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见金蝉子与那只蝎子精交上了手,收敛了威容便想上前相助。就在他正欲移动身形之时,眼前忽然人影一闪,出现了一个身着银灰衣衫的高挑男子。
柏木拦住天蓬的去路,面露微笑的看着对方,广袖一甩,负在身后,直挺挺的做了一个拦路虎。他微微颔首,丝毫没有半点敬意的打着招呼,道:“元帅有礼。”
天蓬眉头一皱,面前的男子一见便知不是寻常妖物。竟然敢公然阻挡自己的去路,连神色都未显出半点动容。虽然对方离得自己尚还有一段距离,但是那所散发出来的妖气,还是使得天蓬心中的怒意骤然而生!
玉兔身上的妖气与这人竟是一样!
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将玉兔变成了那个样子,或许那日天蓬离去之后,就是这个人,去往那处带走了玉兔!
天蓬面色微沉,所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他冷冷看着柏木,语气中没有半点情绪,道:“报上名来!”
柏木早就听闻过这个天蓬元帅性格冷傲,在天庭之中也不是随意结交之辈。手掌着天河水师,手下强将无数,而性子又刚正耿直,对于想要攀附奉承之人定然是敬而远之且颇为不屑。今日得见,可真是所言非虚。不过柏木亦是知晓,今日两人是敌对立场,他在天蓬眼中不过是一介卑微的妖魔邪祟,与那些阿谀拍马的仙家小卒尚且不及,更不必奢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好脸色。柏木倒是不甚在意,天蓬语气中充满了不耐和无视,居然连多一字都吝惜于口,直接问了自己的名字。柏木表现的温文尔雅,在孔雀的诸多手下中,他力求与其他妖魔不同,因为自己并不是那些半路出来的杂碎妖怪,况且要在孔雀眼中,成为一个不仅仅只是充当为其铺平前路的杀伐利器。所以要维持自己的身份,和那种要与身份相符合的气质底蕴。柏木温和一笑,虽然还是透露着森然的寒意,却在努力的维持着这样的平和,回道:“一介无名小卒,在元帅面前,当然是不足挂齿的!”
天蓬对于这样虚伪的表象,显然是不愿与其一同表演下去。他声音冰冷,斩钉截铁道:“名字!本帅不杀无名之人!”
柏木被天蓬的语气激发出了满腔的怒火,面色虽是平和,却也难以掩饰暴戾性情之下那份弑杀的躁动。他努力的控制,却还是从那近乎嗜血的眼神中流露出来。嘴角扯动,声音也瞬间将至冰点,冷笑道:“元帅怎知,在下就要败在你手?还未曾较量便下此定论,难不成元帅在三军阵前,也是靠这样一番揣测才使得敌方战败,而后旗开得胜的?”
天蓬无意于对方的言语相讥,这人在强压那股暴怒之意,自己又怎会看不出来。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妖物,或许在那些妖卒鬼兵中可以保持这样的高贵姿态,但是在天蓬眼中,不过是一介跳梁小丑,在那里故意矫揉造作,更为凸显出那份难以割掉的伸入骨血之中的妖邪之气。天蓬帅兵之将,杀伐决断毫不犹豫,仅凭借着一身戾气便可震慑敌人。他毫无情绪的看着对方,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沉声
248两相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