什么?”白离不觉得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是值得这男人图谋的。
      “自然是找些东西?”
      “我身上没什么东西。”
      假法海笑得欠抽,“那可未必。”
      白离心情不好,语气也恶劣了几分,“你能先换张脸吗,看着别扭。”
      “不喜欢?你不是最喜欢你师父吗?”
      “我怕留阴影。”看多了法海这种欠抽表情包,白离怕以后再也无法直面她师父。
      假法海哦了一声,没再坚持,伸手在脸上轻轻一抹,原本的秃头帅和尚便成了一个带着银色鬼脸面具的长发男子,身形和法海有几分相似,套着件黑色的兜帽长袍。
      白离看了他一眼,也看不出对方长什么样,不过凭直觉,不会太丑就是了。
      换了形象的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三千。”
      白离点头,没什么兴趣。
      男人又说,“不过我还有个名字,叫旱魃。”
      白离:“……”这名字熟悉得让她想哭。
      白离的心绪瞬间从悲伤中抽离出来,然后被惊惧填的满满当当。
      所以说,她现在正被一只千年僵尸王,抱在怀里?
      若不是白离的心脏已经被众多妖怪修炼到了坚韧无比,她怕自己已经撅了过去。
      “怎么?害怕?”
      白离僵硬着身子摇了摇头,脸却已经不自觉的白了几分。
      三千说,“放心,我暂时不吃你。”
      白离硬邦邦的问:“什么叫暂时?”
      “暂时的意思就是现在不吃你,以后看心情。”
      白离:“……”呵呵。
      三千觉得这小妖的反应简直有意思极了,难怪连法海

27.第二十七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