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狡猾奸诈的,那么就更加不可以掉以轻心了。
很快我们走到了尽头,大榕树的树干中间,主干跟我们所想的一样,果然是个大坑,粗实的大树枝就是从这里向四周延伸的。
现在我们跳进坑里了,坑外面的树叶帮我们挡住了一切,坑里面竟然还聚集着前天晚上下的雨水,跳下去的时候,整个膝盖都淹没在水里。
这可不好办,虽然坑很大,但水也不少,我们不可能一直呆在水里,但要把树干中的水抽掉似乎也不太可能。
“怎么办?都是水!”我扶着一根大枝干,看着他问。方庸正在往中间走去,水从他的小腿蔓延到他的膝盖,又从他的膝盖漫上他的大腿,接着他停了下来,走到中间了。
他转过身看我,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接着他有走了回来,两条腿用力的划着水,哗啦啦的走了过来。
“再另外找个地方吧。”他叹息着说。
没办法,只能重新找个地方,但我想,树上有个窝的地方,大多数里面都积着水。虽然天气热,但是这儿就像个天然的蓄水池一样,又有重重的叶子作为屏障,大多数的水分不会被蒸掉。
我们没有再找小坑了,找到了两根并排在一起的树干,就靠在那里休息。方庸把四周的叶子都砍掉,清出大约二十米长和十米的宽的绿叶地带,我就坐着看他忙碌,偶尔语言上鼓励他几下。
不过这棵树可真的大,两根树干并排在一块,竟有我一条腿那么宽,当是床板来睡觉是最合适不过了。
方庸忙完了以后,就回到我旁边坐下,他把衣服拖下,赤裸着上半身,用力的拧干衣服上的汗水。
他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倏地抬头一笑,道:“干嘛?”
“身材真好。”我说。赶紧把手撤回来,我懊恼极了,他肯定又想入非非了。“我们现在就等他们过来了。”
“嗯。”他又用力的甩了甩衣服,“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什么什么好主意?”
“捕蛇的好主意。”他把衣服穿上,“好热,热死了,我都黑了几个度了。”
“没有。”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的,要那么白做什么,黑点才有男子汉气概。”
“你喜欢黑的吗?”他转过头专注地看着我问。
“我们不是在讨论怎么捕蛇吗?”我把他的头按过去。
“是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捕捉到那么大的一条蛇呢?”他揉了揉脑袋,打了个呵欠,肚子忽然噜噜噜的叫了起来。方庸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问道:“你饿吗?”
“有点,把吃的拿出来吧。”我说。说到吃的,我便有点可惜我们那两个帐篷,现在想回去拿也不可能了,那两个帐篷估计早就破得不成样了。
方庸把馍馍拿出来,又拿了些肉,我们将就着吃起来,我说:“要是能编织一个大的网袋,不知道能不能把蟒蛇捉住。”
“当然不能,它的力量有多大你又不是没看到。”他嘴里咬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做不到的。”
“那要不做一些陷阱,像电视里演的那种,做个树桩,前端削尖,然后在设置一点小陷阱,等它过来的时候不慎踩到陷阱,木桩就自动飞过去刺死它,怎么样?”
“那也不可能。”他说。
我一来劲就不爽的拍了他一下,问道:“为什么!”
“先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者它的皮太厚了,穿不过去。”他看了看我,往旁边移了移。
我板起脸,问:“那你说怎么办?”
“很简单,只要把它的嘴撬开就好了。”
“关键就是撬不开啊!”要是能撬开,我们还用得着这么烦恼吗!“我看这条蛇肯定是看到了我们跟雕的打斗了,要不然的话它怎么会一直紧闭着嘴巴不愿意开口呢。”就连它的红信子,也只是从嘴边伸出来而已。
“要让它张开嘴可真不容易。”他叹了口气说道。
“你到底有没有在想啊!”我看着他一副沉醉在食物中的样子,脑袋根本就没有转动嘛!
“有啊,我有啊!”他辩护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
“暂时还没想到啊。”
炎炎的夏日当空,亏我们能这么无聊的沟通下去,就算是坐着不动,汗水也一直从头顶往下流,身上有毛孔的地方,几乎全都在出水。
林子里没有声音,总让人无法适应,正常的森林此时应该是蝉叫鸟鸣,热闹非凡的,但这儿除了安静得像坟墓外,再无其他。偶尔吹来一阵风,也透不过层层的枝叶,只在树叶的最顶层轻轻抚过,像隔靴搔痒一样。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够找过来。”我问道,如果他们再不来,我也许就要去睡一会了。
方庸躺在树干上看着颜色纷乱的瘴气,沉默了许久才缓慢地回答道:“不知道……但是他们过来的时候,蟒蛇应该也会跟着过来。”
“所以啊!”我拧了一下他的大腿,问:“你到底有没有想出方法啊!”
“方法又不是我想想想想就有的!”他不满的抬头瞪了我一下,又平躺回去道:“你也不想想,尽要我想我想得出来吗?”
“我也有在想好不好,别说的只有你一个人动脑筋一样!”
“你想的都是馊主意,没一个可以用的!”
“你吃的还不是馊包子,怎么还吃的那么香!你是猪吗你!”
“现在你要跟我吵架吗?”他忽然一跃坐起身,看着我说。
“没那个兴趣!”我说。谁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吵架啊!有那个心思还不如多想想怎么让它张开嘴巴,“非得张开嘴巴不可吗?就不能在旁边贴上一张符把愁赶出来吗?”真是麻烦的法术。
“你是在怪我吗?”他挑眉问道。“这也没办法啊!四眼的道行不够,单单贴一张符是无法把鬼赶出来的!”
第三十八章:第三护法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