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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驱鬼[2/2页]

世代术士 大水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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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脏里冲出来般,我看着他把门关上,转身嘿嘿地看着我。
      “你……你……你要干嘛!”他的眼神火辣辣的,我忍不住拉过他的被子,往身上盖,似乎这样做就能增加点防护一样。
      他的被子香喷喷的,方庸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被子应该是天天晒的。让我惊奇的是,当初我偷窥看到的那些红色的符文印号全都不见了,墙壁却有重新粉刷过的痕迹,牙黄与白突兀而明显具有区别,看来他早就把那些东西涂抹掉了。
      他扑腾一下倒在床上,扑到我身边,抬起头嘻嘻地笑,翻了个身又抓住我的手,捏在手里边玩边说道:“没啊,我还能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能做,赶紧下去睡觉。”我说。
      “我这不就在睡了吗!”他又翻过身,忽然挺起腰来靠近我,嘻嘻笑着说:“亲我一下。”
      他稚嫩的样子使我不自觉的亲了他,而后,我就开始后悔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方庸已经离开了,我眯着眼睛又睡了一会,再次醒来却是被恶醒的,抬头看看时间,秒针滴答滴答的走,指针却指着八的位置,已经八点多了,怪不得我饿了。
      我从他床上起来,跑到他的洗手间里洗了个澡,又拿了他的衣服穿上,就到自己房间换上自己的衣服,房子静悄悄的,我竟然有些不习惯。
      感觉有点落寞,我把方庸早就准备好的食物吃下肚,就到楼下去,在房间里我慎得慌,总觉得心里好像丢了点什么一样。
      木甲跟金乙依旧在楼下站着,我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要出门,却被木甲拦住,他说:“方庸让我看着你,让你今晚别出门。”
      我一听这话火大了,什么情况,敢情现在我去那都得他管了吗!而且既然不让我出门,干嘛不自己跟我说,他又不是没有时间,王昊明明约他的是十点,又没叫他那么早去。
      我很是生气,执意要走,木甲也没拦着我,他只是传达一下方庸的语话而已。
      我气鼓鼓地走出门,才走没两步就又感觉怪怪的,便走了回去,落寞地坐在门口。
      今晚的月亮真漂亮,最近几天天上好像天天挂着月亮,星星们都放假回家睡觉了吗?这周围好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林子里虫子的鸣叫声,月光把眼前的空地照得亮,我在想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
      “你不出去了?”木甲走过来问。
      他走路没有声音,几乎是飘着过来的,他是鬼,我不会出声音。
      我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等他坐下后才说道:“嗯,今晚不想出去了。”
      “想喝酒吗?”
      “不想。”今夜我什么也不想做,我怕我是害了相思病了。
      “好孩子,喝酒对身体不好。”他面无表情地说。
      鬼差总是不苟言笑,让人感觉跟他们说话就像跟木头说话一样,而他们的话里又没有跌宕起伏的语气与温度,所以你也感觉不出他们的喜怒哀乐。
      我过了好久才开口跟他说话,我问道:“你在这多久了?”
      “好久了,自从我死了以后,没过多久就跟上王大师了。”他也像我一样,看着地面上的光,说:“可惜的是王大师后来转世投胎了,而我却留了下来。不过我倒是没有觉得遗憾,现在这种活着的方式也挺好的。”
      他今晚也像打开话匣子一样,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他又继续说道:“我活着的时候总觉得时间很长,怎么也过不完。等我死了才现生命很短,比起我们无尽的时间,你们的一生算不了什么。”
      他看着我,现我没在看他,于是又转过脸看着地面,说:“我活着的时候是个兵,死了也是个兵,对于这一点,我倒是挺满足的。人还是得有些理想,我现你们现在的人跟我们以前大不一样了,你们现在更加的……更加的……”
      “开放?”我说。
      “对,开放,就像你,女孩子家家,怎能饮酒呢,还三更半夜不回家,要是在我们那个年代,你就得浸猪笼了,家族的脸都被你丢光了,青楼女子都没有你这么放荡,还随随便便的就跟男人搭讪,你……”
      他说得起劲,我听着听着,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啊,怎么感觉他像在骂我一样。我连忙打断他,说:“停!咱们换个话题。”
      “换个话题?”他疑惑地问。
      “对。”我点点头,再让他说下去,我就成了不三不四,无德无良的女人了。
      “换什么话题?”
      我偏头想了下,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道:“你在这这么久了,应该知道他们学校里生过的一切吧。”
      “嗯,我知道,我还是看着那座学校成长起来的。”他说。
      “那你知道那栋被火烧了的大楼吗?”我问。
      “知道。”
      “它是怎么烧起来的?当时生什么事了。”我问。
      “战争,都是战争惹的祸,里面太多人了,空投又投到那里,好多人都跑了,只剩下一些跑不动的,病重的。”他说。
      “然后呢?”我问,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你能给我讲一下吗?”
      他狐疑地看着我,审量以后点点头,说:“那几年经常暴动,战争,空袭警报随时随处可听,人们都躲在防空洞里不敢出来,但那些在医院治疗的,受伤的跑不动的,却只能挤在医院里。”
      “那时的医院并不多,里面更多的是被士兵霸满了,有一些学校的房子空着,也被拿来当医院用,他们学校也一样。”
      “那栋着火的大楼是刚建好的,还没有定好它的位置,于是被用作护理院使用了好久,后来炮火严重,打到内地来了,就连医院里的人都跑了,剩下不走的,都是些走不动的,些快死了的。”
      “整座学校成了死校,医院里的人没有人照顾,病人们相互扶持着,倒也勉强能活下来,可是后来敌人上岸了,而他们正好找了这座学校作为根据地,驻扎在里面。”
      我聚精会神的听他说,木甲说的波澜不兴,他一点我不适合讲故事。
      “那时广东的人都跑了一半,学校里就更不用说了,人都跑光了,医院里的门整日锁闭着,也没人知道里面还有活人。”
      “后来敌人不知怎么的就知道了里面有幸存者,进去一看,全是些老弱病残,他们看到半病的士兵,就用枪打死,人在他们面前就像蝼蚁一样,小孩被当成沙包踢下楼,大人就更不用说了。”
      “那时医院里还住了一位漂亮的得了肺病的姑娘,听说人长得很美,他们把她藏得紧紧的,不让她出来,可是那个被踢下楼死了的小孩,却是她的。”
      “敌人现了她,整个团都传遍了,一个团的兵都笑了,后来,医院就着火了,把里面的人全都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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