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见到的那和尚。那和尚每天的同一时辰,就会在院子里扫落叶,早晚扫一次。天晴倚着树干,半躺着。可能是因为他实在是无聊,所以每天除了看那和尚干活,念经。还是看那和尚干活,念经。有时候,他会调皮地挥挥手,那和尚头顶的大树便会抖三抖,落下许多叶子,使得那和尚又要重新扫一遍。得了恶趣味的天晴,每每在这时,就会忍俊不禁。他开了很多次这样的玩笑,那和尚也不恼。
那和尚很少说话,好吧,其实也没什么人跟他说话。他不爱热闹,不喜人多的地方。天晴在那和尚住的院子里,很少见到别的和尚进出。当然,那和尚也不经常出去,但他每隔七天一定会出去。那和尚单独住一个院子,天晴猜测,他出家前应是个大人物。
那和尚又来扫落叶了,他扫了许久,抬头望望天,抬手擦擦汗,又低头扫叶子去了。那树也真够大的,叶子繁茂的不像话。那和尚扫了这么久了,也不见那树的叶子有明显的稀疏。
天晴想到,月底了,按照那和尚的规律,是要准备下山化缘了。天晴看着那和尚,心生一计,他轻轻一跃跳下树,身后的鼠尾巴“咻”地一声收进去。
那和尚还是走同一条路,天晴早早的在那里等他。天晴抬眼,看见那和尚走近,心情愉悦地无声笑了笑。天晴把手中的一把小石子撒落于树下,石子“嗖嗖嗖”地变成凶神恶煞的大汉。他一挥手,“大汉们”收到指令,纷纷向那和尚冲去。
“和尚,把你身上的财物拿出来。”
天晴操控这大汉,为了起到恐吓效果,大汉手中的刀晃来晃去的,大刀有点反光,晃得人头昏眼花的。
那和尚低下头,伸手摸了摸放东西的袋子,从里面摸出了三个铜钱,他淡然地把钱递给了大汉。
“都在此了。”
那和尚低头,呢喃了一句:阿弥陀佛…
天晴看他那样子,“噗”地一声笑了。
“这和尚,今日看着怎的这般可爱。”
天晴想了想,轻启朱唇道:“哦?把你袋子拿过来。”大汉照着说。
那和尚犹豫了一下下,便把袋子递了过去。大汉翻了翻,里面就一套有些褪色的僧衣,一个冷的发硬的馒头。
大汉怒气冲冲地晃刀。
“怎么就这点东西?”
那和尚淡然道:“我是出家人,自不会有什么钱财。”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施主,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你管我…”大汉说着,便向那和尚砍去。
那和尚竟躲也不躲。
天晴翻身下地,一时间,刀光剑影。
兵器相撞发出的声音很是刺耳,那和尚难得有点表情,微皱眉头。他的视线一直紧跟着那一袭白衣。好像白衣男子分心,便被大汉砍了一刀肩膀,顿时血染红了一大片衣服。
大汉们收到撤退指令,纷纷撤退,退到那和尚看不见的范围在变回了石子。
天晴故意吃痛捂住肩膀,摇摇晃晃地,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那和尚的眉皱得老深,他连忙上前扶住天晴,动作有些大,加上天晴又摇晃,这下子,天晴直接撞那和尚怀里了。
“公子,得罪了…”
那和尚撕下僧袍下摆,动作利索地给天晴止血。天晴夸张的沉哼一声,那和尚心里暗暗发急,抬眼看了下四周。
“你在此等我”。
那和尚把天晴扶到数下,便跑去不远处摘些止血用的药草。
那和尚用石头碾碎药草,给天晴敷上。天晴看他满脸的愧疚,也不敢玩太大,忙把血止住。那和尚见此,才松了口气。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那和尚向天晴行了个礼,天晴有点心虚。
“公子的伤口虽止住了血,但若不处理,感染了会很麻烦。此刻天快黑了,回城已赶不及。前面不远处有几户人家,公子先随我去那里处理伤口吧。”
天晴自是乐意,看那和尚眼里恢复淡然,他的心虚便被压了下去。
天晴“虚弱”地点点头。那和尚扶他起来,他故意脚下一个踉跄,向那和尚倒去,“晕”了。
“……是失血过多了…”
那和尚很是愧疚,对天晴道:“公子,得罪了。”说着,便把天晴背了起来,脚下平稳地向前走。
那和尚说不远,其实挺远的。天晴睁开眼睛,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那和尚。
那和尚皮肤不似别的和尚那样黝黑,可能是他不经常出门的缘故。他长得甚是英俊,剑眉,脸的边角硬气利落。那和尚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六岁。
天晴想着,那和尚模样甚佳,在出家前肯定很受美人垂怜。天晴有想过,为何那人要出家?想来想去也不明白。他修为不高,对人类的事情不
3.尘缘未了(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