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其实不光女子是这样，男子亦然。生而为人，除了极少数人，大多都有共情的心理，所以对于杀人，尤其是惨烈的杀人，心理上都会有本能的不适。哪怕是军人，往往新兵蛋子在第一场厮杀下来，都会因为战场上的血肉横飞而吐出黄胆水。对上位者来说，一道命令带走数十数百条人命，对她而言，只是轻飘飘的一个数字，不会有什么难受不适。可若是那些人死在她眼前，死状还比较凄惨，估计她就算是胆子再大，估计也会是梦魇缠身。
就是笃定了周娥皇不敢亲手用兵刃杀人，陆小季才故意把凶器丢给她。
周娥皇胸膛急促地起伏着，短短时间，变故陡生，便是自认胜券在握的她，现在也是心慌意乱。
周娥皇是恨透了叶敏，可若是要她杀了叶敏，下一次又换做她被叶敏杀死，那这种令人绝望的轮回，别说叶敏厌倦，便是周娥皇也不能接受。而更令周娥皇难受的，是潇湘仙人真面目的展露。
在周娥皇悲哀死去的那一刻，她无比憎恨着李煜和叶敏，有多恨，就有多感谢将她从地狱深处救出来的潇湘仙人。潇湘仙人不但救了她的性命，还慷慨地赐予了诸多宝物，哪怕是再造之恩也及不上仙人的大恩。对周娥皇来说，所有人都在背叛她，害她，只有潇湘仙人不会，所以她更是格外贪恋那仅有的温暖。而现在，周娥皇却被告知，潇湘仙人救她，只是因为对方想要看到她们姊妹相残的好戏，只是需要为这唐国的灭亡带上红颜祸水的罪名。
“你到底是谁？”
同样的问话再次响起，只是这次询问的对象换了人。
陆小季微微笑了，只是这笑意并未有抵达眼底，他脸上也丝毫没有孩童的天真之色。
“我？我和救你的那位是同僚，只是我选择出手相帮的是她。不过很可惜，周嘉敏实在是太没用了，不过才三世转生，她就放弃了复仇。所以，这一世活该她又死在你手里。”
陆小季说话的时候，叶敏就配合着瑟瑟发抖，装出快要崩溃晕厥的模样。
周娥皇瞥到叶敏脸色的畏惧之色，也不知道哪里涌出的勇气，冲着陆小季厉声喝骂：“你们不是仙人吗，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随意操纵我们的生死！”
“正因为我们是仙人，所以才会这样对待你们。对高高在上的我们来说，你们凡人不过是蝼蚁罢了，所以拿你们取乐，又有什么不妥。能成为我们手中的棋子，你便该乖乖认命，又何必反抗呢。”
他话锋一转，语气森然：“周娥皇，我们既然能救你，也能杀你。你以为，你现在很安全？错了，其实你的处境，并不比她好。若是你违反复仇的誓言，那么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放下一句威胁，陆小季突然身形一晃，闭上眼睛就软软倒下。
做母亲的天性让周娥皇忘记了恐惧，她情不自禁地冲过去扶起陆小季，颤声呼唤爱子的名字。
看到陆小季的眼睫毛轻轻颤动，最后睁开眼睛，孺慕地叫出一声娘亲，周娥皇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她一把将陆小季抱住，眼泪是夺眶而出。
80.杀了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