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云泽试探说:“为了安全,姑娘还是去皇上那里吧,正好多贝礼将军要去中军,姑娘跟他一起……”
“不!”阿尔丹几乎叫了起来,那害怕之状令人心疼,“我哪儿也不去,如果尚公子不想保护我,或者怕因为我受到连累,那就派人把我送出营地,我自己回家便是。”
云泽的心似乎被什么搓了一下,有些难受,忙说:“姑娘进帐吧,等豫郡王走了你再回去休息。”
阿尔丹如同得到巨大恩赐一般,连着给云泽行礼,然后跑进大帐,像个胆小的孩子,蹲下身,躲在高椅后。
不一会儿,在韩贺的引领下,多铎带着一队人来到大帐外。
按规矩,云泽应该出帐相迎,可云泽不仅没出帐相迎,而且还退回高椅坐下,跷起二郎腿,假装睡着。
多铎跳下马,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出帐相迎,脸色变了几变,却没好发作,问韩贺说:“尚军长呢,难道不在帐中?”
韩贺也有些狐疑,迟疑说:“刚才还在呢,难道有事出去了?”韩贺跑到帐门前,探头向帐里张望。
片刻,韩贺跑回多铎面前,行礼说:“真不好意思,尚军长好像睡着了!”
多铎心理骂娘,表面却故作平静,回头喊道:“把那家伙压着,跟本王进帐。”
“喳。”两个士兵应着,推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跟在多铎身后,缓步向帐中走。
听几人进帐,云泽偷偷瞟了一眼,见被捆的是那个小兵头,心里更纳闷了,暗道:多铎这是唱的哪出啊,如此兴师动众,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多铎知道云泽在摆谱,哪有睡觉还跷二郎腿的,再说了,睡着了还能瞟人吗?明明知道受了冷落,多铎却不好发作,忍着不满,缓步来到长桌前,轻拍着桌子,低声唤道:“尚军长醒醒,尚军长醒醒!”
毕竟多铎乃堂堂豫郡王,身份高贵,云泽哪好过多失礼,现在这样已经是大不敬,要再继续装下去,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云泽缓缓睁开眼睛,故作迷糊状,接着就是大惊状,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快步绕过长桌,一边慌乱行礼,一边歉意说:“本想打个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未能亲迎豫郡王,请豫郡王恕罪。”
云泽这一番以假乱真的表演,把多铎闹的有些蒙,心说:难道真是睡着了?可是明明见他微微睁眼来着,难道看错了?
多铎拉起云泽,笑着说:“尚军长无需客气,本王知道上军长很辛苦,也很疲倦,本王深夜来扰,还希望尚军长多多包涵才好!”
多铎这番客气,又是陪笑、又是致歉,俨然没有以往的冷漠和蛮横,这让云泽很不适应,都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了。
云泽说:“豫郡王亲临此地,不知有何吩咐?”
多铎“哎”了一声,侧身指着小兵头:“尚军长还记得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吗?”
云泽故作打量,摇头说:“我好像不认识这位兄弟啊。”然后又看着多铎说:“这位兄弟怎么了,豫郡王怎么把他绑到我这儿来?”
多铎难掩尴尬,瞥了椅后的阿尔丹一眼,指着小兵头,咬着牙说:“这东西胆大妄为,竟然打着本王名号来独立军抢人,本王知道后,真是气炸心肺,这不,本王将他绑来,亲自交给尚军长处置。”
云泽总算搞明白,多铎怕抢人之事闹大,这才连夜赶来演戏。云泽的确有些厌恶这个小兵头,要这家伙是自己的兵,早就大板子伺候,然后关几天禁闭,非要好好收拾一顿不可。
可这小兵头是多铎的亲兵,再恨也只能忍了,打狗不是还要看主人吗,何况先前已经教训过小兵头,看这家伙的站立姿势,显然命根还在作痛。
云泽“噢”了一声,摆着手说:“事情都过去了,豫郡王这又何苦呢。”云泽走上前,忍着火气,替小兵头解开绳子。
第一百十九章:双方演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