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边上的一个小酒馆中,一位乱蓬蓬花白胡子的老头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捋着胡子,小心翼翼地啜吸着碗中的酒浆,仿佛这就是生活的全部,至少是他生活的全部了。这老头身上的衣服满是补丁,甚至已到了补无可补的地步,上面粘着柴禾灰,饮酒间衣服振起许多灰白色的尘土,只是腰间的一柄空空的剑鞘,似乎在竭力表明主人的身份。
有南来北往的客人在这里停下来歇脚,看到这穿着破衣烂衫的老头,忍不住摇头叹气,眼神中流露出悲悯的光芒,喊来小二,要请这位老头再来一杯水酒。
那老头将迷离的眼神从酒浆中拔出来,看着往来的客人,被胡子包围的嘴咧出一个笑容,点了一下头,似乎想说一声谢谢。
客人们只请他喝酒,从来不会打听他的身世。
又或者,他的身世,已经没有必要打听了。
到了夜晚,酒馆打烊,老头自然的擦了下嘴,进厨房,在尚有余温的灰堆里面蜷起身体,不一会便想起了悠长的鼾声。
掌柜的听到这打鼾的声音,嘴唇翕动着,想要说话,又忍着不说了。
喝酒收钱,天经地义,老头没钱,靠着给酒馆守夜换点酒钱。
当然,老头不是一直喝酒,在不喝酒的时候,他喜欢观察来来往往的人。老人么,都这个样子,除了回忆自己的过去,便是感叹年轻人的正当年,可要是让他们再去江湖拼一把,他们又摇头说已经不是自己的时代了。
天外飞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