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能够看到远方山下波澜壮阔的云层,阳光在白云间流淌,蓝天一尘不染的铺散到视线能及的尽头,只有一轮明的耀眼的烈日,烘烤着云层上没有丝毫遮挡的望炎峰。
唯独几处投下阴影的地方,有一处就是门外山崖间耸立的古木,苍郁的绿叶舒展开来,包容了下面一放摆放了石桌的空地。
老人走到山崖边,青年也跟了过来,麦鸿波背对着青年,看着下方已经看过无数年的景色,“那个人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我们的视线里。”青年虽然面对老人一副凛然高位的态度,却也不表现出卑微,只是看起来像平常两个冷僻孤高的游侠,在谈论江湖上某处新发的奇闻一样,青年双手捧在胸前,“只不过对方比起过去的鼠辈,更像是田间地头的一只黄鼠狼,虽然我们一直能看到他,却总被他使诡计溜走。”
“只不过依赖诡计得以苟且而已,就算他能够逃离这片王朝,也逃不出天道的管辖。”老人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像之前还平易近人的老人长辈,反而像监视战场运筹帷幄的军师。但也可能这里就是天下这盘棋的棋手位,存在的不是军师就是沙场百炼的战士,只要是他们视线遍及的范围,就是他们千里帷幄的战场。
祈雪告诉南羽辰烈的话对于真实的这里还是显得太幼稚了,这不是什么不知名的观察者聚集地,而是从亘古一直延绵到现在的历史守望者,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也没有人未经许可就抵达过这座山脚。
“继续监视他们,敢对上古氏族下手的人现在可不多了,过去祖先留下的鲜血早已经在大地上干涸,若没有新的河水,恐怕人人都以为上古氏族的人是可以随便下手的。”老人说着,转身面对青年,“去吧。”
“果然是个很适合我的任务。”青年眼中瞳孔中隐隐露出一点金光,走到了老人刚才站立的位置。而老人和他擦肩而过,背负着双手从一旁的台阶上去了别处。
大凉王朝,雁归城,临安酒馆,敞开的酒店大门里,能看到一名壮汉坐在酒店一楼正中间,饭桌上摆满了酒坛,两三盘吃剩的小菜,还有一块雕刻着淡金花边的菱形手牌,上面刻了一个不知名的文字,但此时桌前的人知道上面的字是“灭”的意思,而传闻被下达这个令牌的人还从未有人生还,虽然大家不知道这块令牌出自谁人之手,但那个神秘人一定是武功绝顶的杀手。
“哎。”那人徒自叹了口气,又是咽下了一大碗酒水。他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因为如今能够值得他信任的人寥寥无几,前些天还一直跟着自己的随从已经都被他遣散离开了,毕竟那些武功在自己面前都不值一提的人说什么也不可能挨过专门来刺杀自己的杀手的,而既然那些杀手只给自己下达了必杀令,就一定只会针对自己一个人,只要让多余的人离开自己就不会牵扯进多余的牺牲。
旁边的桌子上空无一人,只要看到这个人桌上摆放的淡金色令牌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此时能够在这里淡然喝酒的无不适雁返城里横行霸道的街头混混,靠着每天的酒精来接替剩下的生活。
“老板,上最好的菜!”就在男人喝闷酒时,门外又进来了一人,腰间挎着一柄包裹着灰布的长剑,径直来到了男人的桌前坐下,将腰间的长剑放在桌上。
(本章完)
第12章 离殇叹 剑未酩(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