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奶奶没事,但看到奶奶仍虚弱的躺在床上,顾泠“哇”的就哭了,然后扑上去死死抱着老人家不放手,口里一直在喃喃:“奶奶……是阿泠不孝……”
看着顾泠含泪愧疚欲言的表情,晴好简单地和顾泠的奶奶打完招呼后就自觉地出去了,将房间留给了她们两个人。站在医院的二楼的长廊里,晴好望向了某处临窗僻静的某间病房,盯了片刻慢悠悠走过去。
前天,她刚从里面出来。
门半掩着,晴好刚抬起手准备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宋之衡平常吊儿郎当的语调,“罗栀,那病人后来怎么了?”
晴好一愣,是阿栀吗?
“后来,那病人才被发现是吃多了想上茅厕,当时被缠着要给他开刀的主治医师的脸都绿了……哈哈哈。”“哈哈哈……”
愉快的笑声传来,夹杂着宋之衡乐不可支的赞叹声:“罗栀,没发现啊,你还是个开心果,当医师还有那么多乐趣。”
晴好要扣门的手放下,默默退开一步,听着里面的笑声一愣,阿栀……是开心果?会和外人讲她的经历?记忆中总是内敛含蓄的女子却怎么也和宋之衡口中人对起来,听着里面继续交谈的声音,晴好对着空气浅浅勾了勾唇,转身走开,她似乎又发现了一个隐晦的秘密。
罗栀看着宋之衡一直盯着门口,也回过头去,看了发现门没有关,贴心问道:“是冷了吗?我去关上门?”
宋之衡刚刚瞥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他还以为是……怎么会。他勾了勾唇,眯着眼睛笑:“不冷,不用麻烦了。”
罗栀回过头来,看着他的样子,手指又缴住皱巴巴的衣角,这是她一紧张就爱做的小动作,面上依旧笑意盎然,“我还有别的有意思的故事,你要不要听听?”
宋之衡抿唇笑,向后靠了靠,慵懒十分,“好啊。”他现在要开心一些才行,刚好有个愿意给他讲开心的事,总归……日子还是要过的。
那边,晴好走后,偌大的病房只剩了九白和席云深两个人,九白缓缓走过去,将手中的原本看的递过去,脸色惨白一笑,“督军,杨宁和那姓刘的探长斗起来了,我这两天刚好请个病假,在上班的时候,我就坐收渔翁之利了。”
席云深接过随意扫了两页,将文件锤向他肩膀,嗤道:“别他们还没斗完,那你这渔翁就因过度操劳成渔利了。”
九白露出大白牙,连忙捂着肩作势喊疼,就听到席云深下一句淡淡说道:“快点好起来,后日顾随回来,我会去淮北。”
“淮北……黎老将军的寿辰?”
席云深点了点头,面色又严肃起来。“我此去半个月,是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九白面色复杂,还未言语,又听着对面的人依旧在平静说着:“鹤田家牵扯了多少还不知道,但他们初来淮南根基未稳,所以我想这半个月不会生事。你和顾随好好协助爷爷。”
“督军,李显之当日真的没说什么吗?”
九白凝着眉再次发问。看他顿住脚步,又道:“非得去淮北不可吗?”
席云深扭过头来,眸子浮上一层刺骨的寒意和猩红,一字一顿道:“九白,杀人是要血债血偿、生不如死的。”
九白浑身一震,他是多久没见过……这样的席云深了?能让他从笑意到地狱罗刹的那个人,在他心里始终还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吗?37
第一百零二章 杀人要血债血偿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