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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病如山倒[2/2页]

画师公主的监护人 珠言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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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冲进他的书房里,使劲踮起脚把挂在墙壁上的菊花图拿下来。我必须靠着刚才记忆把刚才看到的那幅菊花图快点画出来,这是我现在能再次看到母后的砝码。我顾不上去想那到底是谁画的,刚才的究竟是梦还是什么,不管怎么说,我的确看到了那幅完整的菊花图。
      我把沈言裕的书桌翻得乱七八糟,急忙去找笔墨纸砚,都来不及坐下,站着就开始画。我闭上眼睛,使劲在脑中回忆着那幅画的样子,菊花花瓣的样子却突然与记忆里的另一幅画重合在一起。我想起了那天下午,我在广场上看了一个下午美术学院学生画的素描画,他的画法在我脑海中快速重现。我立即去翻沈言裕的笔筒,找着和他们手上一样的铅笔。
      可是沈言裕的笔筒里全是水笔和签字笔,我索性把笔筒里的笔都倒出来,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小铅笔头。我看到他的笔筒里放了一把美工刀,便连忙学着那些学生的样子削铅笔。
      刀很快,我也很着急,刀刃把我的食指划出了一条口子,我刚开始还没感到痛,可是皮肉分离的痛却渐渐从指尖传到心间。我抽了几张餐巾纸,连忙按住出血的食指。用另一只手握着小铅笔头,趁着记忆模糊之前赶紧摹出那张菊花图来。
      也许是过了很久,因为我感觉手指已经不再出血,不再痛了,但也许只过了一会儿,因为我赶在忘记之前,完整的画出了这幅菊花图。
      我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这时才突然感觉到席卷而来的高热,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想用手上的冰凉降温,手背刚碰上脸颊,就被脸颊的高温烫的一起变热了。
      我刚才明明感觉手指不痛了,现在却突然又觉得很痛。我低头去看手指,才发现血已经黏住了餐巾纸和手指,想撕开都撕不开。我低头看着书桌上的菊花图,为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突然有点怀疑和胆怯,只靠我自己能够弄明白这些事情吗。也许是高烧让我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了,我环顾着沈言裕的书房,感觉若这是我的梦境该多好。就像晓月刚才叫醒我那样,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醒来,仍然在晓月和二哥的保护下。
      我说过绝对不能再流眼泪了,却在看到那个人影走进来时,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我随手抄了一本桌上的书丢向他,他竟然没躲,挨下了我手上的书。
      “都怪你!”
      我发泄般的抱怨他,其实跟他有什么关系呢,我自以为自己这段时间见多识广了,但好像仍然只是个会对自己无能而感到愤怒的娇气公主。
      沈言裕走近我,他余光却突然瞥到了桌上的贡菊图,他惊讶的停住了动作。
      我连忙擦干眼泪站起来,
      “这画你拿走吧,但是你要告诉我”我没有站稳,踉跄了一下,他下意识伸手扶住了我。可能是因此感受到了我的体温,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我想拿掉他的手,却又因此被他看见了我手指上的伤。
      我听见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下一秒就被他抱了起来。我却不知道为何脑海中突然回旋着二哥告诉我的话,让我一定要阻止母亲。
      我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了,连反抗他抱我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还是挣扎着说:
      “我把画给你,你告诉我,我母亲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的表情,但是我感觉他的脚步停了一下。

第二十三章 病如山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