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极为认真,他若不能在这里将刘慕白击败,真不敢想象刘慕白会如何对待众人。
甘霖想要解释,却还是被柴俊达拦住了,只听他又问刘慕白道:“前辈肯让我为这位兄弟医治吗?”
听柴俊达这么说,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向了刘慕白。毕竟无论众人说得多么好听,刘慕白如果不给他们时间,不让柴俊达对无名进行医治的话,还是没有什么办法。
柴俊达之前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此时见问,又说道:“你们快些,我还赶时间。”说罢背着手,走到一旁,又抽起了烟。
无名见状向刘慕白的背影拱手致谢,其实他隐隐能感觉到:刘慕白嘴上说的虽然难听,但对他还是会留些情面的。
柴俊达深知时间紧迫,耽误不得,见状赶紧把无名和甘霖拉到一旁并说道:“丑话说在前面,这法术实在有些麻烦,我也没把握一定能医好这位兄弟,更没法再用第二遍,所以到底成与不成,全是听天由命。”
“多谢阁下好意。”无名不知无法再第二遍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拱手相谢。
柴俊达见状,将口诀对甘霖说了一遍,之后便又道:“别走神,一定要瞧清楚了。”
甘霖听说点点头,心中对柴俊达极为敬佩。
柴俊达的治疗手法很是奇特。他趁无名不注意,一个手刀切在了无名的后颈,无名瞬间晕了过去。甘霖见状大吃一惊,众人也不知柴俊达闹什么玄虚。但紧接着,便听柴俊达开始吟唱起来。
柴俊达吟唱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空灵……没多长时间,便响彻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王墨儒见柴俊达这低沉的声音犹如超度亡灵一般,真怕无名会出什么事,当下走上前去,预防柴俊达在暗中使坏。
柴俊达没注意这些,他始终一边认真地用双手抚摸无名的胸口,一边不停地吟唱。王墨儒见柴君达对无名似乎并无敌意,这才消了自己的警惕之心。
甘霖却是另外一番心思,无论是无名还是柴俊达,他二人如今的状态实在没法让人放心。柴俊达额头上汗珠连连,如刚洗完头一般,完全湿透,手也在不住地颤抖,她的确是尽了全力。但无名到底能不能因此好转多来,恐怕真要如柴俊达说得那样,听天由命。
众人都帮不上忙,只有在旁边干着急。诗文漪见柴俊达全身都在抖动,在一旁加油道:“柴大哥,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柴俊达却根本已挺不住,又吟唱了一会后,突然失去了知觉,趴到了无名身上。
甘霖见状赶紧将柴俊达扶起来,让他平躺在无名身边,之后便像他给王墨儒治疗一样,先稳住他的心神,之后又让他慢慢喘息,慢慢恢复灵力。
待柴俊达呼吸平稳,再无性命之忧之时,甘霖转身再瞧无名时,见无明已缓慢地睁开眼来。这一次无名的眼睛特别有神,甚至比以往还有神。眼神中发出来的那种杀气会让每一个看见他的人都不寒而栗。如今的无名已经清除掉满身的疲惫,满身的痛苦,满身的伤痕,现在站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脱胎换骨的无名。
众人见无名清醒过来都兴奋无比。一个状态极佳的无名,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惊喜,他们对此从不怀疑。
刘慕白对于无名的清醒也感到意外,他朝地上磕了磕烟袋,笑道:“醒了?这会儿还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无名对刘慕白恭敬不减,又拱手道:“晚辈一切都好,谢前辈成全。”
“不用那么客气。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白尘兄应该教过你这个道理。”刘慕白又说道。
无名听说点点头说道:“恩师的确说过。其实不是万不得已,晚辈绝不敢与前辈为敌。”
“老夫明白。”刘慕白也点点头道,“无妨,辈分上我大你一辈。不过你是子金国的皇帝,我是子金国的庶民,应当由你统管。咱们性命互搏,别考虑那么多,辈分也好,身份也好,都先放到一边,咱们全凭实力说话。”
无名真的不想与刘慕白为敌,并不是无觉得斗不过他。在经过汉武丞的调教后,无名的功力提高了很大一截,与往日已不可同日而语。如今他神清气爽,又身轻如燕,无名不认为自己会输在这位前辈手下。
但无名也总是记挂着刘慕白对于他们一行人的恩情,总想着刘慕白救他们几人性命,他真的不想跟刘慕白以性命互搏,于是旧话重提又问道:“前辈,咱二人真的不能不打吗?”
刘慕白摇摇头道:“多说这些已没有什么意义,出招吧。”
无明见刘慕白态度坚决,已无可挽回,只得摆开架势说道:“请前辈手下留情。”
四百二十七 灵魂挽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