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不转睛地瞧着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庄姑娘有什么心事?”哥舒寒坐在王墨儒的右手边,隔着他问道。
庄梦瑶听哥舒寒问到自己,如往日般擦擦眼泪摇头道:“没有,想来是这酒太烈有些上头。而房檐上晚风又凉,难免有些迎风流泪。”庄梦瑶说着伸衣袖擦干眼边的泪痕道:“时辰不早了,你们聊,我去睡了。”她说完把酒坛放在一旁,一跃从房檐上跳下去,随即跑回自己的房中去了。
王墨儒看着那酒坛坛沿上的红色唇印,心中百感交集……
就在王墨儒思绪飞转的时候,无名把酒坛抄起,向哥舒寒比了比问道:“你要吗?”
哥舒寒手中酒还有些,当下摇头道:“不了,朋友,你喝吧。”
无名惦记这坛酒本就惦记了半天,此时听哥舒寒这么一说哪还有不喝之理,当下半躺在房檐上,举起酒坛便向自己口中倒去。
王墨儒看着那芳香四溢的酒线从酒坛中流出,直流到无名口中,又有些愣神。
“庄姑娘是怎么了?她平时也这样吗?”哥舒寒用手肘捅捅王墨儒道。
王墨儒被这一捅之下回过神来,转头又瞧向哥舒寒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庄姑娘这是怎么了?她平时也这样吗?”哥舒寒说完又补充道,“无缘无故地便会留眼泪。”
王墨儒见问,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猜她跟她的父母双亲一定有很多故事。在那小粮仓中,她受伤颇重,我曾听她迷迷糊糊地说过:她父亲好像一直在打她的母亲,而她的母亲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要她了……大意是如此,至于具体怎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王墨儒说完转头向无名瞧去,见无名侧着身子面向自己,似乎也在听自己二人的谈话。但不知为何,王墨儒见无名在自己看向他的同时,又转过了身子,不再瞧自己二人了。
“庄姑娘的身世想来较为不幸,以后的路上咱们可得加倍谦让她,加倍礼敬她,让她快快乐乐的,别总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哥舒寒对二人道。
王墨儒听了苦笑道:“这个不用兄弟说,大家也会如此行事。不过庄姑娘是好玩好闹的性子,你谦让她可以,礼敬她倒不必了,能陪她一起疯、一起玩她就很高兴了。”
王墨儒说完突然想起一事,又说道:“兄弟,你见多识广,我有一事问你:你可曾见过人的额头会突然出现一个发光的图案?但是那图案一闪即没,不会存留很长时间……”王墨儒有些表述不清,当下把自己大病初醒时,见到庄梦瑶额头上有个发光图案的事情跟哥舒寒说了。
哥舒寒一听,眉头紧锁,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真的没有瞧见过。”哥舒寒刚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庄姑娘法力无边,或许是她跟你开玩笑也说不定呢。”
“什么形状的图案?”无名听了半天,才问道。
王墨儒读书不多,但记心极佳,更何况这事是有关庄梦瑶的。他听无名发问,一下子从房檐上跳到地上,用树枝在地上把庄梦瑶额头上的那个图案画出来。
无名有些瞧不大清,坐起身来瞧去,见那图案不过是寻常火焰模样,也没什么特别。自己之前的住所中就绘有很多这样的图案,当下说道:“这图案不就是些火焰升腾的形状吗,没有什么稀奇。”
王墨儒见从这二位口中都没得到什么线索,不免有些灰心,想了想又顺口问道:“那二位认识一个叫离照的人吗?”
一听到“离照”这个名字,无名一下子从半躺着的姿势坐起来。而哥舒寒也一下子从屋檐上站起来,又皱眉道:“哪个离照?”
王墨儒根本想不到二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只认识一个离照,就是那个差点把他弄得半死不活的,喜欢穿红色衣衫的离照。
王墨儒见问,当下对二人描述了下自己见过那个离照的模样。哥舒寒与无名听完后,相互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他们都瞧见了一丝恐惧,之后也没什么交谈,便更确定了王墨儒口中的离照是自己知道的那人。
哥舒寒不住地摇头……不住地摇头……摇了半天才问王墨儒道:“你怎么会惹上他?你知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一百零四 房檐上的清凉夏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