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泠然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按在祁彦翎的怀里。
祁彦翎痛苦地皱着眉,充满魅惑的双眼半睁开地看着顾泠然。
顾泠然对上,吓得一把推开。
祁彦翎痛苦地歪到了一边。
顾泠然又赶紧将他扶了起来,“祁彦翎,你怎么样?”
“你怎么这么狠心,护着你,你还推我。”
“你有病吧!没事爬上去干什么!”
祁彦翎一手附在双眼上,“没拿到。”
“什么没拿到啊!”顾泠然觉得什么都要比命重要,拿什么也不能拿命来赌啊!
“画像。”
顾泠然表情一惊,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心中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画像还可以再画啊!”
“你看看我们是不是在一个郊外的地方,而且是魂摞城的郊外。”
祁彦翎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他现在很难受。
方才已经将解药撒在怪物的身上,但没想到他们居然也被融了进去,而现在魂魄意识陷入这些尸体身前生存的地方。
顾泠然起身环顾一下,还真是。
“为什么,我们会到这里?”
“我们也成了怪物的一部分了。”
祁彦翎缓过劲了,缓缓地坐了起来,抬头看着顾泠然,这太阳光有些刺眼。
“什么!我们不会死了吧?”顾泠然心中哦农。
她还没追夫成功呢!
“不全是,再这么耗下去,我们真的要死了!”祁彦翎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顾泠然察觉到祁彦翎的不对劲,绕到他的身后,发现他的后背有着巨大的伤口,伤口还在向外面汩汩地冒血。
这是为了护着她的吗?
她刚才还推了他……
是不是,没她,他反而更能轻松地躲开那个怪物?
“嘿!别看了。”祁彦翎连忙转过身子,挑眉看着顾泠然红了的眼睛,“你这是自责,还是什么?自责的话,也应该,嗯,要不是顾你,我直接解决了那怪物。”
顾泠然蹲下身子,直视着祁彦翎,“你就别吹牛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祁彦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撒上去就行了。”
顾泠然点点头,接过来,再次绕到他的身后,看着那往外淌血的伤口,“不用把血清理下吗?”
“你下的去手吗?”
祁彦翎扭头,就她这样担小还死撑的人,早晚得栽在谁的手里。
顾泠然连忙摇头,这从哪擦都不知道。
“直接撒吧。”
顾泠然打开药瓶,轻轻地将破开的衣衫扒开,对着伤口缓缓撒了几下,伤口发出“嗤嗤”的声音。
“啊!”
顾泠然吓得退了几步,“祁彦翎,你确定这不是毒,怎么感觉在腐蚀!”
祁彦翎闭上眼睛,“你蠢我又不蠢,继续撒啊,别这么吝啬,就撒一点。”
顾泠然心有余悸地将药撒在伤口上,听着“嗤嗤”的声音,感觉心被谁划了一样。
祁彦翎想象身后的人担忧而手忙脚乱的样子,唇角勾起,但是额头上细密的汗水透露出他现在多疼。
“你这药好神奇。”
过了一会,顾泠然惊喜道,伤口开始结淤,血也成了淤块。
“是吧。”
祁彦翎自豪地笑着。
“这药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顾泠然晃着手中的瓶子。
“是谁做的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现在该怎么出去。”祁彦翎看向魂摞城内部。
“怎么做?”
“这个怪物有一个核心者,而这里应该是百年前的魂摞城,这个核心者或平凡或富贵,哪怕一个小孩都有可能,找到她,结了她的怨。”
“范围这么大,怎么找?”顾泠然一声哀怨。
“这不好找吗?在这里,谁最惨,谁就是了。”
顾泠然指了指自己,“就是我了,你快点结了我的怨气。”
“别啰嗦了,赶紧找吧!你还想不想见白续尘了?”
祁彦翎不管顾泠然了,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顾泠然看见祁彦翎走远,赶紧追了过去。
二人走在魂摞城的街上,由于是白天,所以街上的人都是普通的百姓,贩卖的也都是日常小吃。
“祁彦翎小朋友,我觉得你需要一件新衣服。”
顾泠然看着祁彦翎背后的大破洞,啧啧几声说道。
“不需要。”祁彦翎眯着眼睛看向四周,直觉让他提高警觉。
“嘿,这里有糖葫芦!”顾泠然惊喜道。
“糖葫芦?”
祁彦翎看了过去,貌似师傅那洛老头子也喜欢吃糖葫芦。
“相公,你别去了,求你了。”
嗯?祁彦翎看向不远处的巷子,一个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的女人趴在地上,拽着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而那男人也正在搂着一个妖艳华美的女人。
顾泠然走到祁彦翎身边,看着这一幕,有些打抱不平,“天呐,又是一场男人为了富贵抛弃妻子的戏。”
“先别轻易下结论。”
祁彦翎敏锐地捕捉到男人的一个细微表情,心中所想的终究不是考演就能全部遮盖了的。
“你的意思是……”
顾泠然瞅了瞅那个男人,有特殊情况?
街上的人纷纷指骂那个男人,顾泠然突然想到了自己。
“为什么在哪都会有人非议,总会有人遭受大众的攻击?”
顾泠然说完这句话,就遭到身旁的男人刀一样锋利的鄙视眼神。
“这种人人人喊打,只能说他自己作风不良,没有羞耻的人才会被攻击!”
那个男人犀利的话戳在顾泠然的心上,顾泠然握紧拳头,难道当初她被众人羞辱也是该的,也是她顾泠然作风不良?
不,那只怪她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太过懦弱才遭受别人的碎叨。
祁彦翎低垂着双眼,拉起顾泠然握紧的拳头,将她的手指慢慢掰开。
“我说,你这人会不会说话?”
祁彦翎摸了摸顾泠然的头,看向男人,“骂归骂,对她说话不要这么无礼。”
“你!找打啊?”那个男人撩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顾泠然震惊地看向祁彦翎,再次被感动,连忙将他拉到一边对男人抱歉一笑,“没事没事,是我们不对。”
顾泠然知道那个男人的话对于攻击他人的人来说是一种拍手叫好的快感,但是对被攻击的人来说又是一种煎熬。
被攻击的人是分情况的,有的人有难言的苦衷,有的人就是自己作出的恶果。
但究竟哪一种,知道的人不说,那就永远是这种结果。
祁彦翎,你是不是也曾被攻击过?
要不然,萍水相逢,你又为何如此袒护我?
明明那男人也没怎么对她很无礼啊。
“小姑娘,你们是新进城的吧?”身旁一个老太太说道,“这女娃啊,可怜啊!”
顾泠然明锐地捕捉到“可怜”两字。
“老婆婆,她很惨吗?”顾泠然追问道。
“是啊!你看也知道啊!”老婆婆恨恨地剜了那男人一眼,“这女娃啊,因为日子苦,从未停止过干活,之前还流了三次产,现在染了重病,而这个狠心的男人啊,仗着自己有几分样貌,不仅跑去做了那位小姐的男妾,还偷偷拿着小姐打赏的银两跑去青楼快活,几天不见回家几次,这次回来,还被那小姐逮住,他那重病的娘子啊,踉跄地追出来,还惨遭那小姐一顿毒打,那男人居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打,一句屁话都不吭!”
&
82.第 82 章 这女人简直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