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祀坐回椅子上，开始为几人讲述赵桂枝的事儿。
前边的事儿顾明珠已明了。
但后头的事儿……
“桂枝还在？！”
顾明珠总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倒换成吴祀懵了。
“我没说桂枝没了啊。”
顾明珠：……
吴祀继续开口。
桂枝那会儿终是等来了从县里回来的吴祀。
她是因为在村口等吴祀才招惹了别人的注意。
那天，吴祀在县城买下了地。
回来的晚了。
桂枝担心他，一直等在村口，等到了天黑。
桂枝前十几年都是娇生惯养的，养的一副好容貌和一身好皮肉。
那些人趁着夜色，把她拖到了牛棚旁边的屋子里，正巧赵叔和赵三出来找桂枝。
但撞见了也于事无补。
那些混子有十多个人。
七八个人在外面看门，剩下的都在里面。
桂枝的哭喊求饶传遍了附近。
但终是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看，出来遏制。
因为他们也不觉得这是错的。
听见桂枝哭喊的吴祀到达时，看门的那些人正在殴打赵家父子。
还想强迫他们去吃牛粪……
吴祀那晚打红了眼，推门进去时。
他保护了许久的姑娘已经被人给糟蹋了……
那些人还嘲笑吴祀，说：这破\\鞋，真不赖……
最后，吴祀终于做到了答应桂枝她爹的承诺。
带着桂枝去了县里。
但受过创伤的桂枝已经有些疯疯癫癫的了。
她害怕所有人的靠近，天天站在门口看着远方。
看见回家的吴祀时，她先是激动的笑，后又忽然歇斯底里起来。
桂枝疯了。
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门口看着远方。
吴祀不再敢去看桂枝。
他每每见到这样的桂枝，他的心，好似又要再破裂一次。
疼的他久久缓不过来。
但终究是幸运的，桂枝还活着。
吴祀有时候憋不住的时候，就会偷偷去赵三的院里，从后门进去。
远远的看看桂枝的背影。
这样的煎熬与折磨，他承受了二十年之久。
他也曾带桂枝去看大夫，但终是只能得到大夫的一个摇头。
二十年的失望，已经让他有些放弃。
但云老今天的一句话，却让他又有些死灰复燃。
他没试过中医，说不准呢……？
要是真的可以……
谁知云老却沉默了，眉头紧锁。
“你说不行，我肯定要诊诊脉的。”
这句话，却像冷水一样冲灭了吴祀的火。
“桂枝……看见男人就会疯……”
前些年还要控制，他和赵三两个她亲近的人还能控制住她。
但这些年，她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连赵三都有些不认识了。
云老有些烦躁的挠挠脸。
“那她还记得多少事儿？”
“……她，现在连看见我和她弟弟都会疯……”
吴祀头都快低到胸口了，显然有些羞愧。
云老眼珠子一转，看见旁边吃着糖的顾明珠。
“她怕男人那怕女人吗？”
“熟悉的就不怕！照顾她的人就是赵三他媳妇。
但……她也不怎么乐意和赵三媳妇说话……”
“你去。”云老扯了扯顾明珠。
顾明珠茫然的抬头：“啥？”
“你去和他媳妇套近乎，看看能不能问问前些年的事儿。”
云老干脆的说道。
“桂、桂枝还不是我媳妇……”
吴祀耳根有些红，连连摆手。
顾明珠看着吴祀期盼的眼神，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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