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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可以是他的敌人,谁都别有用心,以至于,他并不确定,具体会是谁!
      云琰冷哼一声,嗤道:“少主想好再说,可不要用不知情三个字来搪塞本王!”
      花靳落听云琰的话,倒是笑了,摊了摊手,道:“王爷息怒,草民当真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云琰呵呵的笑了两声:“少主莫不是以为自己东昱皇商之首,手上掌握着东昱整个经济命脉,你便以为本王不敢动你?”
      云琰这话一落,身后的寻泗便朝身后之人使了一个眼色,身后两个壮汉上前便将花靳落反手扣押起来,似乎在等云琰下令。
      花靳落是商人,虽然学过一些拳脚功夫防身,但是却不算高手,如今被两个壮汉禁锢,他当真是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他拧着眉头挣扎了一下,然后带着几分不屑和讽刺,不过却么有半分恐惧:“琰王殿下这是打算屈打成招?逼草民说违心的话么?”
      “违心与否,也要看少主的傲骨几根,你说,本王若折断了少主的傲骨,这话,还会是违心的么?”
      “你……”花靳落握着拳头,死死的看着云琰。
      他生来所受的折辱最深,莫过于失去挚爱,便是云琰杀了他,他又岂会说出半个与她又关的字?
      云琰手一抬,那禁锢住花靳落的黑衣人便扣住花靳落的手臂用力一拉,将他身躯完全束缚,让他动弹不得,随后,两人竟是催动内力,一左一右将内力尽数灌入花靳落的体内。
      两股外来力量顺着花靳落的筋脉逆流而上,汇集于心脉,剧烈相撞,五脏六腑都好似要在这一刻震碎,那灼热滚烫的力量似乎要将人的骨肉分离,瞬间撕碎。
      抽筋拆骨也不过如此。
      饶是花靳落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折磨的脸色一白,一声闷哼溢出喉间,转而他死死咬住唇色,将那呻吟吞咽入腹,血水伴着汗水从唇角滴落,汇集于阴湿的地面。
      那霸道的痛意好像波浪一般,一波一波的传来,身上每一处筋脉都像要被撕碎,痛如锥心。
      暗处的封玦看到此处,面色大变,瞳孔早就染了一片血色。
      云琰,他敢,他怎么敢?
      花靳落,何其无辜,他青竹般素雅之人,云琰竟然也用争权夺势的肮脏之心去猜测他,甚至,对他用刑!
      云琰,该死的人,除了滥用私刑,可还会半点高明手法?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袭上心间,滔天恨意折磨的封玦,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无不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云琰!
      封玦手中的玉笛一滑,正要出面,却不想身后之人竟是搂着她的腰身,铁臂一般让她根本动不得半分,她早已被愤怒和仇恨烧红了眼睛,玉笛朝身后之人一挥,袭向身后之人的命脉:“放手……唔……”
      褚均离伸手抓住封玦挥来的玉笛,然后一手捂住她的唇,将她死死的圈禁在自己的怀中。
      封玦偷偷摸摸进入刑部大牢,难免惹来一身麻烦,云琰正大光明的进来审问犯人,目的可比他们纯的多!
      再者,云琰本就在查救灾银两丢失一事,若是封玦这个时候现身救花靳落,岂不是暴露自己,云琰如何推敲不出三十万银两是封玦的人劫走的?
      若是这样,必定失了齐盛帝的信任,这少年这么多年所有的隐忍都白费了!
      所以,褚均离自然不愿封玦惹麻烦!
      花靳落受刑,与褚均离半点关系都没有,褚均离不痛不痒的作壁上观,看个热闹罢了。
      可是,他不明白,封玦为何这般激动,为了一个花靳落,竟然……落了泪。
      褚均离的手捂着封玦的唇,眸光落在少年被仇恨和愤怒烧红的双眸之上,微微一愣。
      遮住少年的口鼻,单单看着一双水莹的双眸,与其说这少年是他熟知的封世子,还不若更像那个谜一样的夫人!意识到这一点,褚均离几乎是瞳孔一缩,伸手点了封玦的穴道,扒开了她的面纱。
      少年白净绝美的容颜露出,一双眸子带着几分冷意死死的看着他,那霸道猖狂,嗜血阴冷的模样哪里又是那个虽然狡猾如狐,却温善机灵的傅宁能有的!
      褚均离的心落了地,刚刚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错将自己的夫人当成了封世子!
      可是,疑惑的种子在他心中不断生根发芽,蔓延滋长,若不是场合不对,他一定会当场验证一下,两人究竟有何关系!
      他用密室传音之术对封玦道:“看着便是,他死不了!”
      皮肉之苦折不断花靳落的傲骨,可是这看不见的伤却最是折磨人的心智。
      云琰勾了勾唇角,手指一抬,行刑的二人同时停手,花靳落身子竟是一软,瘫在了地上,他的额上全是晶莹的汗水,墨发被汗水沾湿,贴着脸颊脖颈,因肺腑受伤,唇角大片血迹溢出,好像支离破碎了一般,狼狈不堪。
      “咳咳……”一连串的咳嗽溢出喉间,花靳落动了动手指,捂着胸口撑起了身子,他扯了扯唇角,竟是笑了:“琰王的手段……也不过如此。何不如杀了……本少主,以绝后患?”
      云琰伸手抬起花靳落的下巴,带着几分冷意和不耐烦,咬牙开口:“以你浅薄的功力,根本承受不住第二次用刑,你难不成当真想死在狱中,让你那年迈的祖父白发人送黑发人?”
      花靳落瞳孔微缩,云琰似乎戳中了他的痛点,也找到了他的顾虑,一把甩开花靳落的脸,将袖中的三十万银两砸在花靳落的面前,怒道:“说,这三十万两银子是谁给你的,你背后的人是谁?你最好不要考验本王的耐心,否则,你祖父明日起来便能看见你的尸首!”
      花靳落看着地上的三十万两银子,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这三十万两银子怎么会在他手里?
      这三十万两银子是封玦那晚偷偷去祠堂给他的,他收入衣襟,上面还沾染了他的血,因为是她给的,所以他一分都舍不得动,全都收着,却不想,竟被云琰查到!
      虽然花家财大气粗,但是每一笔现银都有记录,三十万两银子不是少数目,无端多出,不得不让人怀疑!
      花靳落素日的从容似乎在这一刻瓦解,云琰能查到他身上,那说明已经掌握了很多证据,可是,他又知道多少实情,知不知道背后的宁宁?
      他该如何解释?
      花靳落岂不知,他说不知情已经不能信服云琰,可是若是报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那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从不陷害无辜,却又不愿将危险带给傅宁,左右竟是两难。
      云琰却也不急,撑着脑袋,给花靳落足够的时间思考,自然也不忘适时提醒花靳落几句。
      “封玦一个遗孤,深得齐盛帝宠爱,齐盛帝年岁已高,他另择他主实在不行,可是以他的身份,看清局势才是最重要的,还不到偏帮一派之时,所以,他没有理由陷害本王!”
      “云衍自顾不暇,又受制于秦家,并没有那个本事在本王手里劫走灾银。”
      “九弟十弟年纪尚幼,母族势弱,更没有资格与本王相提并论。”
      “至于褚均离……”云琰把玩着手里的板子,一个一个的分析,提到褚均离时,他看了一眼花靳落,带着几分笑意的开口:“褚均离虽然把持朝政,便是站在太子那边,却不会为了本王一人而至百姓于不顾,灾银丢失,拖欠一日,便又百人因此挨饿受苦,再说了,褚均离若是你主子,你敢打他夫人的主意?”
      云琰说到此处竟是笑了,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花靳落,声音微凉:“看似他们每个人都没有理由与本王作对,可是,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本王的敌人,花少主,你说,是他们哪一个?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让你给本王作对?嗯?”

第195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