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子做个见证，抽查家兄学业如何。”他恭敬道。
孟夫子点点头，先是从头到脚打量了霍长安一番，这才翻开书，开始考较书上的内容。
霍启文侍候在一边，下巴微抬，满脸得意。
然而，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整场下来，霍长安都对答如流，连孟夫子抽查的哪本书的哪一页，这句话在哪个地方都记得清清楚楚。
霍启文的脸色从最初的志得意满，到最后已经变得铁青。
最后孟夫子合上书，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因为太过于高兴，他原本严肃的脸上透出红晕，红光满面道:
“好！好！孺子可教，老夫教书二十载，还从未遇到有人能够如此清楚的背下这几本书的。”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霍启文神色激动，怒而质问道:“他可是一个傻子，怎么可能短短半个月时间背下这么多内容，而且还分毫差！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们作弊！”
霍长安面色平静，被人喊做傻子，也丝毫没有露出任何卑微或者愤怒之色，只是平静地看着众人。
“我没有作弊，这些书我都会背。”他淡淡道。
沈玉瑛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二弟慎言。书目是你定的，时间也是你定的，若是我家长安作弊，唯一的可能就是与孟夫子串通了，你如此说，可是在质疑孟夫子的人品？”
孟夫子脸色骤然沉冷下来。
霍启文一噎，脸色涨红发紫，逐渐变得苍白，他立刻辩驳道:“休要胡言！我何曾怀疑过夫子的人品，只是……只是质疑他是个傻子，若不是提前有准备，怎么可能短时间内记下这么多内容？”
“不行！”他摇了摇头，怒道:“我重新找书给他，让他立刻就要背下，不然我是不会服输的！”
孟夫子眉头紧皱，冷哼一声，直接把手中的书重重地搁在了书案上。
“子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们既已经定下赌，如今人家也已背下书中内容，你却在此信口雌黄，胡乱攀咬，甚至故意为难，真是妄为读书人！”
霍启文脸色更白，想要为自己辩解两句，“夫子，您听我解释，此事必有蹊跷，您不知道，我那长兄自幼脑子就不好，是个人人都看不起的傻子……”
谁知孟夫子听了他这话后，脸色更难看了。
“他既然是你兄长，你怎可如此恶语伤人？我平日里就是这般教你的？你的圣人之言，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霍启文张了张嘴，“夫子……”
孟夫子摆了摆手，一脸失望道:“行了，老夫不想再听你狡辩之言，你且回家思过，若是还没想通，便不必再回来了。”
不必回来了，那岂不就意味着要被书院除名？
霍启文被吓个半死，不敢再乱说话，惨白着半张脸，惊慌道:“弟子谨遵夫子教诲，一定回家思过。”
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给夫子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就跌跌撞撞想要离开。
“等一下。”沈玉瑛却叫住他，清脆的声音里，透着让人胆颤的冷。
“你还没有履行赌约，跪下向我家长安道歉，还要承认自己是废物傻子。”
第七十四章 履行赌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