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退后了几步,似是收敛了所有的情绪,靠着桌子站着:“也没有什么,听说温国太子来了,怕你有事。”
哦?这到是,那温国太子怎么看都是个记仇的主。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溪有历来了的?难道他们也见过面了?
“你怎地知道溪有历来了?”
“我自有渠道知道。”
见他不愿多说的样子,虽心中仍充满疑惑,但也不好问下去了。素来,他都是这样神神秘秘,不愿与人敞开心扉。
“怕是我们会与他打一番交道,你心中有个数。”见她不说话,他又接着道。
她眉头微蹙:“他是亮明了身份来的?”
裴幻点头:“总之,你一切小心。”
看来,接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像今晚这么美的月色和花灯,怕是无心欣赏了。她不经意地瞥向窗前的琉璃灯,心中暗暗叹息,这个天杀的溪有历。
裴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盏灯,顺带着瞥见了那红木板上的四个字。
他脸色微微一变:“佳偶天成?这灯是怎么回事?”
哦?肖天然满脸黑线:“今天出门赏灯买的,这是那老板瞎写的。”
他默默地望住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回家的心一如既往吗?”
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这个,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那你,就不要对这里的任何人动心。”
她心中一颤,莫非他已经发现了自己今晚起的歹念了?这自己好不容易春心萌动一下下,就被发现了,也太糗了,都怪那个老板多事,画蛇添什么足嘛!等下得把那个碍事儿的红木片给卸下来。
“嗯,我知道。”
“那我走了。”他转过身去,正欲从窗口翻出去。
“你小心些,”她提醒道,“有好些暗卫在惊鸿苑周围。”
他嗤笑一声:“难不倒我,不然我是怎么进来的?”说完就翻出窗去。
肖天然睁大着眼看他消失在夜色中,才复又在桌边坐下,伸手就去解那红木片。那老板打的结太结实,一时解不开,她就寻思着找把剪子剪了。站起身就想起刚才裴幻就站在这里捏着她的肩膀打量着她,记忆中他好像都是一副从容的姿态,即便是那次她被绑架,他也是沉稳有度,从未像刚才那般焦急过。他说是因为溪有历来了,还有提醒自己要与他打交道而深夜造访,明知道附近都是暗卫为什么一定要冒着危险偷偷前来呢?他完全可以第二天光明正大以她兄长的身份来贯府见她再告诉她这些。除非,他知道她今晚遇到了危险,是那个溪有历还是那个鬼脸?她直觉是后者,如果是溪有历,作为一个太子,还不会无聊到为了杀她而亲自动手,更没必要和那个鬼脸女人合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自己又不是什么重要角色,这一点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那么那个鬼脸女人是谁?为什么要杀她?她和裴幻又是什么关系?自己几时又得罪了人了?她想起那苏家姐妹,不由地抖了抖,莫非又是个乌龙事件?这次这女人是裴幻的仰慕者?
想到这儿,她嘴角抽搐,趁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畅快淋漓地低骂了一句:“你爷爷个棒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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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妒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