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东村的悦来酒家,三开间门面,置放着十来只八仙桌。
这地方,早晨是茶室,兼卖面条、馒头、大饼、油条等早点;中午、晚上为饭店,也兼卖酒烟。
临近中午,悦来酒家生意十分兴隆。
徐全根、阿福、王毛等三人进了悦来酒家,一分为二,徐全根与阿福临窗一只位置上坐了下来,要了几只冷盆,边斟酒边聊起天来;王毛坐在门口的桌子旁,要了大饼油条、一壶绿茶,边吃边注意来往的顾客。
因这酒家坐落在太湖边,除了本村的居民,就是过路的渔民和去那里做生意的小贩。
以前徐全根不时光顾,店老板认识,知道他是游击队。
也有的顾客对徐全根的身份略知一二,认为他不是游击队,就是“兄弟会”的人。
当徐全根进门后,店老板向他颔首示意,有的顾客还递烟与他套近乎。
“这几天山本太郎是猴子捞月亮,空欢喜一场。”徐全根喝了几口酒,海阔天空地吹了起来,“野猫子捡到了毛栗子,无可奈何。”“不是说他率领了三百多人马,将冲山岛团团围住,很快要把游击队里的薛司令捉住了。”阿福故作对这条新闻尤感兴趣,盯着徐全根问三问四。
“你呀,尽听东洋鬼子吹牛皮。”徐全根道,“山本太郎从小日本来,对这里是人生地不熟,看见乌龟以为是大阿叔。
他哪里知道游击队神出鬼没、出入无踪。
山本太郎是听了胥口金维汉的话,像饿狗看见根肉骨头,高兴得汪汪叫,全不知里面有蹊跷……他的鼻子是被金维汉牵着,而金维汉的鼻子叫我们新四军游击队牵着……”徐全根的声音有时低,有时高,绘声绘色。
“这倒是天下奇闻,说来听听……”阿福来了兴趣。
“不行不行,俗话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讲得不好,会招来祸端……”徐全根故弄玄虚,“再说,这是纪律,不能乱讲。
我是看你打渔老弟熟悉的份上,讲点新闻给你听听,助助酒兴。”“你这人就是半吊子,话讲到一半,又缩了回去。”阿福心里痒痒的,不无埋怨,“听了叫人不过瘾。
你我既是哥儿们,说来听听又有何妨。
我听说,山本太郎在冲山岛上活捉游击队薛司令,即将大功告成,而且他与金维汉连出席庆功大会的名单、发言稿也已经拟好……”“真是吹牛皮不会脸红……”徐全根将嘴一努,不屑一顾,“他呀,是抱着木炭亲嘴,碰了一鼻子灰。”“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今天你说话吞吞吐吐,不像你平时豪爽、豁达的性格。”阿福将了徐全根一军。
一旁几个顾客急于想听到冲山岛上的消息,竖起耳朵,盯住徐全根。
有的甚至将木凳子移了过去,遂与徐全根并起了桌,“我们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说的话才是真的。
外面传来传去的‘东西,水份实在太多。
我问你,薛司令在冲山岛上安全不安全,会不会出事……”此时,在门口做买卖的小贩,也有意无意地凑了过来。
“哈哈,这不能说呀。”徐全根卖起了关子。
爱听“新
第66章 冲山突围 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