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着了蜀王。
负责此事的婢女已经被看管起来;布置新房的姑姑也被监视着了,目前没有其他异动;喜娘巧嘴,民间如果花球未破自有一套说辞,她迅速地接了一段唱辞,把场面圆了过去,虽然歌词模糊不清,但只要顺下去了,一时半会儿也没人深究她唱的是什么。
甄菲没听说过花球散不散的故事,歪了歪脑袋,眼神中便带了些好奇出来。
帝王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比划了一个“二”,长子大婚,“二娶”或者“二嫁”都不宜直接说出口。
甄菲眼睛微张,伸手把帝王的两指捏起来按了回去,然后继续看四周人来人往都是喜气,假装刚刚什么都没有交流。
帝王勾了勾嘴角,把她拉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也该离开了。不是以真实身份过来,本来也不可能看完全套礼仪,宴会更是不需要参与;余下的时间,亦可京中随意走走。
……
不,下次不能随意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帝王在心里默默地想。
身后做仆人打扮的侍卫怀里已经堆满了各式稀奇古怪的玩具,竟然全部是给小公主的!一个都没有给别人!
一个,都没有!
帝王周身的气压有些地,陪伴的人却好像没有感觉到。
眼前又是一家书阁,帝王无所谓地迈了进去。
还没到内间,突然,手被拉住了,有人很惊喜地拿起一个砚台:“平之平之,你看,这一块砚台好有趣,是刘伶醉酒呢!”石刻的刘伶斜倚着,他抱着的大酒坛子,刚好是砚堂磨墨的位置。
“嗯。”帝王面无表情。这块砚台的色泽偏暗,大体上呈现棕红色,手感细腻,刀法简洁利落,人物表情传神,虽然不是名家名砚,质量也相当不错了。
见对方同意这个说法了,甄菲非常爽快地掏银子买下。
倒是店家,看了看男客人的衣着,想撇嘴又忍住了。
遇到大方的客人是不错,可他觉得吧,男人还是要手头有点自己的银钱,不然只能看娘子乱败家,还不敢说什么。
“现在就给盈盈准备笔墨纸砚?”自家贵妃居然一分钱都没有还价,帝王不自然地有些憋气。
“当然不是啦!”甄菲拿起包好的砚台,笑眯眯地递了出去,“虽然平之有最好的,可还是想给平之也添一点东西嘛!”
“嗯。”帝王接过砚台,继续面无表情。
侍卫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砚台不算轻,手里都是小公主的东西,没地方了,要不,他挂在脖子上?……嗯,看来不用了……
客人走后,店家点了点银子,开始琢磨:这男的长得算高大了,可面容也就普通,居然能骗到那么好看的小娘子给他花钱?是不是因为他“沉默是金”,从头到尾就“嗯”了两句?自己因为是掌柜,就老觉得自家老妻小气,经常教导她别那么抠抠摸摸的,可老妻从来不听,难不成,相反的做法才是对的?
掌柜的回家之后有没有因为太“高冷”而被老妻饱以老拳谁也不知道,反正接下来半条街,换了一个侍卫给小公主抱玩具也没人有意见——再加两筐糖葫芦一起算都没有砚台的边角料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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