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李天杰面色越发深沉,额上竟然隐现一丝邹纹,眉头轻蹙,带着忧虑看着李天元与苏志和放缓语气说道:“朝中各种势力,都知道锐旗营是三弟你的人马,必定不敢来招惹,至于庞太师那个老狐狸,更不会来添事儿。但是苏志和,你要留心一个人,这才是我最感到不放心的。”
“殿下请讲。”苏志和已经从齐王的语气中觉察到一些不寻常。
“那便是我那位表弟了。”
瑞王李殿元?苏志和心中惊讶道。
只见齐王脸色难看的说道:“他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父皇的抬举。但是我的眼睛毒得很,看他的性子与做派,怕是没有知恩图报的想法,保不齐还认为是我家占了他家的位置。平日里他很少说话,但是在自己的府中,却是飞扬跋扈,手段残忍。他府中寻常仆佣,有那个没被他打过?这样的人不动则已,一动就是灾祸。所以小苏,瑞王府的动向你要注意,不可轻忽。”
苏志和平静的点点头,他终于无可避免地走进了一个阴谋场,当年的苏侯为此而亡,自己呢?
李天元在一旁半坐半躺,脸上几分戏谑的表情说道:“说来也怪,二哥和这位表弟两人却是最好,平日里他二人很谈得来,亲近的很。”
李天杰撩开袍摆缓缓坐下,看着苏志和年轻沉稳的面容,又想苏志和与李天元虽然是臣属关系,但二人却又如同知己,心中暗暗感叹。他便对李天元道:“元弟,小苏与你,也可算朋友知己,咱们不妨把咱们兄弟间这些麻烦事,都说与他听,让他心中有数。”
李天元闻言坐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茗,呡了一口。抱着茶杯悠然道:“小苏,你可能会奇怪我兄弟几人,怎么也闹成两派,这事说来,话就长了。”
“父皇年轻时,本是金乌大将军,驻军梧州,经常奉命外出征战。一年中难得见到几次,我们兄弟四人,当时大哥十几岁,我十岁的样子,我们两个脾气相投,好动好闹,又无人敢于管束。当年在梧州,也算得上一大祸害”说道这里李天元忍不住笑了起来,似乎想起年少时的胡作非为。然后接着道:“二哥比我年长两岁,性子却喜静不喜动,日常在家,只是看书写字,因此和我们两个玩不到一块去,大家相安无事,四弟自小体弱多病,出门连马都不能骑的人,也不能和我们两个玩耍。”
苏志和看看李天杰,见他英武的脸色一片柔和,手掌平放在膝盖坐的笔直,似乎也被弟弟这遥远的回忆所触动,也忆起往事。
李天元停了下,又砸砸嘴唇接着说道:“后来大哥去了父亲军中,常常给我写信提及军中趣事,讲述沙场征战,让我羡慕不已。战场上得了什么稀罕宝贝,大哥一定让人给我送来。却很少给二哥寄送东西。日子一久,这亲疏的关系就形成了。”
“秦文帝十五年,父皇当时奉先帝文帝之令带兵在西北作战,我也在军中,当时也才十四岁罢了。忽然有一天,父皇接到朝中发来的密旨。文帝在密旨中说,他预感到京师将有大变,命我父亲速速带兵进京。父亲接到密旨,连夜秘密离开西北大营,带了三千精骑入京。
你知道,当年苏侯也收到了旨意让他入京,他收到的那个密旨是假的。但是父皇收到的却是真的,因为父皇曾和文帝约定,若有急事,发来的圣旨中会有一个
九十一 景阳宫之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