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周围的一些建筑都还在修建当中(包括名号打的响亮的学区房),动起工来要么黄沙蔽日,要么泥泞不堪,学校也是早有预见地刷成了土黄色,土黄中学因此得名,“土黄”和“海天”又是同一个声母,不知是哪位学长如此聪明取出这个称号,真是妙啊!
饭桌上,全是我喜欢吃的菜,为贴合我的口味,不见一点红色。我看到这,临刑前的悲壮情绪愈发浓烈。
“儿子,知道你不吃辣,我特意什么菜都没加辣椒,你可得多吃点。我给你爸专门调了一个辣椒碗,他想吃辣椒就自己到碗里涮涮,”妈妈对我说,又转向还坐在沙发上的爸爸,“吃饭了!还要我来请你吗?”
“知道了知道了。”爸爸不耐烦地放下书。
“儿子,你到了学校里可要好好学习啊,爸爸只是个初中老师,你的有些题目我都不会做了,要靠你自己。”爸爸一边说着,一边夹了一块肉放在我碗里,自己夹了一块土豆放在他面前的碗里涮来涮去,我看着都辣,“当然,如果你实在跟不上老师了,我给你报个补习班,我有个朋友就是做这个的老师,考个好大学是最重要的,这是你一辈子的事。”
可能这就是老师的职业病吧,全面剖析,深入解读,阐明利弊,循循善诱,诲人不倦,而我也用了作为学生在某些时刻要用到的技能,选择性失聪,置若罔闻。
“妈问你话呢!”在我神游在不知何处时,爸爸突变的语气将我拉了回来。
“啊?说什么?”我说。
“我是问你,要带的东西都带齐了吗?你等下再去看看有没有东西落下了。”妈妈说。
“哦,好。”我说。
“你想些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爸爸说。
“没,没什么。”我说。
“是不是生病了?”爸爸说。
“没有。”
“是不是脑袋用多了?这可不行,我给你买点补品?”爸爸说。
“不用了。”
“买点牛奶吧?”爸爸说。
“你问他干嘛,牛奶肯定要买,等会儿出去的时候买。”妈妈说。
“不用了,我懒得提。”我说。
“你想喝酸奶还是纯牛奶?”
“不用了。”
“好像,家里买的都还没喝完,你带着去吧。”妈妈说。
“不用了,说了不用了,有完没完。”我加重语气。
爸爸张了张嘴,像是还想说点什么,但没有说出来。默默地又给我夹了一块肉,我夹起它放回原来的碗里,爸爸看到也没说话,自己又夹了块土豆,在辣椒碗了涮了涮,吃了。
……
“真的不用我们送你?”爸爸把箱子提到门口,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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