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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流年风物,故时昔识[2/2页]

穿越之后我被巫女捡回家 殇逝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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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错。
      二人就这么谈着谈着,谈天说地,张彻来自另世,受素质教育所成,又身修道法,见识自非这个世界的寻常百姓可比,温老头早年混迹官场,尽管很多事已经在地牢里说了很多,终究还是有所保留,此刻,这个走向迟暮的老人,就真的将自己的一生尽数分享出来,有看人的经验,有与人相处的经验,有做事的经验,而这些,在前世,都是张彻还未进行的社会实践。
      二人从落日晚膳,聊至子时,老人才终于撑不住睡意,张彻看着他离去的满足而又落寞的背影,知道有些寂寞始终只能是一个人的,轻叹了口气,于空中虚划一符。
      清辉不显,内敛化去,隐没在老人的后背心。张彻知道温老头心有死志,并不打算违背他的意愿,这道符法,只是让他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能麻痹许多痛苦,走得更安详一些,严格来说这破坏了人体痛觉神经的报警功能,但此时谁在意这些呢?
      温老头只觉后心一暖,隐在披肩下有些瑟缩的双肩不再阵痛,有所觉地顿了顿,没有回头。
      大雪簌簌,厚厚地裹上了汴梁城,明月清辉,落银飘舞,很美,也很冷。
      ……
      第二日晨起的张彻没有拒绝老人多住几天的要求,他看了看那壮年孙婿有些闪烁的眼神,暗叹了口气,很有些想插手的念头,最终作罢。只是用过早膳之后,提出要出门走走。温老头在汴梁待了一辈子,琼楼上,金殿上,地牢里,都去过,似已厌倦了这座城市,就并未同行,只是待在院子里,抚摸着那宅子里唯一的老藤椅,这是老伴儿为数不多的遗物,倚靠着它,温老头才带着安详的表情看着这已经看了六十多年的雪景。
      张彻仍只着月白长衫外罩黑蚕袍,汴梁的通缉令上很奇怪地没有特别注明这一条,所以他也未特意伪装。昨日已传话离胤自己会有几天不会回楼,此时出门,漫天银装素裹,生在南国的张彻其实很少见雪,更是少见这么大的雪,只听闻母亲说生自己那年有这样大的一场雪,所以自己手上耳上从不生冻疮。
      信步前行,张彻抬头放眼,俯首四观,积雪在地上不深不浅地一层,倒是将踢脚线的泥痕都掩去洗净了,琉璃瓦隐没其中,难见其容,只有峥嵘的貔貅睚眦等雕像仍露凶态,还有一面面红墙黄墙。
      前些日子入汴梁,与凌曦颜去找好吃的,已经在热闹地带待够了,张彻下意识地往一些僻远的地方走去,虽然汴梁城繁华如锦,然而西处本就比较平民化,找些这类地方,倒并不太难。
      张彻走到一株生得很大的枫树下,折枝蜿蜒,枫叶枫红,相比起凌寒傲梅,张彻觉得枫叶的美更加热烈,也更加张扬。
      就如举步维艰下仍肆意奋搏的人生。
      “小兄弟,你也喜枫?”
      极有磁性的声音,若张彻将自己会的那些家乡曲儿教他,恐怕川青老人等也会很不给自己面子的说自己唱得没他好听。
      这是一个极为儒雅的中年文士,大概三十岁左右,儒雅到他的生命中似乎从未有过狂气与洒脱存在般,儒雅到那只修长的手似乎从未握过枪杆一般。
      为什么自己会第一刻想到枪呢?
      张彻疑惑地挑了挑眉。
      “那是因为我的记忆。”
      淡淡光现,在满地铺银下显得并不突出,孤傲清隽的声影踏在雪地上,沙沙有声。
      “好久不见了,云凌。”
      中年文士很有风度地一笑,微微见礼。
      “你也是,莫弹歌。”
      身形面目比之一个月前又清晰不少,几乎与常人无异的云凌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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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流年风物,故时昔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