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有人敲街门了。敲得那样响。……长工小李，李志良来到前院开了门，一邦子侦辑队的人提着大枪冲进了薛家大院，这时薛力跟万寿财和王喜财正在商议如何从大车队把那大洋弄回自己手中的事，也正说得起劲时，也想不出个新招数，就在这时，侦辑队的人闯进了他家，大枪对着他和万寿财王喜财，那王喜财立刻昏了过去，万寿财嘴硬了两句，挨了一枪托子，就不再吭声了，薛力自己看着一个大个左手提着一颗人头，右手提着一把手枪，对着他薛力说道：“你就是薛力吧！走到薛力面前，将人头扔在地上，大个子说，认识吧！薛力吓得说不上话来，哼哼到：我不认识他。大个子说：他都招了！还不认罪！那大个子喊了一声：给我捆了！薛力使劲地挣扎着，就是不让人家捆自己，那大个子啪地打了薛力一枪把子，血从薛力的头上流了下来，……他挣扎着……
“当家的！……当家的！”老伴喊着。
“爹！爹！……爹！你咋着吗！快醒来呀！”小女儿喊着爹！
……
薛力这时倒是醒来了，老伴把水烟袋从薛力的手中拿了下来，放到了坑头桌上，用被水烟水弄脏了的枕巾擦了擦薛力的头和脸，嘟囔着：“晚上不好好地睡觉，吃的啥烟吗！真跟猪一个样儿！”
“你别唠叨了，好不好！睡着了，那能晓得我还拿着烟袋吗！”薛老十假意辩解道。
“那你睡觉，喊个屁吗！”老伴还是嘟囔着。
“妈呀！你不要说了好不好！还是让爹再睡吧！这几天爹本来就烦，你就别说了，好不好！”女儿对她娘说着。
“女娃娃家你知道个啥吗！睡去吧！”薛力也一付嘟囔的样子，“没啥事，都快去睡吧！”
“唉！没能耐就不要搞啥《同济会》的事情，让人家搞，自己出钱出力出粮食，到头来自己烦心！这是没事找罪受，放着安宁不安宁地过日子，硬是跟那东头的老五跑，……”老伴越说越起劲，……
“别说了！”薛力有些火了，“你懂个屁，快走！快走！”
老伴和女儿走了，睡她们地觉悟去了。这时的薛力，便独自一人又靠在坑柜边上，独自一人又抽着水烟。呼啦啦！呼啦啦地！……
大清早天不甚亮，老太太和女儿还没有起来。薛力就起来了，他没像往常那样到外面去散步。洗漱完毕后，他无精打采地倦缩在后庭八仙桌边的太师椅里，桌上放着昨晚茶壶里剩下的那壶冷茶，不停地吸着他那精致的铜水烟袋，偶尔他喝上一口冰冷的茶。庭房里弥漫着浓重地臭烟雾。
他抬起头，四下里张望着，低下头来，又眺望着后庭前的那大客庭，看着自己这个家想着自己的心事。薛力家这大院跟东头西大院五爷家基本是一个模式，这不仅仅是长安地区有钱人家建家时的基本格局和传统习俗，也是富户人家显示他们金钱地位和富有的象征。对那些稍微富有一点，又不像五爷家那样的富有和薛力家现在这样有钱人家，他们的门庭声望稍低下的一些人家。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家大都是单四合头的门庭，不像五爷家或薛力家现在这样的门庭、过庭、后庭前后两个四合院套在一起，还有大大的空园子拼在一起的大宅院。薛力自己清楚地知道，现在这个大门庭当年还是自己爷爷依照玄武家的样式构建的。当年那富丽的玄武家大院现今是破旧了，眼看着就要彻底了结了，而我老薛家门庭眼下仍然是光彩耀人，望着自家这座亮丽的庭院，在薛力心中，他认为他西大院过去是亮丽的，而我老薛家现在却成了当地一户亮丽的门庭。然而，薛力总还是觉得自己少了点什么？他思索着，一时间还想不到其中的……
“噢！噢！”突然间，他想起了其中的一点，他想着，虽然眼前出现了玄武家西大院那陈旧不堪的景况，但是五爷家前后大庭梁上旋挂着几块金字牌扁映进了他的头脑，这时他才从梦中有了点清醒，他深知自家那一块金扁是父子自己立启的《发家致富》；而东头人家是来自京师表障和十里八乡敬送的金扁。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嗨！嗨！”了几声，低下了他那肥大的脑袋，此刻的薛力就什么也没再想下去，……
又过了好一阵子，薛老十似乎想通了什么，他自言自语道：“他西大院只不过是祖上有达官贵人才如此，现在他老五家善来善去，行善于事，他那家又能善几何时！大概也是长久不了的哟！”他笑了，……
想到这儿！他似乎又在精神上得到了新的刺激，他抖了抖一夜不曾安稳睡觉的精神，叫到：“平儿呀！平儿！”
儿子薛平从前院来到了后庭，“爹！有事吗？”
“明天就要出发了，你准备得咋样了？”
“爹！一切都好了，只要各村的车一到，随时都能出发。”
“这次让你去，你是乍想的？”薛力有意问儿子。
“爹！我是有想法的，……”薛平没有说下去。
“你是啥想法？说说看，爹听听！”
“爹！其实办这个什么《同济会》，你是明明白白往火坑里跳吗！……爹！……不信你看，往后你会落个啥下场！”薛平还是把话没说完，只看他爹，停住了嘴。
“咋咧！我咋就是往火炕里跳吗！”薛力有些不高兴了，“你胡说啥吗！你这就叫跟你的爹说话吗！”薛力虽然这么说，在他的心里还是想听听儿子要说些啥，也想从儿子的嘴里听出点名堂来的。
“算了，我不说了，……”薛平刚想要走，薛力接了一句：“平儿！你到是说说你刚才的那句什么来着，……说我将来会落得个啥来着的那个意思？”
薛平的头向前伸了伸，重重地说了一句：“落得个周瑜的下场！”
“周瑜啥下场？”薛老十追问了一句。
“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是！还得让孔明先生给活活气死了！”这话一出口，薛平生怕自己爹心一急骂将起来，因为他是最了解他爹的。然而，今天他爹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问：“你这是，……到底啥意思吗？”
这时的薛平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的爹，一句都不曾忍让儿子的人，今天倒是咋地了吗？见此情景，他大起了胆子叫一声：“爹！”。
此时，他爹也客气了起来，说了一句：“你坐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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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