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摔在冰面上的微疼传来。
微疼？
顾明珠来不及细想，身体已经被冰凉的水给包围。
身体渐渐下沉，四周涌来的水不断争夺她的呼吸，挤压她的胸腔。
顾明珠绝望的闭上眼……
刘小莉看着她慢慢沉入水底，忽然哈哈大笑。
“顾明珠，去死吧！”
要死了吗？
好难受。
爹、娘
哥哥、嫂嫂
小屁孩们
大妞
顾欣
伟民……
谢大哥、大嫂
刘大哥刘二哥、春姐
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居然和那么多人有了羁绊啊……
对不起啊，
我死在这儿，你们找我要好久吧？
可是……
我真的好舍不得你们啊。
在这里，我真的很开心呢。
昏迷的前夕，眼前好似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那影子穿着合身的旗袍，银白的发整齐的盘在脑后。
向她伸出的手上戴着一枚红宝石虎头戒指。
奶奶……
顾明珠忽然笑了。
眼角的泪和河里的水融为一体。
奶奶……
你来接我了吗？
为什么之前不接走我呢？
我现在，
真的
好舍不得这里。
顾奶奶在她的额间轻点。
顾明珠忍不住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
最后一刻，留恋依赖的眼神还停留在那面色不明的老人身上。
一股肉眼看不见的推力慢慢把水里的女孩往上推。
一男一女两位老人站在冰面上。
女人伸出手想抱抱自己苦命的宝贝却被男人阻止。
女人抽泣了几声，恋恋不舍的看着躺在冰面上，浑身发抖，面色惨白的女孩。
“明珠……”
“走吧，我们不能和她接触太久，不要急，百年后你就能好好抱抱她了。”
男人温声安慰着女人，眼睛却不敢看躺在冰面上的女孩。
唉，他儿子做了太多的孽，害得他的孙女……
“奶…奶奶、别…走。”
女孩嘴里呢喃着，眼泪从闭着的双目缓缓滑落。
女人像是忍不住一般，挣脱开男人的怀抱，扑过去想揽住女孩。
可是，虚无的身体是抱不到人类的……
男人不忍心的转过头，伸手把女人给拉走了。
天渐渐黑下来，慢慢下起了小雪。
躺在冰面上的女孩被慢慢落下的白雪亲吻，
远处传来嘈杂声。
“小孩儿，你说的是这里吗？”
“是！我小姑最后说要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熟悉的声音。
“我操，在下面！”
“这咋下去啊？！”
“诶！程哥！”
高大的男人脱了御寒的外衣，攀着高台凸起的石块快速下到冰面。
男人眼中的愤怒慢慢聚集，双手不自觉的颤抖。
不敢置信的走到躺着的女孩身边，单膝慢慢跪在冰面上，双手揽起她冰冷的身体，
衣服湿哒哒的，里面的棉絮有些结冰了。
一头漂亮的长发散落在身侧，冰霜加雪为她披上了白纱。
脆弱的破碎感。
程修言抱起她，快步走在
第六十五章：奶奶，你来接我了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